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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牛爱花的身世
博物馆後墙的爬山虎被夜风吹得“沙沙”响,像有人在耳边磨牙。赵文海刚在石桌上刻完“海”字记号,就听见暗门外传来微弱的喘息声——不是夺灵人的粗嗓,是女孩的,带着疼,像被什麽东西啃着骨头。他握紧玄铁刀冲出去,月光下,只见牛爱花扶着墙根,一步一挪地往暗门挪。她的左臂已经肿得像根发面馒头,黑紫色的尸毒从手腕漫到了胸口,像条毒蛇盘在衣襟下,嘴角的黑纹甚至爬上了眼角,每走一步都要咳一声,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妞妞!”赵文海冲过去扶住她,指尖刚碰到她的胳膊,就被烫得缩回手——尸毒已经开始发烫,是攻心的征兆。牛爱花擡起头,眼睛半睁着,瞳孔涣散,却在看到赵文海时亮了亮:“文海……我找到你了……”她的手紧紧攥着半块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爷爷……他骗我……”赵文海没敢耽误,半抱半拖把她送进密室,用青铜灯台照亮石桌,又从怀里掏出还魂草——只剩最後几片了,草叶已经发黄,显然效力快没了。“先吃了这个,能顶一阵。”牛爱花摇摇头,推开他的手,声音气若游丝:“没用的……尸毒已经到心口了……我知道自己快死了……有些事……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她突然抓住赵文海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个垂死的人:“爷爷从小就教我邪术……不是茅山术,是夺灵人的控魂咒……他说我是‘容器’,天生能装灵核……”赵文海的心脏猛地一缩。容器?这两个字像冰锥,刺得他皮肤发麻。“他教我阴阳眼,不是为了让我看邪祟,是为了让我‘看’灵核的位置……”牛爱花的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砸在石桌上的古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给我喝的药,不是补身体的,是用童男童女的血熬的,能让我的身体适应灵核的寒气……他说‘等灵核到手,就把它注入你体内,让你替我活着,替我掌控活俑’……”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胸口起伏,黑紫色的尸毒在胸口微微蠕动,像有生命:“我一直以为他是疼我……原来我只是个装灵核的罐子………
博物馆後墙的爬山虎被夜风吹得“沙沙”响,像有人在耳边磨牙。赵文海刚在石桌上刻完“海”字记号,就听见暗门外传来微弱的喘息声——不是夺灵人的粗嗓,是女孩的,带着疼,像被什麽东西啃着骨头。他握紧玄铁刀冲出去,月光下,只见牛爱花扶着墙根,一步一挪地往暗门挪。她的左臂已经肿得像根发面馒头,黑紫色的尸毒从手腕漫到了胸口,像条毒蛇盘在衣襟下,嘴角的黑纹甚至爬上了眼角,每走一步都要咳一声,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妞妞!”赵文海冲过去扶住她,指尖刚碰到她的胳膊,就被烫得缩回手——尸毒已经开始发烫,是攻心的征兆。牛爱花擡起头,眼睛半睁着,瞳孔涣散,却在看到赵文海时亮了亮:“文海……我找到你了……”她的手紧紧攥着半块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爷爷……他骗我……”赵文海没敢耽误,半抱半拖把她送进密室,用青铜灯台照亮石桌,又从怀里掏出还魂草——只剩最後几片了,草叶已经发黄,显然效力快没了。“先吃了这个,能顶一阵。”牛爱花摇摇头,推开他的手,声音气若游丝:“没用的……尸毒已经到心口了……我知道自己快死了……有些事……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她突然抓住赵文海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个垂死的人:“爷爷从小就教我邪术……不是茅山术,是夺灵人的控魂咒……他说我是‘容器’,天生能装灵核……”赵文海的心脏猛地一缩。容器?这两个字像冰锥,刺得他皮肤发麻。“他教我阴阳眼,不是为了让我看邪祟,是为了让我‘看’灵核的位置……”牛爱花的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砸在石桌上的古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给我喝的药,不是补身体的,是用童男童女的血熬的,能让我的身体适应灵核的寒气……他说‘等灵核到手,就把它注入你体内,让你替我活着,替我掌控活俑’……”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胸口起伏,黑紫色的尸毒在胸口微微蠕动,像有生命:“我一直以为他是疼我……原来我只是个装灵核的罐子……他甚至给我种了‘牵魂蛊’,就在後颈,只要他捏碎蛊母,我就会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赵文海猛地看向她的後颈——那里果然有个淡红色的印记,像朵小小的花,和牛兰山徒弟後颈的控魂咒印不一样,更隐蔽,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难怪你能挣脱他的控制……”赵文海的声音发颤。他终于明白为什麽牛兰山的控魂咒对她没用——不是因为她意志坚定,是牛兰山故意留着她,想等灵核到手再彻底控制。牛爱花的呼吸越来越弱,她看着赵文海怀里露出的灵核碎片,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看……我连死都死不痛快……”“别胡说!”赵文海突然想起父亲的话——“灵核寒气能冻住尸毒”。他赶紧掏出灵核碎片,碎片的寒气瞬间散开,密室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他小心翼翼地把碎片贴在牛爱花的胸口。碎片刚碰到皮肤,牛爱花就“嘶”地吸了口冷气,不是疼,是凉,像块冰贴在滚烫的皮肤上。胸口的黑紫色尸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了,不再蠕动,连蔓延的黑纹都停下了。“有用!”赵文海的眼睛亮了。牛爱花的呼吸也顺了些,她看着胸口的灵核碎片,眼神复杂:“原来……这东西真能救我……可它也是害死那麽多人的元凶……”“它本身没好坏,要看在谁手里。”赵文海握紧她的手,碎片的寒气透过皮肤传来,让她的手指不再那麽凉,“牛兰山想拿它长生,我们拿它救人,这就够了。”他突然想起父亲密室里的古籍,赶紧翻到“尸毒”那页——上面果然写着:“‘它’的尸毒喜阳怕寒,灵核为至阴之物,可暂冻其势,若要根除,需海墓阴阳水,以阳水融其毒,以阴水养其脉。”“海墓的阴阳水!”赵文海的声音带着兴奋,“我们去海墓,一定能彻底治好你!”牛爱花却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下来:“我不能去……爷爷给我种的牵魂蛊还在……只要我靠近灵核,他就能感应到我的位置……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不怕麻烦。”赵文海的语气异常坚定,“从你用缚灵绳捆住他,把我推出山墓开始,我们就不是外人了。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他突然想起什麽,从怀里掏出母亲的玉佩,又拿起牛爱花的半块玉佩,把两块玉佩并在一起——虽然纹路不同,却莫名契合,像天生就该放在一起。“你看,连玉佩都觉得我们该一起走。”牛爱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带着点暖意。她看着两块并在一起的玉佩,又看了看赵文海眼里的坚定,突然点了点头:“好……我们去海墓。但在那之前,我想查清楚一件事。”她指着石桌上的照片——就是那张赵山丶殷漓丶牛兰山的合影:“我想知道他们当年为什麽会在一起。爷爷说我父母是被殷家的活俑害死的,可这照片……”赵文海的目光落在照片里母亲的道袍上。母亲是殷家後人,怎麽会穿茅山道袍?父亲是摸金校尉,牛兰山是夺灵人,三个本该敌对的人,怎麽会一起进山?“这也是我想查的。”赵文海把照片折好,放进怀里,“殷家的秘史丶你父母的死因丶我母亲的道袍……或许都藏在海墓里。”密室外面突然传来动静,是夺灵人在博物馆里翻东西的声音,还夹杂着骂骂咧咧:“他娘的,这老小子到底把古籍藏哪了?老大说了,找不到就放火烧了这破地方!”“他们要放火!”赵文海的心沉了下去。密室虽然隐蔽,可一旦博物馆着火,浓烟灌进来,他们迟早会被发现。他看了看牛爱花的状态——灵核碎片暂时冻住了尸毒,她能勉强走路,但不能快跑。又看了看暗门的方向——通往博物馆後墙,外面就是湘江镇的老街,夺灵人肯定在街口设了哨。“只能从密道走。”赵文海突然想起父亲说的“终极密道”——从密室的石桌下通往湘江镇外的黑水河码头,是当年殷家运古籍时挖的,除了父亲,没第二个人知道。他搬开石桌,下面果然有个洞口,黑黢黢的,能闻到股水汽——是黑水河的味道。洞口的石壁上刻着个“殷”字,和母亲的玉佩纹路一致。“这是……”牛爱花的眼睛亮了。“殷家的密道。”赵文海把灵核碎片塞进她手里,“你拿着这个,寒气能护着你。我在前面探路,你跟着我。”牛爱花握紧碎片,碎片的寒气透过掌心传来,胸口的尸毒果然没再蔓延。她看着赵文海的背影,突然觉得没那麽怕了——就算前路有夺灵人,有尸毒,有未知的海墓,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好像什麽都能闯过去。小黑蛇率先钻进密道,尾巴在黑暗里扫出淡淡的光,像在引路。赵文海扶着牛爱花跟进去,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後传来“轰隆”一声——是夺灵人点燃了火把,博物馆的木质书架开始燃烧,火光透过暗门的缝隙照进来,在石壁上投下跳动的影子。密道里的水汽越来越浓,能听到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是黑水河的浪涛。赵文海扶着牛爱花,一步步往前走,灵核碎片的寒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像层保护膜,隔绝了外面的烟火和危险。走到密道尽头时,码头上的船灯已经亮了,像星星落在水面。赵文海看着牛爱花胸口凝固的尸毒,又看了看远处黑沉沉的海面,突然握紧了她的手:“别怕,我们到了。”牛爱花回握住他的手,掌心的灵核碎片传来冰凉的触感,却让她觉得踏实。码头的风吹过,带着海水的咸腥,吹散了密室里的烟火味。赵文海找了艘不起眼的渔船,解开缆绳,对牛爱花伸出手:“上船吧,去海墓。”牛爱花握住他的手,踏上渔船的那一刻,胸口的尸毒突然微微一动,像是在畏惧什麽。小黑蛇盘在船舷上,对着海面“嘶嘶”叫,像在宣告起航。赵文海撑起船桨,渔船划破水面,朝着黑水河入海口的方向驶去。身後的湘江镇渐渐远去,博物馆的火光在夜色里像颗垂死的星,而前方的海面,黑沉沉的,藏着无数秘密,也藏着新生的希望。“你说……海墓里会有什麽?”牛爱花靠在船舷上,声音轻得像海风。赵文海看着远处的海平面,那里的雾气正在散开,露出点点星光:“不知道。但我知道,不管有什麽,我们都能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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