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五十二章 来自茅山的信(第1页)

第五十二章:来自茅山的信

枇杷熟了的时节,湘江镇总飘着甜香。赵文海刚把最後一筐枇杷搬进博物馆,就看到老胡头举着个青布包站在门口,布角绣着朵小小的桃花——是茅山派的标记,牛爱花说过“掌门给弟子的信,都用这种布包”。“今早邮差送来的,说是从茅山加急寄的。”老胡头的手指在布包上蹭了蹭,沾着的枇杷汁在布上晕开个浅黄的圈,“我闻着有朱砂味,是不是那丫头又给你带符咒了?”他的笑眼里藏着了然,像看着自家孩子盼信的模样。赵文海接过布包时,指尖触到里面的硬物——不是符咒,是片薄薄的东西,边缘带着锯齿。他走到书房拆开时,片红枫叶从布包里滑出来,落在紫檀木桌上,发出“啪”的轻响,像枚小小的火炭。枫叶的背面用朱砂画着个简单的符咒,是茅山派的“平安符”,边角还沾着点墨痕,显然是刚从藏经阁的书页里夹出来的。“是牛丫头的笔迹。”他摸着枫叶上的齿痕,深浅不一,像被什麽东西啃过——突然想起山墓养尸池的场景,牛爱花为了救小黑蛇,用牙齿咬开装桂花糖的纸包,齿痕也是这样歪歪扭扭的。布包里的信纸叠得方方正正,展开时带着淡淡的檀香,是茅山藏经阁特有的味道,混着些微不可察的还魂草气息。信纸上的字迹比在湘江镇时工整了许多,却依然带着点潦草的尾鈎,像她甩缚灵绳时的弧度。朱砂在纸页上洇出细小的红点,在“夺灵人”三个字周围晕成淡淡的圈,像在强调这个名字:“文海:藏经阁的木梯比想象中陡。我昨天爬到顶层找《茅山符法》时,发现梁上藏着个旧木箱,锁是奶奶当年用的‘桃花锁’——你肯定记得,就是她给你编桃木剑时用的那种。箱子里有本《夺灵人秘录》,纸页都快烂了,却在第37页记着牛兰山爷爷的事。他不是天生坏种。秘录说‘牛承业(兰山爷爷的名字)本是海墓守墓人,民国二十三年被血粽子抓伤,血毒侵心後才开始抢灵核’。下面还画着他的画像,眉眼间和兰山有七分像,却在嘴角带着笑,不像会害人的样子。我突然想起爷爷说…

枇杷熟了的时节,湘江镇总飘着甜香。赵文海刚把最後一筐枇杷搬进博物馆,就看到老胡头举着个青布包站在门口,布角绣着朵小小的桃花——是茅山派的标记,牛爱花说过“掌门给弟子的信,都用这种布包”。

“今早邮差送来的,说是从茅山加急寄的。”老胡头的手指在布包上蹭了蹭,沾着的枇杷汁在布上晕开个浅黄的圈,“我闻着有朱砂味,是不是那丫头又给你带符咒了?”他的笑眼里藏着了然,像看着自家孩子盼信的模样。

赵文海接过布包时,指尖触到里面的硬物——不是符咒,是片薄薄的东西,边缘带着锯齿。他走到书房拆开时,片红枫叶从布包里滑出来,落在紫檀木桌上,发出“啪”的轻响,像枚小小的火炭。枫叶的背面用朱砂画着个简单的符咒,是茅山派的“平安符”,边角还沾着点墨痕,显然是刚从藏经阁的书页里夹出来的。

“是牛丫头的笔迹。”他摸着枫叶上的齿痕,深浅不一,像被什麽东西啃过——突然想起山墓养尸池的场景,牛爱花为了救小黑蛇,用牙齿咬开装桂花糖的纸包,齿痕也是这样歪歪扭扭的。布包里的信纸叠得方方正正,展开时带着淡淡的檀香,是茅山藏经阁特有的味道,混着些微不可察的还魂草气息。

信纸上的字迹比在湘江镇时工整了许多,却依然带着点潦草的尾鈎,像她甩缚灵绳时的弧度。朱砂在纸页上洇出细小的红点,在“夺灵人”三个字周围晕成淡淡的圈,像在强调这个名字:

“文海:

藏经阁的木梯比想象中陡。我昨天爬到顶层找《茅山符法》时,发现梁上藏着个旧木箱,锁是奶奶当年用的‘桃花锁’——你肯定记得,就是她给你编桃木剑时用的那种。箱子里有本《夺灵人秘录》,纸页都快烂了,却在第37页记着牛兰山爷爷的事。

他不是天生坏种。秘录说‘牛承业(兰山爷爷的名字)本是海墓守墓人,民国二十三年被血粽子抓伤,血毒侵心後才开始抢灵核’。下面还画着他的画像,眉眼间和兰山有七分像,却在嘴角带着笑,不像会害人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爷爷说的‘你奶奶总给牛承业送还魂草’。原来奶奶不是可怜他,是在帮他压制血毒。秘录里夹着半张药方,是‘还魂草配菖蒲,可缓血毒攻心’,笔迹和奶奶的桃木簪拓片一模一样——他们当年是想救他的,只是没来得及。

藏经阁的老道长说‘血毒能蚀心,却蚀不了真正的善’。他指给我看秘录的夹缝,里面有块干硬的桂花糖,用油纸包着,纸上写着‘给爱花留’——是兰山爷爷的字,原来他以前总给我糖吃,不是假的。

你寄来的还魂草汁我用了。涂在手腕的旧伤上,能看到淡淡的绿光,老道长说‘这是殷家血脉的力量,和茅山术最合’。我把剩下的半瓶埋在藏经阁的银杏树下,等秋天结果了,就给你寄些银杏果,据说能安神。

对了,小黑蛇还好吗?我在茅山看到条和它长得很像的蛇,总趴在炼丹炉旁,像在等谁。老道长说‘蛇有灵性,能认主的气息’,说不定它是来给小黑蛇报信的。

镇上的枇杷该熟了吧?记得给彭老二他们坟前放两个,文杰哥以前总抢我的枇杷吃,现在该换我给他留了。

爱花

(附:枫叶是藏经阁门口的,红得像火,比湘江镇的晚霞好看)”

信纸的边缘有个小小的牙印,和枫叶上的齿痕完全吻合——是牛爱花读信时下意识咬的,像小时候拿到糖时的样子。赵文海的指尖在“桂花糖”三个字上顿了顿,突然想起海墓水牢的场景,牛爱花对着牛兰山的尸体说“我爷爷以前总给我糖吃”,当时她的眼里没有恨,只有茫然,如今这份茫然终于被释然取代。

“原来如此。”他轻声说,小黑蛇突然从竹篓里钻出来,尾巴在“糖”字上扫了扫,蛇鳞的磷光在字上泛出微光。这蛇的食盆里,至今还放着赵文海做的桂花糖,是按牛爱花的方子熬的,每次喂食时,它总会先把糖舔干净——像在回忆山墓里那个塞糖给它的姑娘。

窗外的枇杷树突然“哗啦”响了一声。赵文海擡头时,看到颗熟透的枇杷落在青石板上,裂开的果肉里淌出金黄的汁,像块融化的蜜。老胡头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文海!摘两筐熟的,我给吴文杰他娘送去,说‘是爱花丫头惦记的’!”

他走到院里摘枇杷时,指尖在最饱满的那颗果子上停了停。果皮上还沾着晨露,阳光透过果肉,能看到里面细密的纹路,像牛爱花信里的字迹。赵文海突然想给她回信,不是说夺灵人的事,是说些寻常话——枇杷的甜度,小黑蛇的新把戏,老胡头又做了什麽新糕点。

回到书房时,他从笔筒里抽出支新毛笔,是用长虫山的狼毫做的,笔杆上刻着“湘江”二字。砚台里的墨汁是新研的,加了点枇杷花蜜,在阳光下泛着浅金,是父亲教他的法子“写信给在意的人,墨里要加甜”。

信纸用的是博物馆自制的草纸,和父亲寄给母亲的那种一样,边缘留着草茎。赵文海的笔尖刚触到纸面,就看到小黑蛇叼来片枇杷叶,放在信纸旁,叶片的脉络刚好能当尺子,让字迹不会写歪。

“爱花:

镇上的枇杷熟了。老胡头说比去年甜,我尝了尝,确实——尤其是树腰那枝,被阳光晒得最透,汁水能顺着指尖往下淌,像你去年泡的枇杷蜜水。

我给彭老二他们坟前放了三个,用竹篮装着,下面垫了艾草,是武北送来的那种,能防蚂蚁。吴文杰他娘看到时,眼泪掉在枇杷上,说‘文杰小时候总偷摘这树的果子’。

小黑蛇学会了新本事。它能听懂‘送信’两个字,每次我拿起笔,就往信纸旁趴,尾巴卷着你留的桃木簪碎片——就是你忘在枕头上的那支,我用红绳绑在笔杆上了。

武北派人来送山墓的香灰,说‘聚灵殿的青铜鼎开花了’。我把香灰混在枇杷树下的土里,新长的枝桠都朝着茅山的方向,像在给你指路。

对了,老胡头给你留了罐枇杷膏,说‘比去年多加了桂花’。等你回信时告诉我地址,我让邮差顺路捎去,膏体凝得像琥珀,应该能放很久。

文海

(附:这片枇杷叶是树顶的,能看到湘江的水,你要是想家了,就对着叶纹看)”

写完信时,夕阳刚好照在信纸上。

装信的信封是用牛爱花寄来的青布做的,赵文海在封口画了朵枇杷花,蕊心用朱砂点了点,和父亲画的那种一模一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女权世界荒淫录

女权世界荒淫录

同学们翻到这一章,我们上次说到男权社会和女权社会的转换期在什么地方?对,在大冰河期之后动物种群消退的时期,生了什么啊?我上次讲过有没有有人记得?,身穿黑色教师职业装的马尾辫轻熟女正在教室里教课,金秋时节本来已经有点冷意,但是教室良好的供暖让她脱下了外套和衬衣,只留了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包裹着丰满的奶子,下面更是穿着一件紧身运动热裤露出洁白的大腿,在看到教室里的男男女女没有反应什么反应之后眉头一皱就要飙,却看见班里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小男生王虎看着她,其实更具体的说是她的奶子和屁股。历史政治学教师李欣茹看到王虎的眼神倒是突然想树立个典型好好杀杀这群混日子的学生的风气给他们提提神,于是柳眉微...

夏千歌顾寻舟

夏千歌顾寻舟

是那种圣母心泛滥的人一样,哪怕你们不愿意被拐,哪怕你们拼尽全力逃回来,它们依旧会把给你造成噩梦和阴影的人带到你们面前,让你们继续在一起。至于被拐的人是什么感受,它们根本不在乎,它们只想大团圆。即使工作人员说的很委婉,但是夏家人也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即使系统被摧毁,顾寻舟和...

扶老奶奶过马路后,我暴富了

扶老奶奶过马路后,我暴富了

或许每一次相遇,每一次选择,都会引发不一样的精彩!离职后的安心在马路上扶了一个老奶奶过马路,老奶奶说她会有好运的,安心只是当作感谢并没有留心,然而接下来的三天,简直是好运锦鲤附体。捡到钱包被感谢,免单奶茶,店铺抽奖,购物卡大奖,意外中了三个亿回老家路上高铁遇同桌,小胖子变男神,从此钱有了,男朋友有了,...

自我拘束的大魔导师

自我拘束的大魔导师

雅琳娜是元素帝国第4位大魔导师,有着位于所有魔导师大魔法师魔法师魔法学徒之上的尊贵身份。但是却没有人知晓,这位大魔导师背地里却喜欢用绳索将自己牢牢捆住后利用各种道具在束缚中达到高潮...

顾清瑶陆思辰

顾清瑶陆思辰

陆聪,36号冰柜里的尸体,还没有人来认领吗?我看着她一丝不苟的神情,心里浮起丝丝感叹。顾清瑶是我的未婚妻,生前她厌恶我至极。...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