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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来人金冠束,玉带缠身,身罩锦袍。柳叶眉,荔枝眼,嘴角带笑,玉面含春。越出众人,说道:“小可身上带有一壶烧春酒”,说完,解开腰间玉壶递给赵鹤年,身后忙挤过一个小厮说道:“少爷,此酒可价值不菲呢”。他瞪了一眼身旁小厮一眼,“多嘴”。
赵鹤年见他十五六岁年纪,竟有如此侠义心肠,于是冲他点点头,说道:“多谢仁兄了”。
少年连忙摆摆手,说道:“不妨事,救人要紧”。
赵鹤年接过玉壶,又拿起海碗,见碗中还有半碗水,便冲众人说道:“此碗中还有半碗清水,可有口渴的要喝上一口”,说完便拿着海碗走到众人面前,众人连忙摆手避让,少年倒是跃跃欲试,身后小厮连忙拉住。赵鹤年见此微微一笑,将碗中之水倒于一旁灌木之中。
又将玉壶打开,一股酒香飘散而出,赵鹤年闻了闻,又将酒水倒入碗中,自己先尝了一口,酒水进入口腔,如吞火炭,双颊都微微烫。
“好酒”,赵鹤年赞道。
“少爷,你看他喝了你的酒”。少年身旁小厮说道。少年微微一笑。
赵鹤年将小刀与钢针浸入烈酒之中,稍等片刻,用布擦干,将病者身后毒疮用刀挑开,又手拿钢针以《子午流注》中针灸之法,将脓血排出。他又恐毒血不清,握住病者手腕,渡入真气,将残留毒血尽数逼出,不过片刻,背后毒瘤便消下去小半,眼见毒血排尽,便又取出一个瓷瓶,往病者背上倒上些许药末,取出一块长布条将伤口包扎。
见事已了,赵鹤年拍了拍手,说道:“好了”。旁观路人见赵鹤年如此轻易,都是怀疑。病者儿子拉着赵鹤年说道:“你还需等我父亲醒来”。
赵鹤年正待分说,忽听病者“哎呦”一声,众人忙围过来观看,只见病者已经悠悠转醒。
赵鹤年走出人群,将玉壶还与那金冠少年,便拿起布幡继续赶路了。
“小道长等等”,少年喊道。赵鹤年却充耳不闻,渐渐走远。
“这人好生无礼”。
“闭嘴”。
“你们看,这枯萎的的花怎么走开了”,众人望着路边灌木丛中,正是刚刚赵鹤年倒掉丹水的地方。
“这人莫不是神仙”?
……
赵鹤年此行遇城进城,遇村过村,跋山涉水,并不绕路。
这日路过蕴华县,忽听城中周老爷斋醮,凡到场僧道皆领一两银子。赵鹤年听闻,便赶往此地,图个热闹。
来到周府门前,只见中门大开,赵鹤年便想迈步进入,却被门口两个家丁拦住。
“小子,你从哪儿过来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周府岂是你乱闯的地方”,一个家丁恶狠狠的说道。
赵鹤年却笑嘻嘻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道袍,说道“你们没看到这是什么吗”?
“哼,弄了这么一身皮,就想进来混吃混喝,再耍机灵,我便赏你几拳”,又一个家丁恶狠狠的说道。
“果然是狗仗人势,我倒是想看看这主人家是个什么德行”,赵鹤年也不禁有些生气,伸出右脚往府门前石板上一踏,只听“啪”得一声脆响,寸许厚的石板踏成了碎末。两人不由大惊,慌忙入内,禀告老爷去了。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中年员外,四十余岁,中等身量,头戴员外帽,身着刺绣锦袍,满面红光。他慌忙走下台阶,说道:“恕周某不周,恕罪恕罪”,说完便请赵鹤年入内,赵鹤年也不推辞。穿过影壁,绕过庭院,直入正厅之中。
只见厅中摆着十数张矮几,坐着十几个和尚道士,惟独上中间矮几缺了一人,想来便是周员外了。周员外带着赵鹤年来到厅中,忙有侍从抬进来一个矮几与一个蒲团,放于最下,周员外便请赵鹤年入座,赵鹤年也不计较,坐在蒲团之上。
众人目光扫过赵鹤年,见他如此年轻,必没有什么真本事,都是脸露轻蔑之色。赵鹤年也不着恼,看向坐上众人。
施展天眼术,只见一众之中唯有两人有些微末道行,其余皆是凡俗。那两人乃是一僧一道,只是胎动境界,皆是年老体衰。赵鹤年扫视一眼,便端坐不动。
周老爷派人送上瓜果、香茶,而后开口问道:“周某颇有向道之心,怎奈机缘浅薄,遇不到明师指引,诸位皆有大法,吾心甚喜,不如展示一二,既解周某思道之苦,又可献礼于众人之前。若果有神通法术,周某愿赠银百两,以为川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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