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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锦亮来回踱步,时不时打量一眼床上的人,自言自语道:“操,脑子进水了,把他整进来干嘛!”
不用说,情绪一时上头,凉风一吹,又马上后悔了。
毕竟,他还记得袁韦庭的嘱咐。
这时,床上的人一个翻身,鞋子随之滑落,清脆的声响更让人心烦。
吕锦亮一脚踢远他的皮鞋,发泄完,坐在床边,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望着幽蓝蓝的天边,耳边还有浪涛声。
回头看了眼吕瑞季,他脸上的眼镜还戴着,被压得歪斜。
他又抽了一口,烦躁得不行,看这张脸不爽,看这副眼镜不爽,烟都不想抽了。
转身撑着床,一把将眼镜取下,提起来看了两秒,领口突然被人一把攥住。
毫无防备的,那张脸近在咫尺。
吕瑞季仍未清醒,眼都没睁开,只是用鼻尖轻轻蹭他。霎时间,如惊涛骇浪般的震撼还没平息。
吕瑞季就亲了他!
他身边女人来来往往,香甜小嘴儿不知道亲了有多少,这他妈的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人亲,而自己就如同被雷劈中的人,麻木、动弹不得。
直到感知对方伸了舌头,他一把推开,火速退到阳台,海风适时吹来,却吹不走嘴上的湿软感。
吕锦亮呼吸渐渐平息,惊觉自己当时怎么没把人一巴掌拍醒,把他当谁了抱着就啃!
发现自己成了替身,这股不爽奇异占据上风。
他气冲冲走回去看到刚刚亲了自己的那张嘴巴,马上又折返阳台,胡乱摸了几把头发,一屁股坐下,连说了好几声“操操操操操操”。
思绪遥想最初,他气愤吕瑞季不识好歹幻想操自己,那股羞辱感这辈子也忘不了!今晚既然落到他手里,看他操不死他!
给了自己足够的理由,说干就干。
抄起沉重的人,将他移到床中心,脱了衣服,扒开裤头,没见到性感或清纯的女士内裤,马上意识到将要操一个男人,彻底焉了。
“诶,我真是服你了,吕瑞季!你特么怎么能对男人下得去手?”
一气之下把人眼皮子给扒开,粗暴的动作让吕瑞季自主躲避,抓着他的手不放。
吕锦亮挣了一下还没挣开,上另一只手做辅助,头刚靠近,后脖子被人一抓。又当他是别人,头按下来,轻微抬头安抚性地亲了亲。
梅开二度,这叫人怎么忍?
吕锦亮也发狠了,亲嘴谁不会?下一瞬,化被动为主动,只当这是一场必须要赢的战场。
亲的投入,两人下体都有了异常。
吕锦亮抬起头,翻身而起,看着吕瑞季支起的帐篷——还有他自己的。
完了。
他跑去浴室的背影很狼狈。
酒气熏人的这个夜晚,袁氏叔侄这边也上演着求欢。
袁如想知道敌人和好的内幕,袁韦庭看着满眼八卦之色的人,只想办正事。
“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是敌人?”
“了解了怎么变成敌人后,也想知道为什么和好,对吗?”
“对!”她趴在枕头上,小腿高高翘起,彰显此时的兴奋。
袁韦庭靠在床头,语气平淡:“两个男人有什么好奇的?”
“我还好奇你之前不是恨不得替季子叔收拾他吗?怎么现在还能容忍他跟着你们谈事呢?”
“早让你变成我随身的包袱,自己不愿意,我像有耐心给你讲八卦的人?”
袁如看他就是嘴硬,自己也硬气起来。“你不跟我讲,我自己去问他们,他们看在你的面子上,讲不了全部也会讲叁四分!东拼西凑,我迟早知道事情的全部。”
袁韦庭笑了。“用我的面子去揭开别人的伤疤,合适吗?”
经他一提,袁如瞬间没那么坚定了,辩解道:“那你不跟我说,我难受!而且,二叔叔,我感觉钟越来曼谷不是很开心,我跟他一起去体验心灵疗愈,他睡了好久好久,叫都叫不醒,问他怎么了,他说失眠了一阵子,突然就想好好睡一觉。”
她继续念叨:“失眠会和季子叔有关吗?八成有关吧!季子叔还不让我跟他提吕锦亮那个人,为什么提不了呢?”
“阿如。”
袁如对上他视线,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说话。“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袁韦庭说:“你当着我面关心叁个其他男人,怎么不上心一下跟你躺在一起的男人呢?”
袁如似乎恍然大悟,问道:“你是喝了酒回来的,跟官员应酬很累吧?先睡觉吧,我不打扰你了,现在就熄灯。”说完,她按了下遥控器,只留了两盏夜灯。
他拥人入怀,调整长发的位置防止压到,自己还没开口,就见她抬起脸不确定道:“你真的没嫌我烦?”
他垂目看着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回道:“嫌你笨,你不是会价值交换吗,在金碧开业那天,用得很好,怎么现在就不会用了?”
他贴近耳语道
:“一次换一个问题,问题无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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