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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啊,会觉得那不是你,是另外的你。”
“可以完全割裂来看?”
“完全可以。但我有个问题。”
“?”
“你的经纪人说《哀歌》里有正面□□,我怎麽没看到?”
“……那不是重点。还是有裸吧”
“有裸一点,但不是正面□□,上次我就想说了,她骗我。”
“你是在抱怨?”
“嘿嘿,开玩笑的。那几场百鸢骑士受难和战场负伤的戏,我好喜欢,拍得好美,甚至觉得百鸢的血都是甜的。”
“有点变态了。”
“哈哈哈哈,对了,新戏的名字叫什麽啊?”
“啊,你问到了点子上。说起来宣发其实还没完全拟定名字,大家对此还挺有争议的。”
“那暂拟的是?”
“《流年旧梦》《吴哥旧梦》《高棉的微笑》你觉得哪个好?”
“呃……没什麽特别感觉,都差不多?“
“哈哈,等他们想去吧。”
“我真的很希望和你一起看,你可以告诉我影片之外的更多故事。你答应我吧!”
“……好吧。”
“太好了!还有什麽需要问法国人的问题吗?我都可以解答。”
突突车司机在三轮车後座靠着,看见杨疏乙露出淡淡的笑容,金色的朝阳洒在他身上,像一幅溢出幸福的水彩画。
“不问法国人了,问柯让一个问题吧。”
“问!”
“还没到酒店吗?”
“……刚到,这个问题不算。你换一个。”
“该睡觉了吧?”
“……”
“我要去片场了。”
“……好吧。我明天休息,後天下午3点,也就是你们的晚间9点比赛,其他时间有问题的话,你发给我!”
“知道了。晚安!”
杨疏乙果断地结束了短信通讯。
柯让把球包扔在房间地板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长腿耷拉着。他浑身痒痒,心里也痒痒。
他长臂一伸,把沙发上的抱枕卷进怀里紧紧抱着,整个人侧身倒进沙发里,头埋在抱枕里使劲拱,好像在找一个看不见的出口。
酒店窗外有醉酒的人路过的声音,他们大声嚷嚷着什麽,穿插着放肆的笑声。柯让忍了几秒,外面还没消停,他猛得蹭起来,几步跨到小阳台,朝着已经走过了的路人啐了几句法式国骂。那几个醉汉闻声转过头,朝他比了个中指,回骂他“putain”。
柯让气笑了,觉得自己好傻。
他关上窗子,把寒气也隔绝在了窗外。脱掉新换的一身卫衣,剩一条内裤裹着,就这麽钻进了被窝。
这种陌生的情绪在他十几年的人生里实属头一遭,他浅薄的经验不足以应对和安放这汹涌如浪潮般的涌动,如果上帝许诺他这辈子只能使用一次的超能力,他选择立即出现在心爱的人身边,跪在对方脚下诉说他的衷肠与思念,那种就算把所爱之人的骨血揉进五脏六腑里都无法解痒的消渴,他完全无力抵抗,只想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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