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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吱呀"一声,两根铁栏被轻易弯折出供人通过的宽度。
窗外是三层楼高的悬空,地面上的树影像张开的黑色手掌。
"等等......"明浩的抗议被风吹散。
招娣的笑容突然裂开到耳根。她的双手按在明浩背上,触感却不是人类的体温,而是某种粘稠的丶带着腥气的冰凉物质。
窗户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铁栅栏的焊点诡异地锈蚀断裂。
明浩的身体坠落时,我最後看到的是招娣嘴角扩大的笑容,和她鬓角那个月牙形的伤疤。
下坠的过程中,时间被无限拉长。
招娣说——“轮到你了。”
一秒之後,‘砰!’我们落地。
我坐在脑机舱旁的休息椅上,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薄荷味的烟雾充斥满了口腔。
整整半小时过去了,我的太阳xue仍在突突跳动,招娣最後那个笑容像烙铁般印在视网膜上——那不是人类能做出的表情,嘴角咧开的弧度超出了生理极限。
档案室的灯光惨白得刺眼。我翻开厚重的登记簿,纸张散发出霉味和灰尘的气息。
从2040年回溯到2020年,每一页都确认着同一个事实:这家精神病院从未收治过名叫"招娣"的患者。
值班记录显示,开水房的门锁系统每周检修,进十年来从未出现故障。
"监控录像也证实了这点。"技术员小李调出系统日志,"栅栏的焊接口强度测试记录完整,理论上需要液压钳才能破坏。"
我盯着屏幕上的检测报告,不锈钢焊点的抗拉强度高达480兆帕。
这与明浩记忆中轻易弯曲的铁栏形成鲜明对比。
————
走出警局时,夜雨悄然而至。冰凉的雨滴顺着後颈滑进衣领,让我打了个寒颤。
计程车窗外的城市霓虹在雨中晕染开来,像被水洗褪色的油画。
公寓里,我虔诚的拿出手串,坐在椅子上拨动了起来。
放空大脑,直到很久之後,我睁开眼睛决定睡觉。
躺在床上,在进入梦乡的瞬间又回到了那个泉眼。
水面下的黑影比以往更加浓稠,像一团蠕动的黑色水草。
当它们缠上我的脚踝时,我惊觉那根本不是植物——是头发,女人的长发,带着墓土的腥气。
闹钟响起时,我发现床单已被冷汗浸透。
---
第二天清晨,我在警局会议室见到了脑神经专家陈教授。
"记忆可以被篡改,但身体不会说谎。"他推过一份检测报告,"明浩的指甲缝里检出大量铁锈成分,与开水房栅栏的金属成分完全一致。"
我皱眉翻看报告:"这只能证明他接触过栅栏..."
"问题在于剂量。"陈教授敲了敲数据栏,"他指甲中的铁氧化物含量,相当于徒手打磨了整整两小时的铁栏杆。"
窗外,晨光穿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
我忽然想起明浩病历上的一个细节:发病前三个月,他的体检报告显示腕力测试仅为42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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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尝试进入林璐被害的那段记忆,但还是徒劳无功。
这显然是因为我对于明浩的大脑掌控不够。
于是我决定,进入明浩其他的记忆里,与之融合,这样会对我能更好掌控他的记忆有帮助
不知道为什麽,我竟然隐隐有些兴奋。
经过上一次进入明浩梦境,我对于他这个妄想症患者的记忆,産生了极大的好奇。
不过,这次我去哪段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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