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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白光红着眼睛,朝着白沐的方向动了动嘴,小声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昏了过去。
白沐见状,大惊失色,心道自己怎么怒过了头,他还是个小孩儿,自己那一脚可是下了十成十的劲道。
他慌了神,赶紧上前,不顾脏污身后从垃圾堆里把人抱出来,飞奔着上车,厉声命令司机开去医院。
经过大半夜的忙活后,白光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医生脸色凝重地看着报告单,眼前的这位大少爷他惹不起,也不敢说太重的话,只提醒道:“患者断了两根肋骨,有一根差点就戳到胃了,腹腔黏膜破裂,有大量出血。目前虽然稳定了下来,但还是要好好观察,多加休养。”
白沐悔不当初,坐在白光的病床前直抱头懊恼。
白文山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当着家里佣人的面将大儿子打了一顿,还给他关去了禁闭室,好好反省一个星期。
身为白家的继承人,居然做出这种不齿的行径,他白文山可是要脸面的人,以后还怎么放心将公司交给他。
白沐鼻青脸肿地在禁闭室躺了五天,他十分担心白光的情况,一直找送饭的佣人打听。
得知白光已经醒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只怕他给白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哪里还顾得上父亲会不会弄死自己。
第六天,禁闭室的门开了,白沐以为是佣人来送饭了,头也没抬就说了一句:“放桌子上就行。”
哪知,身后突然响起一重一轻的脚步声,然后一声“哥哥”蓦地在禁闭室里响起。
白沐浑身一僵,猛地回头,就看到白光穿着病号服,面容苍白地站在面前,对着他开心地笑起来。
白沐几乎是立马就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你……你怎么来这儿了?”
白光极为缓慢地走上前去,围着白沐将他打量一圈,看清楚他一脸的青紫后,急的小脸一瘪,立马就哭出来了。
身后的管家手里提着医药箱进来,边走边说:“小少爷听说您被关禁闭室了,吵着闹着要我带他过来,一会儿还得回医院,免得被发现了。”
白沐愣住了,他低头看着蓝眼睛都哭红了的白光,心里十分复杂。
将医药箱放下后,管家就走了,给他们兄弟俩留够时间。
白光抹了把眼泪,在桌子上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球和酒精,要给白沐处理伤口。
他肋骨还没养好,暂时不能随便蹲下,于是白沐便坐在地上,任凭他给自己上药。
其实身上被父亲打出来的伤早就不疼了,但白沐没拒绝白光的好意,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这个弟弟,他还把他踹成重伤进了医院,这小子倒是一点不记恨自己。
两人许久都没再说话,禁闭室里灯光很暗,静悄悄的。
待了这么多天,白沐早就习惯这种沉默了,但这会儿却是煎熬的很,越安静,他越喘不过来气。
白光对于这种小伤处理起来还是很熟练的,白沐便出声问他,语气很是不自在,别扭极了:“你怎么会的这些?”
白光动作很慢地收拾好工具,然后合上医药箱,回答说:“我以前总是会受点小伤,都是自己处理的,时间长了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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