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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赶紧睡觉。”
&esp;&esp;关雁回内心茫然,却忍不住扬起唇角,“哦,好的。”
&esp;&esp;“晚安。”
&esp;&esp;“别磨人,”晏行知拍她,“晚安。”
&esp;&esp;喜欢雁雁,我也喜欢。
&esp;&esp;因为突如其来的祸事,关雁回在国外睡不踏实,打乱了晏行知预先做好的游玩计划,第二天,一行人便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esp;&esp;回国后,关雁回暂时住进晏行知的房间,久而久之,好像所有人都遗忘了另一个房间,原不属于房间的物品渐渐出现在每个角落。
&esp;&esp;比如床上多出一个花边软枕,随时随地发现新的长发,金融杂志上的小熊发绳,剃须泡沫旁立着精致的护肤品,衣柜里挂着成排的女式长裙……
&esp;&esp;晏行知偶尔会生出领地被侵占的抵触感,但当指尖触碰到那些物品,就会想到女生使用时的模样,胸口腾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充盈,情感不明,只觉得满足。
&esp;&esp;关雁回的生活回归正轨,上课、考试、以女伴的身份陪晏行知出席过两次晚宴,再就是因为同床共枕而更加方便的夜生活。
&esp;&esp;枕边的男人是那样完美无缺,下班按时回家,如果有应酬便提前打电话嘱咐她不用等早点睡,礼物不需要等节日,隔三差五就能收到一批,房事后贴心温柔,噩梦惊醒不会嫌她麻烦,而是将她揽在怀里,和声细语说别怕我在。
&esp;&esp;她好像真的陷入了一场恋爱。
&esp;&esp;按部就班地,她进入大四学年,在其他同学等学校安排实习时,她已经拿到了晏氏集团的实习身份,坐在晏行知秘书的位置上。
&esp;&esp;晏行知没有隐瞒关雁回特殊的地位,经常叫她去办公室指导工作,开会带着,出差带着。
&esp;&esp;偏偏两人时刻保持着官方姿态,加上晏行知不近女色的形象深入人心,完全没有人想歪,都猜测关雁回是某位千金小姐,才配得上晏行知如此费心费力。
&esp;&esp;甚至有人私下觉得关雁回可怜,年纪轻轻被长辈扔到晏行知身边,接受工作机器的压榨荼毒,等以后离开公司,发现外边根本没有下雨,真是好惨一个大小姐。
&esp;&esp;秘书处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加班狠了可以申请连休,只要不集中休假就在允许范围内。
&esp;&esp;经历过一波加班浪潮,秘书们聚在一起聊天,商量休假时间。
&esp;&esp;“小关,是不是有点不适应工作节奏?”
&esp;&esp;关雁回近来咖啡不离手,点头承认:“是有点。”
&esp;&esp;工作后,晏行知对房事进行了科学调整,不再像之前心血来潮,而是避开了卵泡期、黄体期、生理期等她不舒服的日子,也避开了周一周三等工作节点。
&esp;&esp;尽管如此,关雁回依旧吃不消,每次结束都累得睁不开眼,只能让晏行知抱着去浴室收拾。
&esp;&esp;前辈善意地笑笑,“没事儿,我们都习惯了,算算时间这次可以连休一周,你先休吧。”
&esp;&esp;关雁回愣了下,“年假吗?”
&esp;&esp;“不是,算福利调休吧,和年假不冲突,但是也带薪,加班费照常给,不过你应该不在乎吧。”
&esp;&esp;关雁回的确不在乎加班费,毕竟她如今的花销都走晏行知的账单。
&esp;&esp;她有些为难,“我得先请示晏总。”
&esp;&esp;前辈恍然,叹了口气,“真是可怜你,晏总工作起来太凶了,我跟他汇报都不敢看他眼睛。”
&esp;&esp;关雁回还是笑,晏行知工作时是挺严肃的,可远远不到凶的地步,有时她做错事,他冷着脸耐心指正,一点一点掰开揉碎讲给她听,比导师温柔多了。
&esp;&esp;正说着,沉稳的皮鞋声响起。
&esp;&esp;众人似鸟兽散去,回到工位,关雁回位置最远,走到一半被逮住。
&esp;&esp;晏行知看了眼她手中的咖啡,“来我办公室,其余人下班。”
&esp;&esp;指令一下,众人纷纷存档文件、收拾背包、对关雁回递去“祝你好运”的目光,一个接一个往外走。
&esp;&esp;关雁回磨蹭了一会儿,等最后几个人也开始收拾东西,才去敲门。
&esp;&esp;晏行知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商务键盘右上角亮着指示灯,听见开门关门声,他投来视线,下一秒又收回。
&esp;&esp;“怎么这么慢?”
&esp;&esp;关雁回走到书桌旁,发现椅子换了位置,就摆在他的老板椅旁边,于是绕过书桌,拉开椅子坐下。
&esp;&esp;“简单收拾了一下。”
&esp;&esp;晏行知将文档压缩发给关雁回,“这周看这些,下周有个座谈会,上面的领导也会参加,你准备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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