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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关雁回回复谢谢,转到新朋友界面,通过晏行知的好友申请。
&esp;&esp;【向阳】:晏先生,感谢您的慷慨。
&esp;&esp;【yan】:关小姐,赌桌之上无赢家。
&esp;&esp;【向阳】:我会赢的。
&esp;&esp;晏行知没有回复。
&esp;&esp;关雁回点开他的头像,忍了又忍,没拉黑他。
&esp;&esp;司机见她收起手机,好心提醒:“关小姐,还是把窗关上吧,小心着凉。”
&esp;&esp;关雁回用手背贴了下脸,脸凉手也凉,根本分辨不出温度。
&esp;&esp;她抬起控制按钮,升到一半,后方的车提速追上来,两辆车并行一段路,在路口分开,他直行她左转。
&esp;&esp;自始至终,晏行知紧闭车窗,关雁回却固执地认为,他在透过车窗看她,目光冷淡沉静,径直穿透她的灵魂。
&esp;&esp;——
&esp;&esp;晏行知的车径直驶向埃瑞酒店。
&esp;&esp;酒店是任洲的产业,起初为了风雨无阻地玩乐,留下顶层作为派对场地,渐渐地,名声在圈子里越来越响,地方不够用,发生了几次抢位置的事情,便将面积扩建到上五层,甚至为了照顾全年龄段,设置了运动馆和儿童乐园。
&esp;&esp;任洲有专用包厢,平时不开放,前几日他得了一株素冠荷鼎,借此名头开花展,实际还是派对。
&esp;&esp;素冠荷鼎摆在中央展台,在喧闹中安静盛放,宛如遗世独立的优雅女人,八个安保全方位保护,不是因为珍惜,只是作为所有者炫耀财力的证明。
&esp;&esp;晏行知对花草不感兴趣,压着花枝拨弄两下,手指沾染一片湿润,撤回手,花枝复位,花瓣颤了颤。
&esp;&esp;像她,表面唯唯诺诺任由搓揉,撕掉外壳,就能发现脊梁骨挺得笔直。
&esp;&esp;晏行知的车开进酒店后,立马有人通报给任洲,等了半天不见人,任洲出来找。
&esp;&esp;“怎么样,好看吧?喜欢送你。”
&esp;&esp;晏行知慢条斯理地擦手,“养着麻烦。”
&esp;&esp;“不识货,抱回家送给芝姨,她肯定高兴,”任洲本是随口一说,说完觉得有理,一拍手,“对啊,你把她哄高兴了,不就不催你相亲了嘛。”
&esp;&esp;“不过你最近风评变差了,好像是从王心玉嘴里传出来的风声,说你是什么清朝余孽,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笑着笑着,发现好友的眼神像是想让他滚出酒店,不走电梯也不走楼梯那种。
&esp;&esp;任洲没音了,“不是吧,都是真的?”
&esp;&esp;“半真半假。”晏行知目的达成,不在乎别人讨论,反正都是私下偷偷说,也就任洲敢不要命地贴脸嘲讽。
&esp;&esp;任洲离开时牌打了一半,好友来催,见晏行知也在,邀请他一起。
&esp;&esp;晏行知坐北风位,一圈牌轮到他,坐庄五把牌。
&esp;&esp;这是第六把,任洲见他一连扔了几张五六七,嚎道:“不是吧哥,坐庄就别搞大的了。”
&esp;&esp;这时,晏行知手机响起来,他一手摸牌,一手接电话。
&esp;&esp;牌桌静下来,扔麻将的声音控制到最低。
&esp;&esp;任洲离得最近,听见对面说什么“小姐”“保健品”“副卡”之类的词,瞬间无心打牌,歪着脑袋八卦。
&esp;&esp;“是我的人,”晏行知瞥了任洲一眼,亮出手里的幺鸡,推牌,“给她拿最好的药,单子发给我。”
&esp;&esp;简单吩咐后挂断电话。
&esp;&esp;有侍应生算筹码,不用他们操心,把牌推进麻将机,任洲开门见山:“你哪来的人?副卡都给出去了。”
&esp;&esp;“一个小女生。”晏行知敷衍一句,查看药品单子,一溜保健品,有几样在徐曼芝桌上见过。
&esp;&esp;支付短信弹出来,-578,000。
&esp;&esp;半小时后,又弹出一条,-3,999。
&esp;&esp;前后差距过大,后者有零有整的,没砍价,不像她的作风。
&esp;&esp;晏行知看着这串数字若有所思,漫不经心地出牌,给任洲点了个对对胡。
&esp;&esp;任洲阴阳怪气:“唉,心中无女人,打牌自然神啊。”
&esp;&esp;晏行知勾起嘴角,心道哪是什么女人,浑身刺的刺猬才对。
&esp;&esp;说来奇怪,自从收到副卡消费信息,他再没胡过牌,又当了一圈慈善家,他起身,说:“让人替我,我打个电话。”
&esp;&esp;“扫兴啊晏哥,”任洲故意抱怨,“算咯算咯,你头回谈恋爱,让让你吧。”
&esp;&esp;晏行知轻嗤,用力在他头上按了下,“少说两句。”
&esp;&esp;走远些,他听见任洲半提醒半威胁其他人不要出去乱说,其他人自是答应。
&esp;&esp;没人相信晏行知会恋爱,只当他包了个情人,不好宣扬。包情人在圈子里不算新鲜事,若非因为主角是晏行知,见怪不怪才是正常反应。
&esp;&esp;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多嘴多舌拿这个作谈资,出了这扇门当自己失忆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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