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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皇帝,锦竹某种浮现笑意,似乎连周身的寒气都散去了。
“陛下为臣炖了鱼汤?”锦竹低声问。
迟阮凡脸上还烫着,不去看摄政王,从他身边走过,匆匆道:
“是御膳房炖的。”
他怎么可能去炖汤?
要是他炖出来的汤,让摄政王吃坏肚子了可怎么办?还有谁能替他去处理朝政。
锦竹因鱼汤而心情大好,也不在意小皇帝与他擦身而过、看都不要看他的行为,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了。
同时在心中想着该送小皇帝一些什么,来让小孩子开心。
“明日就是千秋节,陛下想要些什么?”锦竹追上去,看着迟阮凡的目光温和而宠溺。
除了自由和权力,别的他都能给对方。
迟阮凡停下脚步,回头道:“朕要你这一年勤于朝政。”
等明年的千秋节,他再要摄政王勤政一年,就这样年复一年。
锦竹略有些不解,蹙眉思索了会,面色微变。
他上前一步,扣住小皇帝的腰,盯着其眼睛道:
“陛下何意?”
迟阮凡疑惑,“就……字面上的意思。”
这很难理解吗?
摄政王想的显然和他不同,挺了他的话,面色也没半分缓和。
“陛下可是命臣这一年都不许与您亲近?”锦竹沉着脸道。
迟阮凡:“???”
感觉到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紧,迟阮凡无奈道:
“我没这意思。”
那手骤然卸下了力道。
锦竹没彻底松开手,轻轻环着小皇帝,求证:
“那就是许臣与陛下亲近?”
“嗯……”迟阮凡沉吟了会,撇过头,道:“算是吧。”
都做到了这种份上,玉也只剩最后一根,再提不许亲近,未免太晚了些。
而且,摄政王有一事说对了。
他不排斥他,甚至有些喜欢那样的接触。
与摄政王在榻上时,他不用想自己是要当好勤政爱民的明君,还是要当好沉迷享乐的昏君。
他只是他自己,一切举动全凭心意。
就算做错了什么,也不用焦虑担心,他的王叔总会包容他。
迟阮凡在心中算了算日子。
玉只剩最后一根,明日就是千秋节,只要不出意外,他正好能在千秋节当晚和王叔彻底在一起。
明日,将是他最期待也最忐忑的一个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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