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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鬼使神差了,他便这般徐徐上前,而后挑起了她的面纱。
“少……少爷……”朽木已然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傻愣着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逸翰亦然不曾想到过,他从来没有将她错当成什么人,那张脸便是十年不见百年不见,他亦然铭记于心……那是他一生挚爱的人的脸,他怎么会忘记。
他蹲下身,便在她的身前,仿佛着了魔一般的看着睡着了的人。
伸手抚上了她的面颊,脸上的数到伤口已经消了下去,却有一道约莫是太深了没有痊愈。
“锦初……”他呢喃着开口,痴痴的望着人。
“逸翰……”朱唇亲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响彻,却之后那双眸子便睁开了,顷刻之间便从迷茫成了一片清明,又恢复了当日的冰冷。
纳兰锦初不曾想到秦逸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更加不曾想到秦逸翰竟然会摘下自己的面纱,秦逸翰的那双眼睛太明显,明显的让她无所遁形。
强自镇定,伸手想要去拿秦逸翰手中的面纱,却发现气力不足,夺不过来。
“秦公子竟是这般无礼的人,不问一句便拿了别人的面纱,当真是……”
却见着秦逸翰一脸的理所应当,将那面纱收入怀中:“锦初啊,你既没死为何不早些回来,我当真是笨的厉害,你便是神医,要解自己身上的毒又怎么会是没有办法的呢?既然回来了,又何必如此麻烦,你
来找我……”
纳兰锦初扬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叨叨不绝的人:“秦公子在说什么?我怎半句都听不明白?”
“锦初,你莫在气我,当年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我并不知道……”秦逸翰以为她还在误会,急急解释。
“秦公子到底说什么话?我怎半句都听不明白?纳兰家?可是那名医世家?”
“锦初,你……你是不记得了,还是捉弄于我?”秦逸翰睁大了双眼看着纳兰锦初,情急之下伸手便握住了她的双肩,“你必然是捉弄我的,锦初我能解释的,当日……”
“秦公子,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吃疼的皱了眉头。
秦逸翰见她皱眉,必然是自己下手重了,连忙松开了双手:“好好好,你不认得我便不认得我了,既然回来了便在我身边,我们这辈子再不分开了。”
到底,秦逸翰未曾领着纳兰锦初去将秦夫人同秦老爷。
“昨晚我醉了没个轻重,想来是伤了你,如今可是好些了?”秦逸翰拦着准备起身倒药的人,拿了帕子亲自虑了汤药,而后送到她手边。
纳兰锦初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伸出双手去接,当年挑断了手筋未曾好好照料,如今手上没有太多的力气,端着药碗便是用双手也有些不堪重负。
看着那药碗被双手捧过,却还是颠簸了一番,之后倒也平稳了。
却还未等到她喝,手中的药碗便被人取走:“你手上没力气吧,我喂
你便是了。”他寻思着,昨晚必然是自己不知轻重,累着她了。
纳兰锦初还未来得及反应,秦逸翰便跟着她一起坐在了地上,端着要持着勺,吹凉了喂到自己的嘴边。
“凉药还是少喝一些才好。”秦逸翰将汤药送到她嘴边,“麝香这类的东西服用的多了,到底伤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往后,若是你不愿意,同我说就是了,我必然不会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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