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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见字如面
飞机到站了。
本该停放接驳车的位置牛头不对马嘴地横亘着几条望不到尽头的铁轨,随着震耳欲聋的鸣笛声渐近,漆色斑驳的绿皮火车从视野尽头疾驰而来。
压轨声放缓,其中一列火车准确地停在了谈嘉山的面前。
新旧不一的粗壮藤蔓盘根错节地缠着深绿色的车身,几乎要将钢铁车厢勒出淤痕。藏在蔓枝里的喇叭花苞争先恐後地鼓胀丶爆破丶绽裂,将整列火车完全埋进纷乱浩盛的花海里。
谈嘉山刚靠近,花丛当即便活了过来,齐刷刷地扭转花口朝向他所在的方位。留声机喇叭形状的花丛此起彼伏地徒劳张合着,像蓄了满肚子的话,又欲言又止。
谈嘉山来不及害怕,拔腿便向车尾的方向狂奔,直至冲到最後一节车厢前才猛地收住脚步。
他死死盯着车窗那端面容恬静丶毫无所觉的何应悟,海量的遗憾毫无缘由地从心底涌上来,愈演愈烈。
只见何应悟正坐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全神贯注地敲打着摆在小桌板上的笔记本电脑,仿佛与车窗外的追逐丶列车周身的花枝开败毫无关系。
“何应悟!”
谈嘉山拍着窗户,急切地呼唤了好几声——但不出所料,他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不安的预感像针刺一般扎得谈嘉山的太阳xue突突直跳,可火车所有入口都被密密麻麻织成网的藤蔓捆死,令他出入无门;玻璃明明薄且透明,但何应悟却始终充耳不闻。
哪怕谈嘉山敲得掌心通红丶喊到喉咙嘶哑,另一头的何应悟却始终垂着眼睛,没往窗外扫过哪怕一眼。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向後推移,火车车顶的烟囱开始哧哧喷起嘲讽谈嘉山无能的尖锐汽笛声;钢铁轮饼重新开始旋转,车身摇晃了几下,压着枕木缓缓向前滑动。
“等等——别走!”谈嘉山踉跄着向前扑,但他的指尖只堪堪擦过冰凉的车身,没能抓住任何东西。
他眼睁睁地看着火车喷云驾雾,尽职尽责地载着安静到接近漠然的何应悟消失在梦境的尽头,无能为力。
不知道在空无一人的轨道上呆立了多久,头痛欲裂谈嘉山才终于挣脱梦魇。他沉默地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喉结滚动,勉强吞下从喉咙深处升起的铁锈味。
闹钟还没响丶天也还没完全亮。明明还是夏天,房间里却满溢着因为久无人烟産生的阴冷气息。
这梦绝对称不上美梦,但心悸未消的谈嘉山还是不由得生出几分苦中作乐的振奋:毕竟这好歹也算自他与何应悟分别後首次相见。
虽然只是以这种求之不得的形式单方面重逢。
从黔省回来已经足足一个月了,但谈嘉山仍没获得能与何应悟联系上的任何有效线索。
他向《四方来食》杂志社索要过对方的联系方式——但评审员档案从来由受监督的第三方监察机构保管,哪怕谈嘉山主动背上在职期间违反亲属回避条款与下属兼组员谈恋爱的处分,也没能成功拿到何应悟的入职档案。
此路不通,心急如焚的谈嘉山立刻买了最早飞往鲁省的航班。
他先去了沂州,可等谈嘉山根据何应悟留下的信息赶到医院时,一切早已经于事无补。
如今那张病床上蜷着另一位形容枯槁的幼童,床尾坐着对绝望的父母,他们与所有重症病人的家属一样,只能茫然地盯着输液管里的药水向下滴。
根据导诊台的工作人员查询,得知何应悟在几周前就已经为姥姥开具了死亡证明,而後不知去向。
谈嘉山也尝试过异地报警,但他与何应悟之间并非亲属关系。除了一个姓名丶一串身份证号码,谈嘉山甚至给不出例如合照丶通话记录之类的能佐证两人关系匪浅的明确证据。
被当成闹事者打发走的谈嘉山失魂落魄,抱着最後一丝希望,再次拜访了过年时被何应悟带回去短住的福利院。
这里更是一塌糊涂——金泰村福利院已经被拆迁专用的挡板围了起来,使用痕迹的家具被当成垃圾丢在院墙内,被挖掘机凿开的发黄墙体东一块西一块地躺在地上,堆成座没有温度的建筑废墟。
谈嘉山买了条烟,与干得热火朝天的工人们套了半天近乎,也只得到上个月福利院关闭手续办结後,他们被公家派来改建的消息。
陷入绝望的谈嘉山找遍了沂州全城的陵园,好不容易才在沂河边找到一座刚立不久的新坟。
在看清楚上面深深雕刻着的“祖妣何玲之墓——孝孙何应悟泣立,缅怀永年”的铭文字样时,谈嘉山终于清晰地意识到,在沂州寻找何应悟的道路大概已经走到了终点。
谈嘉山碰了碰供台上被晒了好几天的菊花,已经枯败干黄的花瓣受不住力,散了一地;他的指尖无意识地顺着青灰色墓碑上崭新的凿痕移动,棱角锐利的“何应悟”三个字像是刻在了谈嘉山的血肉上,触手生疼。
曾经经历过丧亲之痛的谈嘉山不禁悲从中来。他不敢细想,被自己单方面“断联”後,强打起精神独自处理姥姥後事的何应悟,当时要面临的是如何磅礴的悲怆。
谈嘉山後悔得想一头扎进陵园旁的沂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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