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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国这种环境,都有人在过这种坚决的日子,沈晨对这两个人的存在大为震撼,有时候狗胆上来,也想据为己有——但也只是想想,沈晨谈过一段要命的感情,这也让他对人间的情看得有那么重,也没那么重,他希望别人都快乐,但想想自己本人去拥有,他还是觉得他不够力气了。
说白了,他生命里的爱情指标用得差不多了,他不想爱了。
经历过极端痛苦过程的人,大概都是这样,不想爱不想恨,不想流眼泪,不想看着自己天天发癫,只想淡淡的,平静地过完这一生就挺好的。
沈晨到了两人的家,张宁在做饭,戴逸乐本来在帮忙,沈晨一来,就撂挑子过来陪沈晨说话了。
“你们国庆这几天都在家,不回老家陪父母?”沈晨问他们,他知道这两个人和老家父母的关系其实都挺好的,有时候家里的老人还会过来陪他们住一阵。
“不回,我爸妈被我小妹接去旅游了,他爸妈国庆要赶三个结婚的酒席。”戴逸乐和他道:“他说可以和他老板一家一起去玩,我的天,他老板七十多岁了,心里兜的事是七十年份的,我天天对着他这块四十年年份的砖头都喘不过气了,我好不容易休个长假,我要对着两块,我是上辈子缺德缺到杀过小孩吗?”
沈晨憋不住想笑。
戴总在外面一声不吭的,也是块砖头,但在家里吐槽起他另一半来,那鲜活的劲太要命了。
“那你们这几天呆在家里了?”沈晨笑问道。
“对啊,今天叫你来,就当庆祝了,单位里给他发了好多新鲜的菜,早上才送过来的,还带着泥土,你上次来我看你吃得可以,今天就叫你过来,趁着新鲜吃一点,剩下的我们就要做处理,洗好放冰箱了,不一定有今天的好吃。”
上次沈晨来,米饭啊,馒头啊,菜啊,吃了很多,戴逸乐和沈晨吃过不少工作餐,知道沈晨胃口没那么好,心里知道沈晨喜欢吃那些菜,这次知道他伴侣单位里发的菜和上次的差不多,他就叫沈晨过来了。
他又道:“今天送了很多,等下你带一点回家去做,我知道你不做饭,但这些菜白水煮一煮也不错,你试试。”
沈晨确实不做饭,他以前给人做,后来为了避免想到这个人,就不做了,不做有不做的好处,他现在都习惯不做的清闲了。
做饭其实挺麻烦的,锅碗洗起来挺占时间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他会那么心甘情愿,想那么照顾别人。
但戴总说的话很有诱惑力,他家的菜确实挺好,洗一洗白水煮一煮就能吃,也不占什么时间,沈晨点头:“行,那给我一点。”
“对了,我种的绣球长得挺好的,你跟我去看一看,你喝茶还是喝咖啡啊?要不要喝点酒?算了,不喝了,等下吃螃蟹,我们喝热黄酒,还是喝茶吧,老张带回来的绿茶很不错,清甜清甜的,他在他老板那里顺的。”
戴总在外面一言不发,在家里唠唠叨叨,他是真的很喜欢沈晨,一旦接受了沈晨,就把沈晨当最好的朋友对待,基本上对沈晨已经不设防了。
他是有些单纯的。
沈晨和张宁谈过这个事,张宁就跟沈晨说了一句:“他这样挺好的。”
然后又道:“你能来跟我说这个事,就说明他的眼光很好。”
沈晨其实没那么好,但为了对得起戴总的信任,他在外面是非常注意戴总的隐私的,也从不对外谈起他和戴逸乐的友谊,他们两个人周遭的人,两个公司经常见面的同事,都不知道他们感情其实好到了彼此已是对方人生挚友的地步。
沈晨人过三旬,居然交到了一个好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对他的弥补,但不管怎么说,沈晨挺珍惜这段友谊的,也因为过往的苦,他只想要长久的关系,哪怕淡一点也没关系,够用心就好……
所以他就笑嘻嘻地和戴逸乐去花园看了绣球,泡了茶,又帮着戴逸乐清理了下花园,等张宁来喊他们吃饭,因为之前活动过,再喝黄酒就螃蟹,他热得出了一身汗,但胃口大开,吃到最后,肚子明显地隆起。
“要不,你晚上也在这吃了,等下我们打一下游戏,你吃完晚饭,叫个代驾,回家洗洗澡就能睡个好觉了。”戴逸乐知道朋友睡眠不是太好,就想叫朋友在他这里足够放松好,吃饱喝足回去就能睡个好觉了。
“不了,晚上还有个局,”沈晨说到晚上的约,顿了顿,这事他跟别人是懒得提的,但戴总是好朋友,好到可以说私人的事,于是他顿了顿之后笑了起来,和戴总道:“和前男友的。”
“哦?”戴总迷惑地眨了眨眼,沈晨的前男友,他见过一个,但沈晨的口气,好像不是那一个小青年。
沈总的口气太意味深长了,他这个看着小青年前男友泡小帅哥都毫不动色也不动气的朋友,是不可能对那个看得很淡的前男友有这种意味深长的笑容的。
“是秦门渔业的老板秦屿,那个前男友。”沈晨给戴总指出他今晚要见的那个前男友的身份。
戴逸乐呆了,咬着勺子的嘴都顿住了,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了他伴侣。
他没见过活的秦屿,但在一些社交渠道上见过,还在沈晨的嘴里见过。
他刚认识沈晨不久,沈晨有次替在外面不喝酒的他挡酒,喝得昏睡了过去,戴逸乐把他搬到了酒店醒酒,怕他呕吐出事,一直守着,就睡在旁边床上,结果睡到半晚,这哥们突然说话,说了一句:“秦屿,要不我还是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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