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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几乎是咬牙吼出来的,他穿着浅蓝色短T恤,五官俊秀肤色奶白,浓密的睫毛下盛满少年的烈火,挥着拳头吓唬南知意。
这个名字就是贯穿他整个童年的耻辱!
小时候,南知意欺负他身体弱,揪着他头发扎小辫子,天真的问:“你为什麽叫福根儿?我爸说饭碗里剩的饭叫福根儿,是不是你家很穷,所以你家里人希望你每天有饭吃?”
丹尼尔想起来就满腔怒火,谁知道他早死的爹为什麽给他起这麽土的名字!
他长得本来就奶,生起气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圆溜溜的,毫无威慑力,惹得南知意心痒地抓了一把他毛茸茸的浅褐色小短发。
“还跟小时候一样爱生气,不逗你了,东西我收下,改天见。”
丹尼尔一把抓住转身的南知意,气呼呼地说,“就今天,我朋友给我接风,你陪我去!”
“哎哎,我又不认识你朋友……我的包……”
舞池摇曳,闪烁的灯光中人群忘我舞动,南知意堵着耳朵抵抗震耳欲聋的音乐,可怜地被丹尼尔拉着穿过拥挤的人群。
十分钟後,一阵爆笑不绝于耳,南知意坐在卡座上,再度捂住耳朵。
亓书研晃着南知意的胳膊,又看看义愤填膺的丹尼尔,“噗——”一声,把好不容易憋住的笑声再度喷出来。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没想到你们俩从小就认识,”亓书研说着戳了戳丹尼尔的腮帮子,“姐姐我就说嘛,长大奶呼呼的男生,小时候也一定很可爱。”
丹尼尔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南知意,她把他小时候的糗事全抖搂出来,是故意报复他往她铅笔盒里塞毛毛虫吗!
南知意避开他吃人的目光装傻,握着酒瓶,“为了庆祝丹尼尔王回国,书研,咱们干了!”
“干了!”
旧友相见,分外眼热,三个人叫了不少酒,喝的东倒西歪。
南知意丝毫不知遗落家中的手机连续响了十几次,兴致冲冲地跟着亓书研和丹尼尔进舞池,尽管舞姿一言难尽,依旧难以抵挡前凸後翘的身材引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这可苦了给她打电话的男人,眉峰紧蹙,苦大仇深地握着手机。
天空明朗,亓官宴一身黑白色骑马装,黑色长靴,修身的装束完美体现了他完美比例的身材,散发出野性的健硕男性氛围感。
他牵着洁白的马儿,停在精心打理过的马场草坪上,止住的步伐吸引来卓子御和李达。
俩人骑着马热身一圈,行动一致地拐回亓官宴身边,居高临下,饶有兴致盯着亓官宴的表情。
卓子御翻了个白眼,酸里酸气地说:“不用想也是南小姐没接他电话,达达,苏墨和丹尼尔呢?”
“苏墨跟他老婆整天腻腻歪歪,估计去医院待産等他家老二出来喊爹,”李达司空见惯般说。
亓官宴听罢,眉头皱的更深了,再给南知意拨号,依旧无人接听。
李达是寸头,笑起来坏坏的,“丹尼尔跟他妈搬回京城了,现在很有可能现在和书研妹妹在一起吃饭开party哦?”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卓子御,意有所指,忽略满身老陈醋味的卓子御,掏出手机打视频给丹尼尔,似乎是要去证明他的话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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