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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朝平静的湖面里,砸下了一颗石子,瞬间荡漾成一片粼粼波光。
阵阵情欲,弥漫开来。
她撑着俞忌言的胸口,缓缓抬起眼,眼神虽然都虚了,但还是一副盯人的模样,目光忽然挪到了他的右胳膊上,想起了,刚刚被另一个女人抚摸的画面。
心中哼出一个字,脏。
不知哪里涌来了怪异的嫉妒心,许姿朝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真咬疼了他。
“你?”
她没看人,盯着胳膊上深深的牙齿红印,是故意在找刺激的挑衅:“俞老板,你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本事呢。”
俞忌言眉头一皱:“今天怎么回事?我哪得罪你了?讲话阴阳怪气。”
“谁让你招人烦。”
她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
不过,和以往不同,俞忌言却松开了人。
许姿反手抓住他:“你干嘛?”
他冷漠的应:“没心情了。”
俞忌言坐在床沿边,准备拔避孕套。
许姿也坐了起来,好像从第一次被他欺压的委屈全涌了上来:“你当时强迫我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也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怎么我说两句不中听的话,你就有了脾气?”
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影穿过那张宽阔结实的背,一半明一半暗。
俞忌言垂头,手指怔住,没回,只听到了呼吸声有些沉。
“自私鬼,”或许是所有坏情绪的堆压,让许姿在意识并不清醒时,说了中伤对方的话,“随意,反正我也没心情了。”
她穿上拖鞋,就往浴室走。
忽然,那只手臂往前一伸,用力将许姿扯了回来,俞忌言又将人压到了床上。
许姿蹙眉,情绪还好没好转,又被迫做起了这事,逼得她说了更狠话:“俞忌言,我们真的不合适。”
俞忌言抵住后牙槽,目光微冷:“可我怎么觉得,我们很合适呢?”
他们所指的合适,并不同。
俞忌言这人,吃软不吃硬,到底是强势的性格,耳里一旦入了不中听的话,他只想更狠狠地折磨身下人。
许姿同他一样,也是吃软不吃硬,他一无理地强迫自已,她就反感和委屈,眼里挤出来的泪。
“你这样的性格,就算换一段婚姻,还是会失败,你根本不懂得尊重……”
许姿真哭了,眼泪一颗颗地流,闷在枕头里,鼻音很重:“我一定会和你离婚,我一定要换一个温柔的人。”
是气不过的撂狠话。
“温柔?”俞忌言放缓了速度,似乎在笑,“嗯,明年我也换一个温柔可人的。”
忽然间,他捕捉到了一些小动作。
比如枕头被她揪得发皱,再比如,她的背像因为烦怒在起伏。
许姿闷着头,不出声,呼吸急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胸口微微泛疼。
俞忌言亲了亲她的脸颊,酥麻的热流喷洒在她颈窝里:“刚刚开玩笑的,我只要你。”
在这样情欲笼罩的氛围里,许姿分不清这句情话,是否真诚,可她好像信了,刚刚还紧绷的心,逐渐像软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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