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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败类。”林听迷迷糊糊骂道。
“败类。”许兰亭再次附和。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去采访他,我明明想将重点放在其他人身上的,可偏偏主编和总监……”林听吐糟道:“算了,真烦人。”
周嘉先看着林听喝醉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片刻后,他想到了什么,眼底泛上担忧,“你们这次的采访肯定动了一些人的蛋糕,最好得注意安全。”
许兰亭瞥了一眼已经快睡着的林听,低声道:“你放心,我身边跟着五个保镖,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而已,这些保镖都是经验老道的退役特种军人。”
他炫耀道:“啧……我哥给安排的。”
周嘉先:……好吧,属实多余担忧了。
而另一边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张期期突然开始说胡话,“甲方啊,你可真是我的爸爸,这不行那不行,你怎么不一次性说,改改改,改你个头……”
陈恕闻言,垂眸望着趴在他腿上快睡着的张期期,眼底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他朝周嘉先、许兰亭道:“我们家期期自由职业者也不容易的啊!”
许兰亭:……
“你是在介意我刚才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吗?我居然没发现啊,陈恕你这家伙心眼比针还小啊!”
陈恕很坦然地点头承认了,“下次别说我们家期期了……”
周嘉先:……
在场还清醒着的许兰亭、周嘉先、陈恕又再喝了一轮,却不想喝到一半的时候,林听忽然闭着眼睛喊道:“今晚……我!要和……期期睡觉!我……不回去了。”
许兰亭大惊失色,那怎么行!
没想到半闭着眼睛已经快睡着了的张期期立刻举手,接上了林听的话,她打了个酒嗝,囔囔道:“好,我……也要和!林听!睡觉!”
陈恕面色剧变,这怎么可以!
许兰亭、陈恕面面相觑,忽然不约而同地起身,各自抱着自己的妻子溜了,唯独剩下单身的周嘉先和一室狼藉的厨房、客厅。
他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起身开始收拾起来,地要扫、垃圾要倒、桌面要收、碗要洗……
一个小时后,周嘉先终于收拾完了,他熟门熟路地将客厅和厨房的灯关掉,走出了陈恕、张期期的家,关上房门。
张期期、陈恕的家对门就是许兰亭和林听的家,周嘉先看着大开的房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随手帮对方把门给关上了,最后他才踱步走回自己家里。
明天是周六,周嘉先从浴室中洗簌完出来后忽然想起上周大家说要一起去露营的事,露营啊……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时间还早,那他先收拾一些东西吧。
因为他是单身,所以那两对夫妻就丧心病狂地将很多东西都塞在了他的房子里,他收整着天幕、四向折迭式营地车、蓝牙音响、垃圾袋、铝合金蛋卷桌、克米特椅……吃的东西就明天大家一起去买吧……
等收整完之后,周嘉先看着堆在客厅里的东西,陷入了沉默,这么多东西的吗……他抹了把脸,算了,等他结婚后,他就把这些东西统统扔回给他们。
结婚……好像他连对象都没有……这么一想,周嘉先更无语了。
……
翌日,天清气朗,气温和煦,是个露营的好日子。
周嘉先起床后给他们几个人的群里发过去一个消息,见有人回应后,他开始洗簌,吃早饭,忙完之后就坐在客厅等着他的朋友们起床。
安静的房子里,周嘉先和一堆露营用具面面相觑,良久,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额头青筋直跳。
忍不住了!他要过去敲门!
敲门声响起后,周嘉先听见他们屋内兵荒马乱、地板踩得砰砰响的声音,又返回了自己家的客厅坐着,不出十分钟估计就应该会出门了……嗯,他有经验。
果不其然,陈恕、张期期、林听、许兰亭就踩着十分钟这个点双双打开了家门,林听、张期期还睡眼朦胧着。
陈恕、许兰亭也熟门熟路地走进周嘉先的房子,“先哥,早上好啊……”
周嘉先哼笑一声,下巴微抬,示意他们搬东西,许兰亭一副奉承的样子麻溜地开始搬东西,“先哥,你放着,我来我来……”
陈恕:……
因为东西很多,所以开了两辆车,周嘉先此刻变成了香饽饽,陈恕和张期期,许兰亭和林听都想让周嘉先上他们的车……
嗯……让他当司机、开车……
周嘉先:……
闹了一番之后,周嘉先无奈地上了许兰亭和林听的车,陈恕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许兰亭一副狗腿的样子。
陈恕:输了输了啊,他们那辆车兰亭和林听肯定在补眠了!
陈恕看了一眼还在满脸困倦的期期,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低声道:“再睡一会儿,离超市还有一段路,我们今天要去东区那边的超市买东西……”
东区那边的超市啊……那还有一段距离,张期期点了点头,“到了超市叫我。”随后,她迷迷糊糊靠在椅背上就睡着了。
到了超市门口,陈恕才小声叫醒了她,许兰亭和林听精神奕奕地下了车,一行人或兴奋或困倦地开始逛起了超市。
许兰亭推着推车推得飞快,跟难民扫荡一样,路过什么拿什么……周嘉先在他身后看得眼皮直跳,林听则是一脸纵容。
周嘉先叹了口气,“不要这么纵容他啊,我发现他结婚之后越来越不靠谱了啊!”
林听微笑着,轻描淡写道:“先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总觉得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不舍得苛责他啊,都是小事情……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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