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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借母亲的名义,总归是有点卑鄙。
韩小闲甩下百洁布,冲干净手,擦干,站到谢修一正面,仰起头认真地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见谢修一愣,她接着道,“你不会因为冬至我没和你一起回去就以为我不想和你同行吧?不是的!我本来冬至就不回家,还要请假,麻烦死了。春节肯定要回家的,今年你也在这里了,肯定和你一起走啊。”
谢修一浅浅点头:“这样啊。”
他把握不好和韩小闲的距离,太近心慌,太远心凉,不近不远心迷茫。
韩小闲比他分得清得多。
韩小闲:“再给你次机会,好好提一个要求。”
“那你、你……”他在根本不该结巴的地方结巴了。
太想说出那句话了,稍稍张嘴字词就要从齿缝间掉出来的程度。
“你能不能抱抱我?”
世上不存在能拒绝这样的要求的女人。
韩小闲傻了半拍,像是出于本能般,紧紧抱住了他。
谢修一高大,腰却细,很好抱。她两条手臂越收越紧,右手掌捏住左手肘。
她对这个男人生出保护欲。
同时她又矛盾地意识到,自己是最可能伤害他的人。
“会没事的。”
她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
再强烈的感情终究都会过去,但关心是一辈子的事。
或许她和他的故事从她现那个角落的胖男孩开始就已经谱写完了。
她和他会一辈子的,无论是不是在一起。
“韩晓娴,我好想你……”
回过神来已经滚到一张床上,薄被将肉体卷住,四肢牢牢将彼此捆绑,像是两个失了温的人在最后关头挣扎着互相取暖。
“冬天盖这么薄的被子……”
“不冷。”他在她耳后深深吸气,“现在不冷。”
酸水在她的胸腔内翻涌,明明身体正处于愉悦的边缘,她却哽咽了,只好死死抿着嘴不出一丁点声音。
可是身体太痛快了。
溢出的轻微急喘把她出卖。
他停下来,不知所措。“疼?”内疚地问。
她用力地摇头,可泪水不仅没有被甩干,反倒一整颗掉下来,淌出一条刻进他灵魂里的痕迹。
她并不是在哭疼,也不是可怜他。
她和他一样是个长大了的人,曾有几个瞬间触摸到人生的真实。
真实是苦海翻起爱恨。
“太辛苦了……”她前言不搭后语。
但他听懂了。
不管不顾地吻上去,牙齿磕碰,把嘴唇砸破了皮,血腥味弥漫口腔。
活着的味道。
活着就要相拥,相拥的时候才感到安全,而相拥的人们却又是不堪一击的脆弱。
或许爱不爱根本不重要。
她狡猾,他卑鄙,谁也没有高尚过谁,而这些也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随时会被打倒的生活里,快乐曾经来访过。
“长长,长长……”
“晓晓……”
释放之时他咬破她的舌头,精血交换,她吸入他的精,他吞下她的血。
苦海中至少互相依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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