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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初没力气了,看着伏在中控上的人,拍了拍他的手臂,问:“自己能下来吗?”
殷述挣扎着睁开眼,视线散乱地落在厉初脸上,仿佛在辨认这是谁。厉初距离他很近,弯腰站在副驾旁,一只手扶着座椅靠背,另一只手伸出来,是个想要搀扶的姿势。
两年时光转瞬即逝,又仿佛一直停在原地。
每个人都在时光的冲刷中变化着,成长着。厉初的眼睛依然清澈湿润,如今又多了一份沉静在里面。他认真看人的时候,少了少年时的朝气,多了点历经沧桑之后的温柔和悲悯。
那些痛苦的过去似乎已经离他而去,但殷述知道没有。
厉初给自己筑了一道墙,将伤痕掩藏在平静之下,无法宣之于口,无法让人触碰。他看起来好了,可是殷述知道,他没有。
他无法重新开始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不再对身边人无条件信任和依赖,不再快乐地说话、大笑和奔跑。
也不再把目光停留在某个人身上。
可他如今距离自己这么近,脸上带着关切,殷述知道那关切无关其他情绪,或许只是对一个认识的人的关心,也或许只有对刚失去亲人的自己的怜悯。
殷述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厉初,突然眼圈就红了。
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滚,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哭,可真的无法控制。这些年积攒在心里的阴云,层层叠叠累积着,终于在此刻变成一场倾盆大雨,兜头而下。
关于殷母去世带来的感同身受,大概厉初是唯一懂殷述的人。
殷家是家族门规极重的家族,执行着很多现代人无法理解的规矩。从幼时,殷述的时间便以每半小时为单位划分,衣着配饰、言行举止、进退礼仪,都是规定好的。他永远比同龄人早几步,因为过早背负起家族使命,渐渐变得板正严肃。近乎残酷的教养同时也让他变得偏执难驯。唯有殷母对他没有任何要求,像普通妈妈爱孩子那样,快乐便可。
殷母是殷述成长历程中唯一能让他松口气的喘息之地,她走了,对殷述的打击,大概只有厉初明白意味着什么。
厉初从小的生活环境是宽容愉快的,养成了天真热情的性格。他小时候经常去殷家玩儿,他还在玩积木、招猫逗狗的时候,殷述已经在训练场结束了一上午的课程。两个小孩儿坐在饭桌上,厉初满是崇拜地问东问西,只觉得殷述全身都散发着光芒。
他曾经很羡慕殷述,小小年纪似乎无所不能。
直到他看过殷述因为有一次目标任务没有完成,被殷父严罚,七岁的孩子在下雨天的花园里站了一夜,要重复完成目标任务一百次才能回房间。
可即便面对那样难以想象的惩罚,殷述也从未像今天这样脆弱到崩溃。
他别过头去,不肯看厉初,手攥成拳遮在眼睛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淌。
等他发泄了好一会儿,厉初才慢慢抚上他的肩,像小时候那样叫他:“哥,进去吧。”
——七岁的殷述在花园里站到后半夜,留宿的厉初偷偷跑出来,垫脚抬手去抚殷述的肩,还往四处看了看,然后悄声说:“没人看着了,哥,进去吧。”
时间缝隙突然缩短,短到快要忽略不见,长大的厉初和五岁的带着甜蜜酒窝的小孩儿在光影里重合,说着同样的话。
殷述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又在即将碰到厉初的脸时硬生生停住。
他烧得有些糊涂了,但心底仍然恪守着一条严苛的界限,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人。高烧的嗓子嘶哑沉闷,吐息都泛着滚烫热意,他终于说出了埋在心底从不敢问的话:
“小栗子,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
别墅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之前的样子,大到家具陈设,小到点缀装饰,就连窗台上那束插在玻璃瓶里的百合,都是厉初离开那天随手摆放的角度。
厉初有些发怔,他甚至怀疑自己从未离开两年,而是上午出了一趟门,晚上便回了家。
他将殷述搀到沙发上,然后去厨房找水。所有东西都在原位,厉初很轻易找到殷述的水杯,而后视线从另一只水杯上一扫而过。
——两只圆墩墩的水杯还像之前那样挨在一起,想不注意都难。这还是厉初刚结婚时买的,他很喜欢,那时候满心欢喜地布置着他和殷述的婚房,点点滴滴都充斥着厉初简单又浓烈的爱意。
喝了退烧药,殷述看起来清醒了些,厉初蹲在沙发前,翻找其他能吃的药。印着药店LOGO的塑料袋发出窸窣轻响,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听得见这一点动静。
殷述盯着厉初光洁的额头和秀挺的鼻梁,心中生出一种无望的痛苦。
他想说什么,可再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厉初不会给他回应,就像刚才他乞求能否“从头来过”,厉初只是淡淡地回一句“别说这个了”。
别说这个了。
殷述想,厉初能来看他,能开车送他回家,能买药给他吃,这已经是因着小时候的情分。再多的东西,厉初不会给了。
他知道厉初和那个学长分了手,但并未因此庆幸,他的小栗子,即便不和学长在一起,余生还会遇到很多爱他的人。他清楚地知道,小栗子早就不再属于他。可这能怪谁呢,如今他求而不得的,是当初轻易递到他手上的。
他没有珍惜,肆意践踏,如今遭再多折磨,他也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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