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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乱七八糟地想着,却忽然被这想法一惊,又想起师玉说的,大脑被纯粹的痛感占据,竟然忽然想,在胸口打钉会怎么样?
裴珺安被撞得神飞天外,感受到身后人的指节刮过腰窝,被酥麻逼得可怜抽噎,想躲开却失败了。
他想一出是一出,忍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说:“老公,我想——”
尾音被撞开了。
裴珺安呜咽一声,汗津津地去抓男人的手,寻找支撑点似的十指相扣,却又看到他们戒指贴在一起,心里又甜又麻,忍不住轻轻喊出声,羞耻地小声喘息。
“想什么?”周煜贞追问。
他于是忍着呜咽,偏过脸,柔软的脸颊在长发旁显得清纯,可眼神却湿透了,浓睫动了动,可怜地说:
“我想要、那批新宝石……”
“想在这里,”裴珺安摸过他的手贴到胸口,软肉因为节奏而轻晃,“打一对钉。”
周煜贞笑了笑,反而停住了,按住他的后腰,打圈地刮磨,呼吸微乱地说:“出差给你带的礼物还没有送。”
裴珺安被一下下揉开,从内里迸出难耐甘美的快乐,不猛烈也不够温吞,酥麻得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腰身是一颗苹果,而要被蛀空了,于是透出蚀骨的痒。
他断断续续问什么礼物。
“青金石矿。”
裴珺安被磨得发痴,眼前晕乎乎的,忍不住似的往后拱,都蹭到了周煜贞腰腹,难耐地求他继续。
“刚好,一起给你。”
裴珺安变得更有脾气了。
周煜贞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下轻轻地吻的时候想。
这下终于又面对面了,裴珺安腿挂在他腰上,人没骨头似的懒洋洋缩着,被亲得眼睛眯起来,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呜娇声。
或许是以前始终难以自我定位,裴珺安总显得柔软、没有棱角,分不清是情人还是妻子。
而现在,哪怕他依旧不去上班、窝在家里,周煜贞却不像过去那样担心了,反而有种养了只缺德玩意时常拆家的微妙感觉。
不再无条件无原则地放低自己,想要的学会好好表达,不想的也会尝试拒绝。似乎在别人那里都是正常的事,可裴珺安能做到,实在很有进步。
周煜贞被他回吻,垂下眼,认真地感受裴珺安试探的舌尖。
他们湿漉漉地分开。
“老公,”裴珺安期待地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去城西别墅?我有好多想做的。”
嗯,现在想做的事也变多了,不再像以前一样,一问就是,我只想围着老公转……
只不过裴珺安现在的爱好也变了些,偶尔缠着他,软得要命地叫哥哥,情到浓处,还会含混地叫更过分的称呼。
心理顾问说,这是正常的。
周煜贞吻了吻他的鼻尖,说:“明天去。”
他想,接过裴珺安人生中其他角色的职责,是不是最明显的、被全然依赖的证据?
“老公……”裴珺安又把脸贴在他颈窝,“我发现我还是好怕痛,只有你来才不怕,我不要打钉了。”
“可你不是还画了图纸吗?”周煜贞轻轻枕着他的发顶,心里一片柔和熨贴。
“那也不用打呀,”裴珺安声音小了点,“可以夹。”
“原来安安心里都有了想法。”
“老公你会不会觉得我现在很无理取闹啊?”
“没有。”周煜贞和他十指相扣,戒指套在指根,轻轻碰在一起。
他低低地说:“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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