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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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577（第1页）

R577

沈檐一脑袋又昏又沉，太阳xue涨得难受，肯定是前天淋雨发烧了。他去翻找放有感冒药的抽屉，忽地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恍惚间好像看到洛寻了，他围在刚下班的沈檐一身边问冷不冷，饿不饿。沈檐一鼻子发酸，嘴里一直说这对不起。如果是梦他也愿意一直沉溺下去，不再醒来。

“檐一，檐一……”

他的意识被拉了回来，目光聚焦看到的是何清逸那张焦急担忧的脸。

——原来不是洛寻。

“你感觉怎麽样？”何清逸手背贴上他还未退热的额头。

沈檐一的嗓子仿佛车碾过一样，又干又痛：“还好。”

何清逸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你发烧了，幸好我今天过去了。”

沈檐一再次阖上沉重的眼皮：“麻烦了。”

何清逸又说了什麽，但他没听清就昏昏睡去。

睁眼时天已经染上灰黄，何清逸枕着胳膊陪睡在床边。沈檐一心里实在愧疚，他深知自己无法回应何清逸那份感情。

他没叫醒何清逸，就这样偏过头静静望着窗外，放空大脑，直至黑夜彻底降临。

沈檐一不喜欢医院，烧一退就立刻回家了。但奇怪的是他这一个月反反复复起烧，甚至咳嗽带血，他终于意识到严重，挂了个呼吸内科。医生也没看出什麽大问题，又给他开了几个检查，沈檐一一通跑终于做完所有。

隔日他去取片子，他目前除了有些咳嗽之外没有其他问题。

赵医生皱着眉看完：“光片显示肺部有一小块阴影，但……”他欲言又止。

“不妨直说。”

“你的身体里有一种少量的罕见药物R57，准确来说只是和R57很像，它已经入侵你的肺，现在可以称之为病毒。”赵医生也很不解，“你是服用过什麽东西吗？”

“两年前吃过一颗不明的药，但当时吃过药了，身体也没什麽不适。”沈檐一想起齐秦死前给他吃的药，但易洲的医生曾说过没什麽大碍，他不自觉紧张起来。

“我会死吗？”

赵医生思忖道：“估计是你这次生病‘唤醒’它了，生命危险暂时不会有，但身体会被这东西一点点掏空。”

沈檐一手指蜷紧，掌心伸出汗：“暂时？那有什麽治疗方法吗？”

“针对R57的办法倒有，但你这不是，我们医院目前没有解决方法，我劝你到其他城市大医院或者去国外看看。”

接下来时间沈檐一请了一周假，他跑了三四家医院给出的结论仍和第一位医生一样。沈檐一心情说不上来什麽感觉，让外人硬要说的话感觉很空洞，即便他正常上下班，正常谈笑丶交流丶吃饭，依旧让人觉得他只是一副空壳。

“我看你最近精神不是很好？”何清逸从沈檐一出院以後就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儿。

沈檐一摇摇头：“就是没休息好。”

六月份，何清逸穿着单薄的衬衫，而沈檐一却还套着外套。昏暗的的天色迫使何清逸并没有看清他黯淡的眸子。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他面上挂着笑说。

“行，你路上注意安全。”

沈檐一又开车来到医院找赵医生。他正低头整理病例。

沈檐一第一句就是：“如果没有彻底根除我体内病毒的药，我能活多久？”

赵医生虽然才五十多岁，但头发就早早离家出走了，他的停下手上动作，目光从眼镜上方投来。

“这个不能确定，要看它对你身体器官的入侵速度。”赵医生说，“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十年。”

听到这话，沈檐一竟然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不过，”赵医生停顿了一下，“这几天我查了你这病目前没有多少例，不过你可以试试针对R57的药，他有可能会使病毒陷入轻度沉睡，减缓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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