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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句话问来。
夭枝一个字也回答不出?
屋中沉默许久,连院外鸟鸣都静了下来。
她静默许久,低声道,「簿辞,当年在兽场,他本可以只扔一块馒头给我了事,本可以不必年纪轻轻便得个负累。
退一步讲,他甚至可以买下我之後不再管养,可他偏偏管了,还管了我半生。
当初上古族能成功污蔑於他勾结魔族,就是因为他教养了我,就是因为师父放心不下我,每每来魔界看我,怕我被欺辱,怕我独自一人害怕。
此番,倘若没有我这个魔族的孩子,他不至於落得如此境地。
你不知道,没有师父救我,我只会终日关在牢笼里生活,那笼子极小,我只能缩卷着身子,连头都抬不直,我只能吃旁人丢来剩饭烂果,只能冲着人摇尾乞怜才能活下来。
便是侥幸存活长大又怎样,也是衣不蔽体,供人赏玩。
我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不会有如今这般造化。
我也不可能会遇见你,或许我们会有些缘分,但也不过路遇冻死骨,得你一声叹息罢了。」
他微微一顿,未语。
夭枝吸了吸鼻子,「我此生每一步都是造化,都是上天眷顾,而我的上天是师父,便是背负他的一生,也在所不辞。」
宋听檐听她所言,垂眸看来,未发一言。
夭枝轻轻咬唇,终究还是开了口,「簿辞,是我对不住你,师父如今在南海毫无音讯,是生是死都不知晓,我不能不管。」
宋听檐闻言未语。
她见他这般,上前抱向他,他却并不理会於她。
她惯来不会安慰人,并不知晓要如何才能让他消气,只能静等,却不想等了半日,他都未开口。
她只能开口哄道,「簿辞,我就去看一眼,只一眼便回来。」
她说着看了他一眼,见他未语,也只能忍着满心为难,垂着眼往外走去。
离开这处,她驾云去了南海。
南海碧海通天,水域极广,水流平静,悄无声息,偶有鸟鸣而过,时间都在这处静止。
她跃於海上,听见龙鸣声,便往那处而去,
那海中立着山,山中怪石林立,两道巨石如天门平开,仿佛一刀从山中切下,隔开两座如同天渊大门一般。
她才落地便听龙啸声靠近,抬眼便见巨龙往她这处飞来,明显是察觉到了她的气息。
一看见她,巨大的眼眸中含着欢喜,当即往她这处飞来,盘旋於她这处。
她往日养的此玩意儿惯来懒惰,有时候都懒得活,能在坚持做活也是不容易。
夭枝看向它,伸手摸向它低过来的头,「师父如何了?」
龙闻言睁着硕大的眼,却瞥向一边,似避之不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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