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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石蕴容泪眼婆娑的仰头望着他,边哽咽着边甩动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胤礽被她这番动作弄懵了,人呆愣在原地,手下意识的往回撤,
反应过来后一把甩开她的手,“孤看你实在是疯了!”
“臣妾能不疯吗?”
石蕴容站起身,步步逼近胤礽,
“三阿哥明面唯您马是瞻,实际背地里却让三福晋三番五次挑衅臣妾,为的不就是踩着臣妾凸显自己的地位,偏偏又要博一个兄友弟恭的名声,其司马昭之心,简直路人皆知,偏您还以为他一心为您!”
胤礽瞪大双眸,下意识顺着她的步子后退两步,脑中回忆着老三素日的行事,
是这样吗?
“赫舍里家一面凑在您跟前,一面又安排嫡支嫡女同大阿哥外家联姻,暗中下股,”石蕴容压根不给他仔细思考的时间,又丢出个大雷,
“臣妾实在忧心您,担心您被下面人的奉承之言糊住了眼!”
“你!”胤礽停住脚步,脸上神情如石块般僵硬,唯独眼中闪烁不停的眸光显示着他内心的波动,你了半响最终却只负气甩袖,
“胡言乱语!”
且不说老三,单就赫舍里家怎么会暗中站队老大?那可是他的母家!
瓜尔佳氏这个毒妇果然是疯了!
“瞧,您压根不相信。”石蕴容深吸一口气,侧过脸露出一副失望又落寞的神情,声音低到近乎不可闻,
“臣妾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想让您清醒清醒,夫妻一体,臣妾哄骗太子爷对臣妾也并无好处啊!”
她满怀期待的目光看向胤礽,视线却在触及他紧皱的眉头时猛地黯淡,
“是臣妾的错……明知您不会相信的,还将自己弄得像是居心叵测的人。”
软帕覆面,只余呜咽的啜泣声。
胤礽何时见过她这幅模样?
在他印象中,他这个嫡福晋确实无趣了些,纵使容貌不差却因为心中除了规矩体统再无其他,活的好似模子印出来的人,他才不愿多宠幸,
可那样一个顾忌规矩体统、时刻端着太子妃架子的人,如今哭的髻凌乱,毫无体面可言,
让他控制不住的动摇。
“孤也不是说不信你……”
胤礽摸了摸鼻尖,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忘了个一干二净,张口还想再说些其他,却猛地被石蕴容抱了个满怀,
“臣妾就知道太子爷还是信臣妾的,太子爷您真好!”
胤礽僵硬的空张着手臂愣在原地,脑海中对老三、赫舍里家的怀疑等各种繁杂的思绪一一闪过,
最终只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瓜尔佳氏撒起娇来是这样的!
“臣妾虽欢喜太子爷信任臣妾,但您还是再命人仔细查查的好,免得是谣传,再误会了三弟同赫舍里家,毕竟,他们都是太子爷身边的人,再怎么谨慎都没错的。”
瞧,还挺善解人意!
胤礽又感受了会以往强硬规矩如今软香在怀的反差感,才装模作样的握拳抵唇轻咳一声,
“咳!孤晓得的,”
“此事事关重大,孤这就去!”
“嗯好”石蕴容应了一声,
娇娇的、软软的。
胤礽又想咳嗽了,
若是这样的太子妃,他还勉强、仅仅是勉强,能接受。
……
胤礽走了,石蕴容瞧着他的背影缓缓起身。
“娘娘。”瑞兰等人也重回房内,等候吩咐。
石蕴容扫了眼桌上的残羹冷饭,将手中的帕子随意丢到桌上,
“收拾干净。”
下回一定要少加点葱蒜汁,熏的她眼睛疼,“本宫小憩会儿,半个时辰后叫醒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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