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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行踪没有刻意隐藏,消息很快传到了张韫之耳中,他挥手让传话的人退下,进了书房,拨开了多宝阁侧边靠墙的几本书,在角落的位置以特殊手法三重两轻的敲了敲。
“笃笃笃”
随着沉闷的声音响起,墙壁上挂着寒梅八仙图的位置突然翻转,露出一条密道来。
张韫之闪身而入。
人刚进去,那暗门又翻转回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整个书房静悄悄的,好像从没有人存在过。
张韫之通过狭长的甬道,走入一间密室。
密室里安置着一张简易的矮榻,放着被褥和枕头,榻前是张圆木桌,摆着四张鼓凳,一人正在桌前吃饭,菜色很简单,只有些糙米饭和一盘炒青菜,一盘焖烧豆腐,和一碟子花生米。
酒坛已经见空。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立马起身回望,待看到张韫之的身影从昏暗的光晕中走出,他眼底警惕之色散去,换上些喜色。
“主人。”
张韫之走到桌边扫了眼,轻叹口气,温声道:“委屈你了,只能在这儿呆着。”
“这有什么委屈。”
男人闻言立马惶恐的垂下头去,“要不是属下办事不力,他们也不会顺着白云观的事情摸到丹阳城来,主人不怪我已经是仁慈至极,我哪里担得起一声委屈。”
“坐。”
张韫之朝他点头,两人在桌边的空位坐下,男人只挨了半边凳子,等他坐好,急忙问道:“不知外面的事怎么样了,他们可信了?”
“由不得他不信。”
张韫之眸底划过一抹冷光,落在他身上,又温和许多,“放心吧,那些事除了一小部分,其他的都有据可查,他们就算不相信派人去查证,也查不出什么名堂。”
“那就好。”
男人放下心来,张韫之看着他,欲言又止,男人察觉到他的异色,小心问道:“主人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张韫之迟疑着点点头。
“沈荣那边将他们引向了桃李庄,估摸要忙上一段时间,可府中还有个能随便出入的顾小姐,那女子心思活络,不是个好应付的。”
“那怎么办?”
男人蹙眉,突然想起饮马驿那晚,一个人影从二楼跳下来,直接和她对上眼,那时天地霎白,她背对着外面,分辨不清楚容貌,但却径直朝他冲来。
身手,反应都是一等一。
他原想解决了她再回过身去灭了那县尉的口,谁曾想刚一交手他就现,此人身手不弱,若纠缠下去,连他都得折在这儿,他只好借由沈度的位置脱身。
好在他没有暴露身份,县尉所知不多。
只是那女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紧赶慢赶回到沈家,因兄长外出,他不好随意在府中走动,所以只能通过暗道回了沈宅,并将这些原委告知主人。
主人派人去宁祥记打了个招呼。
原以为他们会就此打住,没想到他们居然混在酒宴的宾客里来了沈宅……
真是阴魂不散!
“现在一动不如一静,路已经给他们铺好了,只要不再被抓到把柄,我们很快就能摘出去。”
张韫之说到这儿,凝视着他,“只是那顾家公子深谙机关之术,我又将阵眼告诉了他,以他们的身手想要不惊动人的情况下翻遍整个沈宅易如反掌。”
“此地已经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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