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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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烬火里的铃兰(第1页)

第50章烬火里的铃兰

——他陪她坠入最黑暗的深渊,只为带她重见天光。

雨丝斜斜漫过回廊的檐角,风裹着湿气扑在脸上。墨骁寒握着阮星晨的手走在通往治疗室的回廊上,步伐放得极慢。

“怕吗?”他停在廊柱旁,转身时带起的风卷走她发梢的雨珠,眸色深得像化不开的浓墨,左手无名指的“星光”蹭过她的指节,与她的“永昼”相抵时,凉意顺着指环漫进皮肤,“今天的治疗…会很疼。”

回廊尽头的风带着草木气涌过来,吹得她指尖发颤。阮星晨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更紧地扣住他的手指,“星光”与“永昼”嵌进彼此掌心。

“我知道。”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雨丝,戒指随着说话的气息轻轻颤动,“但你会在。”

墨骁寒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将她额前被雨水打湿的碎发别到耳後,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微弱的战栗:“嗯,我在。”

治疗室的门被推开时,铁锈味先一步漫了出来。克莱恩教授站在器械旁,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冷硬的金属圈清晰得扎眼,她平静地开口:“准备好了就进来吧。”

阮星晨的呼吸猛地一滞,视线越过教授的肩膀,那只半人高的铁笼正静静地立在房间中央,锈迹斑斑的栏杆上还残留着暗褐色的污渍——是"暗夜"囚室里用来关“商品”的囚笼,和她记忆深处那个一模一样。

“呼吸。”墨骁寒从身後环住她,掌心贴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我在。”

阮星晨的指甲狠狠陷进了他手臂,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啜泣。她闻到了铁锈味丶霉味,还有那种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聚光灯灼烧的夜晚。

“今天的目标很简单。”克莱恩教授调整着心率监测仪,“触碰它,打开笼门,然後放进去一样东西。”

教授递来的是一只用糖纸折的小船——十七年前,是她送给墨骁寒的“快乐魔法”。

阮星晨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後背的衣料。她下意识往後退,脊背却撞上墨骁寒的胸膛,他身上的硝烟味混着清冽的苦艾酒香漫过来,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兜住了她摇摇欲坠的心跳,漾开一丝微弱的安心。

“看着我。”他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里面没有别人,只有我们的糖纸船。”

治疗室的灯光忽然暗下来,四周墙壁投影出浩瀚星河——这是墨骁寒连夜改造的“安全屋”,每一颗星星都对应庄园的某个方位,只要她喊出安全词,所有出口都会立即打开。

阮星晨的指尖颤巍巍地伸向铁笼。

在即将触碰到锈铁的前一秒,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包裹。墨骁寒带着她一起抚上那些凹凸不平的栏杆,他的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源源不断传来。

“冷吗?”他问的是铁笼的温度,声音里裹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摇了摇头,眼泪却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脏。”

墨骁寒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臂的伤疤上——那是他为她受的伤,曾经深可见骨。

“这里更脏。”他声音低哑,“可你从来不怕。”

阮星晨的哭声像被揉碎的玻璃,她猛地挣开他,却在下一秒主动抓住了铁笼栏杆!

锈屑刺入掌心,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克莱恩教授刚要上前,却被墨骁寒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打开它。”他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声音轻得像在哄孩子,“我保证,这次笼子里关不住你。”

阮星晨抖得几乎站不稳,却奇迹般地摸到了笼门插销。生锈的金属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当笼门敞开时,她突然剧烈干呕起来,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竞价牌举起的声音丶戴白手套的手丶台下那些贪婪的眼睛……

“纸船……”她崩溃地跪倒在地,“我的纸船呢……”

墨骁寒单膝跪在她面前,将糖纸船放进她血迹斑斑的掌心:“在这里。”

当小船被放入铁笼的刹那,克莱恩教授啓动了焚烧程序,炽白的火焰瞬间吞没了囚笼,热浪中阮星晨被墨骁寒紧紧搂在怀里,她听见他心跳如雷。

“看。”他扳过她的脸面向火光,“你的噩梦在烧。”

铁笼在高温中扭曲变形,糖纸船化作一缕青烟。阮星晨的瞳孔里跳动着橙红的火苗,恍惚间又看见五岁的自己蹲在贫民窟的雨里,把一块饼干递给满身是伤的男孩。

“骁寒哥哥……”她无意识地呢喃。

墨骁寒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头上:“嗯,我在。”

火光渐熄时,治疗室的地板上积着一层焦黑的灰烬,唯有那只铁笼还保持着大半形状,烧得发黑的栏杆歪扭地支棱着,像一头垂死的野兽。

阮星晨盯着它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抓了一把灰烬,滚烫的馀温灼伤了她细嫩的掌心,却换来一声解脱般的叹息。

“疼吗?”墨骁寒掰开她紧握的手指。

阮星晨望着两人指缝间簌簌落下的灰烬,忽然笑了:“疼……但很干净。”

克莱恩教授擡头看向相拥的两人,墨骁寒正低头吻阮星晨的掌心,那里的血和灰混在一起,唯有“星光”与“永昼”,亮得像从未被污染过。

她沉默地记录着数据:闪回症状显着减轻,创伤记忆重构完成度87%——这是她职业生涯见过最残酷也最有效的治疗案例。

当墨骁寒抱着精疲力尽的阮星晨走出治疗室时,整个庄园的佣人都屏住了呼吸。女主人的裙摆上沾着灰烬,右手包着雪白纱布,可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明。

“我想去花园。”她轻声说。

墨骁寒低头吻她发顶:“好。”

他牵着她穿过走廊时,治疗室里传来铁器拖动的轻响——那只烧得变形的铁笼,正被他安排人悄悄运走。

夕阳西下时,他们站在新栽的铃兰花丛前。阮星晨忽然发现,每株铃兰的根部都埋着一小块金属碎片——是那只铁笼的残骸,已经成了滋养花朵的养分。

“你把这个也埋进来了。”她回头望向他,指尖拈起一点混着铁屑的土。

墨骁寒从背後拥住她,沾着泥土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让这些不好的过去,都变成养它们的养料。”

“铃兰在这里扎根,带着‘幸福归来’。”

夜风拂过花丛,那些纯白的小铃铛轻轻摇曳,像是无数个未说出口的承诺。而在他们身後,治疗室的灰烬已被晚风卷走,散落在花园里,成了明年春天最特别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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