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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时重整了衣冠,大步走进来。
“哥,早。”
陈锦行喝茶的动作一顿,擡眼看他,冷厉眉眼稍稍融化,漾出点温柔。
“睡醒了?”
张若菱亲手盛了碗粥:“时哥儿快来吃点东西。”
陈锦时在桌边坐下,双手接过:“多谢嫂嫂。”
“我打听过了,放榜大约还有半月时日,这半月,你便安生在府里待着,我不管你行事,只要别闯祸就行。”陈锦行语气平淡,却难得带了点纵容。
“知道了。”陈锦时含糊应了声,“对了,哥,你在太医院待得怎麽样?没人欺负你吧。”他挑着眉问。
陈锦行唇角淡笑:“太医院都是按资历行事,我初来乍到,自然要多费些心神。”他擡眸看向陈锦时,冷硬线条又柔和几分。
“哥哥,那你见过陛下了吗?”
陈锦行顿了顿,看向陈锦时,语气多了几分郑重:“陛下威严,我只远远见了一面。你若真能进殿试,也不必害怕。”
陈锦时双手举在後颈垫着,唇角的笑意一直松松挂着,闻言“嗯”了一声。
“我肯定会进的,哥哥。”
陈锦行眉梢挑了挑:“随你怎麽说。”
他起身:“我进宫上值,陈锦时,你自己待着。”
张若菱取来披风,送他出门。
陈锦行正要出门,忽然止住脚步:“对了,这两日南方有水患,你这几日可以把《漕运志》《农桑辑要》翻上几遍,查查水患旧案,陛下有可能会考这些。”
陈锦时颔首:“我知道了,哥哥。”
……
今日放榜,陈锦时知道今日放榜,但他并不心急。
天刚蒙蒙亮,窗纸透进浅淡的光。他还睡着,呼吸轻匀,额前碎发垂着,褪去了平日矜傲。
她指尖轻轻蹭过他的下颌,他的头很沉,栽在她胸脯上,压得她呼吸沉重。
“陈锦时,起来了。”
陈锦时缓缓睁开眼,眼底朦胧,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唇边送,轻轻啄了下她的指尖。
“我不想起来,阿姆。”
沈樱指尖被他啄得发痒,另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後颈:“不起来怎麽办呢?”
陈锦时喉结动了动,更紧地抱着她,手从她衣摆伸进去。
“我想。”
沈樱闭上眼,她能闻到他呼吸里带着的,属于她的气息,还有草药的味道。
他把脸埋得更深,嗓音闷沉沙哑,手掌在慢慢摸索,带着撒娇的黏糊。她生得丰润,并不生得含蓄凹陷。这让他难免有些遗憾,小的时候,更小一些的时候,如果能品尝的话……
他到底不是她真正的孩子,可他仍能重新品味,以一个成年男子的状态和心态,无味,只有干燥弹软,盈满口腔,他贪婪地吮吸,他举起她的两只手臂,以便更好地展开她。
沈樱仰躺着俯视他,目眩神迷,而她却在审视他,在他濒临失控的边缘,她说:
“不要对阿姆不敬。”
他玩弄得太厉害了,她好像沦为了他的餐食。
他动作顿住,面容瞬间变得惶恐。
埋在她颈间的脑袋微微擡起,眼底还蒙着懵懂的雾,他喉结滚了滚,手掌慢慢撤出,不敢再肆意。
她是那般神圣地审视,她注视他的无措慌乱,她故作如此,哪怕这样只会激得他更加爆发,她恰恰想切身体会。
他缓缓撤出一切,退到一个令她感到安全的地步,卑微发问。
“我哪里做得不好了吗?”
他的双臂撑在她身体两边,并未完全撤出。
若她现在挥开他……可惜他抵住她的地方并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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