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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这话是陈锦行开的口,沈樱知道,若自己叫他住嘴,便有几分此地无银的意思,她只能硬着头皮听陈锦时把话说完,好在陈锦行叫停了他。
陈锦时看向兄长的眼神颇有不服,但还是没继续说下去。
张氏迟钝,一回二回看不出,三回四回再看不出,就叫蠢笨。
眼见陈二听了哥哥的话,叫他闭嘴便闭嘴了,乖得很,张若菱眼底反倒多了几分打量,目光在沈樱与陈锦时之间悄悄转了圈,又飞快收回,在收回之前,撞见了陈二传送给她的,一种,志得意满丶神采飞扬的神情,就好像在说:
“嫂嫂,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
晚膳桌上,陈锦云不知其中微妙,张若菱魂不守舍,陈锦行温柔抚上她後背,轻声问她:“今日收拾新宅累着了?怎麽饭也没吃几口。”
“许是京里水土还没太适应,没什麽胃口。”
沈樱闻言,柔声道:“若是水土不服,让厨房煮碗姜枣茶就是,我从金陵带来了上好的陈皮,泡水喝也能能顺气。”
沈姑娘的声音一灌入耳中,不知怎的,那声音柔缓温厚,仿佛天生带有让人心安的能力,张若菱顿时安定不少,罢了,沈姑娘这样让人舒心的人,必不会叫她难做,至于她猜测的那些……就当猜错了好了,或者是,当做不知道也就是了。
张若菱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应了声:“哎,多谢阿姆。”
陈锦时放下筷子就道:“你那陈皮好像装在一个瓷罐里,我亲自搬进箱子的,这一时半会儿你只怕找不出来,这样吧,我去给嫂嫂找来。”说着就要起身。
“坐下吃你的饭。”沈樱语气平淡,也不看他,他却不敢不听。
陈锦时悻悻坐回原位,指尖悄悄勾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在她掌心抓挠,沈樱没动弹,任由他捏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揉捏。
只是那揉捏的动作,好生温柔,不似他的习惯。
他摩挲她的每一颗骨节,顺着她的指骨往下抚蹭,他的指腹粗粝温热,带着几分刻意的轻缓。
台面上,沈樱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僵了下。
陈锦云在安静吃饭,陈锦行在给张若菱夹菜,没人留意他们。
可那温热的触感顺着指缝往上爬,沈樱垂着眼,往陈锦时碗里夹了块排骨,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好好吃饭,乖。”
陈锦时动作一顿,擡头看她,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子,乖乖“嗯”了一声,却没松开她的手,反而将她的手往自己腿上带。
沈樱顺势被牵引过去,指尖弯起来,在他腿间挠了挠,随即收回,像条灵蛇一般,陈锦时一时没捉住,眼底被她勾起了火,却也只能怅然若失,眼巴巴望着碗里的汤。
晚膳散後,沈樱刚回到东厢房,陈锦时侧身跟进来,反手关上门,从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闷闷的:“阿姆,回来後你待我好生疏。”
沈樱掰开他的手:“不然呢?”
宅子太小,两人纵是在自己房里,也须得压低嗓音。
沈樱无意闹出太大动静,只能先劝他。
他蹭了蹭她颈窝,呼吸带着热意,她就势侧开脖颈,微微扬起,他唇碾过的地方,她舒服得轻哼出声。
她转过身,掰住他的肩:“好了,你该回西厢了,省得待会儿他们又四处找你。”
陈锦时没跟她多话,上前一步,将她抵在门板上。他个子比她高上不少,如果房里点了灯,阴影会落下来将她整个人罩住。
好在房里还没有点上灯,否则,从外面看进来,这一幕实在难看又不堪。
他的眼底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欲,借着微弱的,从外面传来的光,她得以隐约看见。
她心里一紧,手腕突然被他用力攥住。
他的力道比方才重了许多,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沈樱被他扣住双腕举过头顶,扣在墙上。
喘着粗气的吻落下来,辗转着撬开她的唇齿。
她轻哼了一声,轻易放他进来。
满腔抗拒化为了细碎嘤咛,她逐渐软下来,不打算抵抗了。
难道要她现在说“陈锦时,我们不该这样”吗?
一次和一百次其实并没有分别的。
理智一点点被揉碎,他松开她的手腕,她顺势下落,揽住他的脖颈,以便更好接住他的吻。
“阿姆,”他呼吸粗重,贴着她的耳侧轻唤,声音哑得厉害,指腹在她腰後轻轻摩挲,“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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