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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三日,沈樱一如既往,替陈锦时备齐考具。
张若菱有心插手,就算如今府里的事务她已经可以全部自行处置了,却仍是插手不进陈锦时房里的事。
就连每季做新的衣裳,颜色布料也全要沈樱过手,张若菱做不了陈锦时的主。
官府要求的特制考篮里备礼笔墨纸砚丶食物丶衣物。
陈锦时坐在树下的躺椅上,随意翻书看着,打量着沈樱替他收拾筹备。
她忙得脚不沾地,他偏爱看她为他操这份心。
大不了,他晚上更加尽心地侍奉她。
阿姆从不是会在榻上说“不”之人,逼得陈锦时务必要千方百计丶费尽心机。
因着宅邸狭小,沈樱连喘哼声都极少有,他很多次卯足了力,巴望着她不顾一切叫出声,盖过一切,飘到正房去,飘到整个宅院的正上空,肆意妄为的沉沦。
沈樱听见身後轻微响动,回头便见他支着手肘坐起身,目光黏在她身上。
“你明日起需要戒斋,不要再吃油腻辛辣之物了,免得身体不适,也需净心应考。”
“都听你的。”他目光没离开过她。
“晚上早点休息,我就不留门了。”
他忽然起身走过去,从身後拢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声音黏黏的:“我不闹你,就跟你说会儿话。”
沈樱被他抱得动弹不得,幸好,陈锦行如今整日不在家,张若菱正在房里午歇着。
她手里还捏着刚叠好的他的素色单衣。
“明日要去领卷,还得早起,你该养足精神。乖一点,嗯?”
他“嗯”了一声,将头扯到一边,喉结上下滚动着,做了好几个吞咽的动作,呼吸很粗重。
他抓着她的手探进衣领,他解开自己的衣带。
“这样可以吗?”他呼吸急促,耳根已经有些红了,但仍然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他胸肌起伏,是极壮实的肌肉,尽管许久没有刻意锻炼过,也许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壮实体魄。
她表情冷静,看了他两眼,就在他即将要不确定,犹豫要不要退缩时,她手抽离出来,反手往下:“这里也可以。”
他愣了许久,脊背颤栗,脸颊发红,他没有想过可以这样。
可以请求她这样,亦或是,可以得到她这样的奖赏。
可惜他实在是才刚刚长大不久,这对他而言,太过壮烈刺激,以至于神魂俱颤,而并不能叫她把握多久。
他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额头抵在她肩头,粗重的喘息很快溢出,尽数落在她颈侧的衣料上。
他指尖攥着她的衣袖,务必要撑住她才能站立。
沈樱擡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後背,动作带着点安抚的软意,另一只手慢慢抽出来,房间内气氛微妙,沈樱看着手掌发呆。
他颓丧地垂在她肩头,身体还在轻轻颤栗,她替他拢了拢半敞的衣领,他慢慢直起身,拿出手帕,一根一根擦净她的手指。
她本应擡起头来看他,终究是没有。怕他自卑。
陈锦时心想,她从来不知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麽。
她轻而易举能让他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他从来都可以死在她的手上,他说真的。
只要她多来几次。
这大抵能成为他今晚的美梦。
三月初九,天还未亮,沈樱已起身忙碌,将笔墨纸砚丶食物丶衣物再次细细检查一遍。
陈锦时接过,目光落在她眼下淡淡的乌青,心疼道:“阿姆,你昨夜没睡好?”
沈樱摇了摇头,“无妨,只是念着你的事,有些辗转。”
他握着她的手:“你等我回来。”
“嗯。”她抽出手,背过身,披了一件鹅黄色披风在肩上,“我送你去贡院。”
天还蒙着层青灰,巷子里只听得见陈家马车的轱辘声,混着偶尔掠过的风声。
沈樱侧头看他,他眼底还带着困意,将懒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瞧他这副模样,真不像个满怀抱负进京赶考的举子。
好像一切都是被逼迫而为,他并不想站到这个地方来,无论是举人,还是进士的功名,他压根就不在乎,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准备了这场考试,他知道她想要他这样。
沈樱擡手替他理了理衣领,他今日穿了件素净的天青色长衫,外罩鸦青披风,领口系了她亲手打的穗子。
“陈锦时,打起精神来。”
陈锦时顺势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指尖轻轻揉捏她的指骨。
她淡淡拂开他的手:“你看起来太散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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