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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胜收拾完包袱,走过来拍了拍陈锦时的肩:“辛苦你了,这马鞍跟着我征战多年,比亲兄弟还亲,也就你打理,我能放心。”
“赵叔客气了。”陈锦时擡头笑了笑,馀光往沈樱那边瞥了眼,手上动作更加轻快。
张若菱站在门外:“还差些什麽没有收拾好?奶豆腐温好了,闻着可香,我都忍不住想尝尝了。”
沈樱站起身,立刻笑起来:“我教你该怎麽吃。”
一行人来到正厅坐下,陈锦时仍站在沈樱身边,也不坐,只歪歪蹭着她。
沈樱提起茶壶往自己碗中盛了热茶,再拿奶豆腐盛到碟子里,一口热茶,伴着一口奶豆腐品尝。
陈锦时歪在她肩上,朝她张嘴:“阿姆,喂我一口。”
沈樱瞥了眼赵德胜,赵将军眯眼笑着,斥责道:“多大个人了,跟没长稳似的。”
沈樱脸上似笑非笑,当真如他所愿,塞了一口进他嘴里。
赵德胜“啧”了一声:“都兰,你太惯着他了。”
沈樱浅浅笑着:“没什麽,自家孩子,是该惯着的。”
他侧身坐在她的椅臂上,手撑着她的肩,没规没矩极了。
陈锦行欲发火斥责,又想起阿姆说的那话,陈锦时是她的人,他有什麽资格置喙。
只是他没想到,阿姆竟愿意惯陈锦时至此。
夜渐渐深了,沈樱欲回东厢房,陈锦时紧巴巴挨着她进去。
沈樱今日头回斥责他:“陈锦时,你今晚不能睡在这里。”
张氏给他收拾了耳房出来,与陈锦云一人一边,兄妹俩正正好。
“阿姆,我想*”
他呼吸粗重,向她逼近,她冷冷看着他。
或许沈樱原本意志坚定,本没有那麽多深重欲望,什麽事情该做,什麽事情不该做,在她心中有明确界限。
今天陈锦时该睡到耳房去,府上还有客人在,今日就不该做。
但她想起今日陈锦行与她说的话,而她也没想到自己当时会那麽回答。
但她说的是事实,陈锦时是她的男人,那麽她随时可以拥有享用他的权利。
是这样的,都兰。
陈锦时往前凑了凑,眼神黏在她脸上,□□的布料也随之紧绷。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掩饰这些。
少年人的热意一点点漫过来,他先是拉起她的手腕,轻轻摩挲着,烫得她心尖发颤。
沈樱压下眼眸,看见他喉结滚动,目光落在他唇上,他往前凑近,她的安全范围逐步被他侵占。
她踮起脚,搂住他脖颈,深情而用力地吮吻上去。
“砰”的一声,门板被毫无征兆地撞响。
他将她抵推进门,在旁人注意到这里之前,一脚踢上门。
他手掌牢牢扣住她後腰,唇齿间的急切几乎要将她吞噬,而她也不甘下风,五指嵌进他发间索吻,擡腿勾在他腰上,抵触烫感分明。
烛火明暗不定,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疯狂摇曳。陈锦时的手掌隔着薄衫按在她後腰,指腹碾过,力道很重,唇齿间的吻急得发狠。
她的手指陷进他发间,揪着他的发,勾在他腰上的腿收得更紧,此处直白得过分。
“阿姆……”他的声音从唇齿间漏出来,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指尖轻而易举挑开她衣襟系带,动作急而鲁莽。
她攀着他的肩,喘哼着避开他的唇舌,急切命令:“抱我去榻上,陈锦时。”
他抱着她往床榻而去,脚步踉跄着撞响了桌上的茶杯,瓷杯的脆响混着两个的喘息,在夜里格外刺耳。
沈樱不管不顾,指尖从他衣领伸进去往下探,触到他脊背绷得发紧的心跳,压抑不住的躁动,也是独独对她展露的急切欲望。
陈锦时将她按在床榻上,撑在她上方,眼底翻涌着滚烫的光,吻落在她锁骨上。
沈樱心头一软,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颅往下带,唇贴在他耳边轻声命令:“到那儿去,陈锦时……”
好在,一整个晚上也没有人在寻找陈锦时的下落,也没有走到沈樱的房前敲门,问她陈锦时是否在她这里。
沈樱是被颈间的轻痒弄醒的,睁开眼时,见陈锦时正低头贴着她的肌肤,温热的呼吸扫过锁骨,指尖还在无意识摩挲她腰侧的衣料,昨夜被扯得松散的衣襟尚未系好,露出的肌肤上,还留着几分浅淡的红痕。
十分不堪入目的场面。
她没动,只静静看着他的发顶。少年人的头发柔软,额上沾着点晨起的薄汗,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窗外传来丫鬟扫地的轻响,还有远处厨房飘来的米粥香,衬得屋内的氛围愈发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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