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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有种无路可退的感觉。
——
她强行抽回手,站起来。
“陈锦时,你先起来把衣服穿上。”
他站起身,胸膛逼近她:“阿姆摸好了吗?”
“什麽?”
“摸好了我就去穿衣服。”
她拧眉看他:“这又是什麽话?”
难不成要她回答他:“我摸好了。”
这好奇怪。
“那我问你,我跟谢清樾比,谁的胸肌大。”
“……”
她不回答,他挺着两个胸在她跟前晃,越逼越近。
她咬着牙:“陈锦时。”
他浑然未觉,贴上她的手臂。
她认输:“陈锦时的更大。”
得了这话,陈锦时微笑着撤退:“我去穿衣服,阿姆,你坐那儿去等我。”
他指了个方向,正是她刚刚坐的那里。
她回到这里坐下,垂眸,灌了杯凉茶下肚,浑身燥热。
两人一起回家时,天已擦黑,他肩上扛着她的水壶,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说着话。
“你背上有些伤,回去让旺儿给你涂点药。”
“哦,旺儿笨手笨脚的,还是你给我涂吧。”
沈樱叹气:“你都长大了,我不好再……”
“可你刚刚还摸了。”
“……那好吧。”
回到家,厅堂里灯火通明,陈锦行迎上来:“阿姆。”
沈樱朝他轻轻点头,陈锦行的目光落在陈锦时身上,眉头微蹙:“听说你打赢黑铁了?”
陈锦时往主位的椅子上一坐,扬着下巴轻点:“是啊。”
陈锦行眼眸淡淡往下瞥,扫视了他几眼,又冷冷问道:“没受伤吧,胳膊腿都还完好?”
陈锦时摇头,拎起桌上的水壶就要倒水喝。
沈樱连忙拦住,拿过水壶:“还是喝点热的吧,我去烧水。”
陈锦时拉住她:“你别去,陈兴媳妇呢,叫她来。”
沈樱抽出手:“大晚上的,人家都歇了,我去吧。锦行,你给他把个脉看看。”
陈锦时慢悠悠把手腕掏出来,放搁在桌上,朝陈锦行使眼色:“来呀。”
陈锦行看着弟弟,无奈摇了摇头,在他对面坐下,指尖搭上他的脉,细心诊断。
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面无表情道:“五脏俱损,活不长了,准备遗言吧。”
陈锦时脸色一变:“哥哥,你说的是真的?”黑铁那一拳当真有那麽大的威力?陈锦时自己心里也没底。
陈锦行没搭理他,不一会儿,沈樱提着茶壶走进来,问道:“怎麽样?他没事吧。”
陈锦行还没答话,陈锦时脸色煞白:“阿姆,阿姆,你再多爱我一点吧,再多爱我……”
沈樱不明所以,他搂住她腰,头埋进去,一边哭一边嚎。
她捏住他手腕,抵在桌上,斟酌了一会儿脉象,一把推开他:“陈锦时!别发癫。”
陈锦时被她推得倒在椅背上,捂住胸口,眼神委屈,喃喃道:“沈樱,你不能这样对我。”
陈锦行笑起来,指着他道:“陈锦时,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你说那黑铁怎麽没一拳抡死你。”
陈锦时站起身:“陈锦行你敢戏弄我!”
他扑上去锤他,陈锦行连连避让:“君子动口不动手。”
沈樱一爪拎住陈锦时後衣领,陈锦时满是愤懑地回头看她:“沈樱,你拦我做什麽?你又站在别人那头?”
沈樱道:“坐下,说正事。”
陈锦时顿时偃旗息鼓,狠狠瞪了陈锦行一眼,往椅背上一靠,跟个大爷似的坐了。
“什麽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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