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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樱面孔肃穆,整了整衣领:“无事。”
她走出书房,陈锦时跟在身後,冷冷看了哥哥一眼,陈锦行回以他警告的目光。
陈锦时跟着沈樱回房,她在门口抵住了他。
陈锦时冷静索求:“你答应我的,阿姆。”
她松开门,放他进来。
她坐在桌边,以姿态警示他,先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我回来之前,你与哥哥说什麽了?”
他倚在柜边站定,呼吸急促。
沈樱觉得他很快就会扑上来。
“没什麽。”
“你今天还见了谁?身上的味道是谁的?”
沈樱淡淡看他:“陈锦时,你是个什麽东西?”
那人浑身一凛,像被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就算她一动不动,也像有一个巴掌挥在他脸上。
但她的巴掌是何等珍贵之物,并不是他想要便能得到。
他不是会退缩的人,也不是会服主人的小狗,他很叛逆。
他往前逼近一步:“我是个什麽东西?阿姆,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他只是逼近,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对不起,阿姆,又抵到你了。”
“不要在这种时候脱裤子,陈锦时。”
她一把给他提上裤子,好像对他展示出来的不屑一顾,颇有鄙夷。
“阿姆,我长大了,是不是长成了你想要的那种男人?”
烛火在窗纸上晃出细碎的影,不远处传来开门声和关门声,陈锦行也已经回房了。
陈锦时往前又逼半步,膝盖轻轻顶开她交叠的腿,将她困在自己与木椅之间。
他的呼吸滚烫,全扑在她脸上。
眼底仅剩的那点温顺全是僞装,像草原上假意投诚的狼,耳朵乖乖耷拉垂下,爪尖却已抵在她心口,准备好随时剖开她的胸膛。
沈樱静静看着他,他衣着完整,面容驯服乖巧,忍着凶性。
陈锦行今日显然也不冷静,正房传来一些并不压抑的声响。
宅院虽小,但那两个人显然没必要捂着嘴行事,张若菱又已胎像稳固。
二人听了一会儿,她看见陈锦时眼中凶性泄露一些。
她微微扬起头颅,他的头已埋下。
她轻轻哼出声,有一种预感,她全身都逃不过他的吮吸。
温热气息钻进耳窝,沈樱浑身一颤,指尖不自觉蜷起,掐进他的皮肉里,陈锦时闷哼一声。
好似,只是这样的侍奉于她,已让他神魂俱颤丶兴奋不已。
“究竟是谁?”
他猛吸一口檀香气味,再由自己,全然把她的皮肤和毛孔覆盖。
她攀着他小臂的紧绷肌肉,轻轻摩挲,像是安抚:“是太子殿下。”
沈樱的呼吸乱了,她听见他喉咙里滚出地低哑闷响。
“太子?阿姆,你会喜欢太子那样的男人吗?”陈锦时的声音含混不清,唇瓣贴着她的皮肤移动,留下一串濡湿的印子。
他似乎在回想,今日见到的太子,是何种模样。
沈樱仰着头颅,不知该如何作答,听他这麽问,倒真的回想起,太子是个什麽样的男人,有何处会让她喜欢。
陈锦时既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又占有欲作祟,在她腰下狠掐了一把:“阿姆,你好不专心。陈锦时这样服侍你,你心里只能有陈锦时。”
他忽然擡头,唇角还沾着水光,看着乖得要命,手上却下了狠劲儿。
沈樱被他带得前倾,额头抵着他的,能清楚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影子。慌乱的丶克制的。
她仍然开口:“他很温柔,很讲礼数。如果是在床上的话,应当会比你礼貌多了。陈锦时,你不太有礼貌。”
他低头咬她,咬得极用力,直到留下深刻齿痕,她抱着他头低喘,垂头看他向上翻起的眼:“你看你,你真的很坏。他应当不像你这麽坏。”
“那哥哥呢?”他含着她含混不清地开口。
“什麽?”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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