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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
松也点点头,“的确,终归小姐你才是她妹妹。”
两人拿着这盏小花灯玩了许久,但总也不见谢韶华她们回来。
“这么久了,竟还没找到吗?”绿松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围,先前还热闹的长街此刻已经变得冷清,因为是很陌生的地
方,甚至有些恐怖。
谢韵也变得警觉,被冷风吹了许久,她原本的那些信任此刻已经消散了,顿时变得清明起来。
也许不是没找到,不,也许是根本就没有丢手帕这回事。
“绿松,来的时候你可记路了?”此时看破现实的谢韵心已经冷到了极点,她有点绝望地问绿松。
果然,绿松茫然地摇摇头。她也不曾记路。
谢韶华带她出来这是赵夫人知道的是,总不能放任一个小姐就这么丢了?所以她们都不曾想过,自己真的会被贸然丢在这外面。
她被胡乱带到这地方,谢韶华一个小厮也不曾留给她,她和绿松都不认识回去的路。若是谢韶华真的是回去寻东西,那她也许还会回来,她不能贸然离开。
可看着渐渐冷落下去的长街,天色不早了。
绿松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惊呼道:“二小姐是要把我们丢在这里?!”
谢韵不置可否,她心里满是绝望,手脚不禁发冷,恐惧在心里蔓延。
“去问问有没有知道谢府如何走的。”谢韵说话时不由得攥紧了绿松的手。
绿松点了点头,去街上拉了好几人问路,但得到的回复都是摇头。朱雀街是主街,谢府距离这里实在有些远,不知道也正常。
绿松接连问了几人之后回来说,“小姐,你可知晓主君此番升官,升的是什么官?我只说谢大人谢府,他们不知道是哪位。”
谢韵一着急竟把这个忘了,从前在白下时只肖说是谢府,大家都是认得的。但是父亲如今入了京,天子脚下,父亲算得了什么大官,谁能知道?
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谢韵泄气地踢了一脚那花灯。这一脚算是彻底把它踢烂了。
她绝望又恐惧,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都怪这只花灯,我怎的如此轻易便被骗了?”谢韵原本还压抑着哭声,可话一脱口,便成了嚎啕大哭,“绿松,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回不去了。”
绿松也只比谢韵大一岁,她是家生子,不曾在外讨过生活,到了外面也是手足无措的。看谢韵哭了,她心里也怕得很,也跟着哭起来,“我也不知,小姐,我前些日子听灿溪姐姐说这京城近日有几个亡命之徒还没被捉拿归案,我们会不会遇上啊?”
此话一出,两个小女子更加害怕,不禁抱在一起哭。
谢韵拼命忍着哭,“不能哭绿松,若是让人看出来我们是走丢的,必定会将我们掳走了。”
“啊?”绿松眼睛哭得红彤彤,像两颗小红果子一样,“真的吗?”
谢韵胡乱抹了抹泪水,“嗯,真的。我们假装没走丢,就这么沿着亮堂的地方走。找找回去的路。”
绿松跟着谢韵一道儿走,也拼命忍着哭。走着走着绿松忽然问:“可是小姐,我们能找到回府的路吗?会不会越走越远啊?”
谢韵也正怕这个呢,她实在是装不出勇敢的样子了。忍不住又掉眼泪,“呜呜,绿松,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路来。怎么办啊。”
两人走一路抹一路眼泪。
谢韵还在拼命想来时路,四处张望间忽然和一个面具人撞上了,那人跑得急,也不曾看路,就这么直直地撞上了。
谢韵身量小,被撞得人仰马翻,那人倒如同木桩子一般稳当地站着。
绿松立刻跑过来扶起她,这撞得疼倒是不疼,但谢韵更伤心了,本就憋不住的眼泪此刻更是如同泉涌,放肆哭出声来。
倒将对面的人吓了个不轻。
那人见状这才把面具摘下,手足无措地走上前来哄,但哄得也是不着边际,隔靴搔痒。谢韵根本一点也听不进去,她不敢告诉旁人自己是迷路了。只是装作被撞疼了,拼命哭。
在他身后又慢慢悠悠晃过来两个带着面具的人,他们三人的面具俱不相同,再之后是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侍从,手上牵着马。
戴着骨制狼首面具的人漫不经心地问:“照白,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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