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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阿灼极轻的又很无奈的笑声,夹杂着长期压抑嗓音带来的浑浊的气音。
“如果我真的不在了,请帮我把这段录音交给阿闵吧。”他短暂停顿,而後郑重地清了清嗓。
“阿闵,我想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从小到大你一直喊我阿灼哥,我也想做个好哥哥,但犯了很多错误,比如你从家里偷跑出来,和我说要跟我一起走,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你很高兴,你太雀跃以至于我放纵了丶默许了,又比如我竟会愚蠢地带你来到缅北,比如有太多时刻我无能为力。也因此我宁愿付出生命的代价,来让你的一切重新回到正轨。
“不过我想了很久,我确认这些错误里并不包括,接受并回应你的喜欢。事实上,这或许是我这辈子做的唯一正确的事。”
“你也不用为我担心,阿妈说,犯了错不要紧,只要人有悔意弥补,每多努力一点,就会多被佛祖原谅一点,死後在地狱里也不会受太多苦。”
“更何况,我已经见过真正的地狱,未来全是天堂。”
“好好生活吧,像我们说好的那样。”
“再见啦,阿闵。”
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它被证据袋封装起来,等待有一天交到阿闵的手中,告诉他有人曾为了他的自由所做的努力,告诉他这世间哪怕最隐晦的爱意也能从石缝里开出花来,告诉他曾拥有过也将一直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并将带着它生活下去。
在芒市休整的第三天,任喻拉着方应理去夜市吃夜宵,露天小店里人很多,烟火气足,像蒸桑拿,热得人一身汗。
“12号的水煎包好了!”
吆喝声口音太重,只能依稀听出个数字12,任喻正要起来,方应理先站起身:“我去取。”
过一会他端着一个笼屉回来,像架移动的蒸汽机,热气腾起来把他的眉眼都淹没了。
任喻本就敲碗以待,等笼屉一落下,便迫不及待夹起一个放进嘴里,烫得直吸气,先入口是上面点缀的小葱和芝麻的香气,然後牙齿感受到水煎包焦酥的底,咬破以後,肉汤的汁水爆开,让每一寸舌苔都能感受到那种鲜甜。
好像只有美食能够让人暂时忘却一些沉重的东西。
酸木瓜煮鱼,泡鲁达,稀豆粉米线。美食让人前进。
墙上挂着的老旧电视机正在卖力地播报晚间新闻。画面里是中国警方协同缅甸警方对八莫市一处正要转移的电信诈骗据点实施抓捕的报道,新闻里说,涉案的中国人均有望尽快回家。
更早一点的时候,邓微之给任喻发来了消息,提到因为季风周刊的加急报道和卢银的供词,廖修明涉嫌经济犯罪已被逮捕,原来他的商业帝国并非表面上这麽风光,资金短缺问题使他铤而走险,而等待他的将会是法律的审判,与此同时,欢颜地産也需要承担法律责任,履行相应的经济赔偿。
面对这些消息,任喻没有过分地喜悦和轻松,他表现得很平静,或者说,这三天来他一直都表现地很忙碌,刻意不让自己闲下来,非常热衷于带着方应理四处闲逛——
前天刚休息好,就带他去孔雀园,追着一只不开屏的白孔雀满园跑;第二天去热带雨林,还下雨,淋个通透才回来,推开浴室门刚准备洗澡又和一条草腹链蛇四目相对,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才跟旅舍老板一起将蛇叉出去;晚上又跟旅舍老板娘搓麻将,幸好用花生米做的注,不然不知要亏多少。
这人玩得疯,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方应理知道,静水流深,他的内心正在经历一个惊涛骇浪的过程。
其实无论是做新闻还是做司法,每一个案子都像一出戏,他们就像演员,通读剧本,酝酿感情,他们努力代入,奋不顾身地入戏,等一切结束,那种透支感和空虚感会占据身体,他们都亟需出戏,而这个过程只能依靠自己。
“行李什麽时候能到?”方应理问。他觉得他再不跟任喻说点什麽的话,这个人能干饭干到背过气去。
任喻後来有给那个华裔房东发消息,让他帮忙把遗留在那边的行李寄回,快递发是发了,但毕竟要过边检,没这麽快。好在重要的东西都随身在设备包里,现在不至于一穷二白。
“也就这两天吧。”任喻吃净了第一层笼屉,撤下来,露出第二层的冰糖百合蒸木瓜做饭後甜点,换勺子的时候他终于停顿了一下,“我也着急,再不来,要没内裤换了。”
“来的夜市街上好像有什麽服装店。”就那种门脸很小的,外贸服装批发之类的,方应理站起身,“你继续吃,我去逛一圈。”
等任喻吃完,方应理恰好回来,手上提个袋子,很有刚从小批发市场逛回来的感觉。任喻觉得有趣,笑盈盈托着腮看他。这个人肩宽腰窄,很有些贵气,这时候跟他隐在市井里,烟熏火燎的,穿一件最普通的白短袖,拎一个廉价红色塑料袋,有点儿温驯的人夫味道。
“买好了?”
“嗯。论斤卖,随便约了一把。”
笑死了。正儿八经的方应理说起玩笑话简直好笑加倍,任喻眼睛弯起来,看方应理正要往下坐,把筷子一丢,问他:“走吧,大金塔,去不去?”
“这麽晚?”
“嗯。”任喻笑起来,“就这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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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眼泪,後面都是涩涩甜甜
*约不是错别字,它真的念yao,一声,秤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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