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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枪指着男子倏然转身,目光冰冻三尺般寒,众人见此,怵地一惊,还未反应,眼前锋利刀光一闪,那个上一刻还骂骂咧咧的玛卡瞬间就倒下了,脖子上划过一抹血线,下一瞬身子轰然一倒,半个脑袋已经垂挂在脖子上,只差一点就头颈分离,死状极为惨不忍睹。
众人震惊,纷纷不敢置信,居然眨眼间就杀死个人,手段还如此狠辣。
拉普虽是痛惜,也莫可奈何,早就听闻陆北深嗜血残忍,就算剐人皮肉这事眉也不皱,今天见到更加印证了传闻,但是这生意他不想搞砸,当即道:“玛卡冒犯了陆先生,的确该死。”
陆北深寒目冷冷的扫他一眼,令他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滚吧,我不想说第二遍。”
长腿忽地一顿,扫了眼那染血的草坪,目光沉了沉:“清理干净再走。”
感到头顶投下来一道清澈视线,陆北深抬目扫了上去,别墅二楼房间的窗帘刚好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拉上,他眸子一眯,眉心拢了起来
齐小曲隐在二楼窗边。将一切尽收眼底,漆黑之中,目光如小鹿般跳跃不明,忽然听见敲门声,立马跳进被子里,也没去开门,等陆北深转门走了进来,朝着她靠近,顿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气息。
“小曲?”
他的嗓音依旧清润好听,那样温柔的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有些怕。
觉得有些怕他!
见此,他眸色一暗,心如刀扼般痛了下。
她……居然在怕他!
—
069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她…。居然在怕他!
她细微地颤了下,微乎其微,见此,他一手掀开被子,齐小曲受惊似地踮起脚趾后退了一下,一脸惊色。
“你怕我?”
她猛地抬头,抓到他眼底一划而过的暗色,忽地一怔,没有再抖,惊色从眼底一点点褪去,吱吾着:“我…。我不怕你。”
“不怕你,只是…。”
她使劲的想了下,只是没有见过他那么残忍的一面,就算是以前,见过他开枪杀人,却从没见过,一句话惹了他就抹了那人的脖子,手段这样狠绝,她觉得陌生罢了。
“我真的不怕你。”她爬了过去,扬起脸,“你瞧瞧我,是怕你的样子吗?”
他目光锁在她努力露出干净笑容的脸上,俊眉一拧,将她拉了过来紧紧的揉进怀里,低低地道;“别怕我,我舍不得你难过,更舍不得伤你丝毫。”
感到他极力想掩饰的紧张感,但是还是悄无声息地走漏一丝,眼中晶莹一闪,一行清泪从齐小曲眼睛滑落下来,心跟着疼了起来,伸手回抱着他:“我不怕你,只是不习惯,不习惯而已,只是觉得跟以前我认识的你不一样,你明白吗?”
一滴清凉感砸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诧然的扶起她的肩,见她已经是泪流满面,连忙伸手擦拭她的眼泪:“别哭了,我不难过。”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好难过。”
她越发哽咽,眼泪掉得越凶,只要他难过,她似乎也会受到感染,自己根本没办法控制。
陆北深叹着将被子拢回她身上:“不许哭了,不然就不漂亮了。”
她哭声一顿,从前的片段一晃而过,以往她哭,陆北深总爱说的就是这句,总是十分凑效,那时候她就是个爱漂亮的女孩,现在依旧没变过。
她哧地一笑,吸吸鼻子:“嗯,我不哭。”
“这就对了。”他笑着揉揉她的发
“这么晚了,早点睡,我等你睡着再走。”
她睁着水盈盈的眼睛:“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就像从前,我每次睡不着,你都会给我讲个故事哄我睡着。”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的那少女性子娇气,老爱哭鼻子,直到有一回给她讲了个睡前故事,这以后就养成了习惯,直到他后来去了国。
他无奈一笑:“想听什么故事?”
“夺命岛完结篇。”
偏生她记得这么清楚,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这故事还没到结局,他们就此分开七年,现在的他岂是当初那个青涩张狂的少年,早已经是敛尽风华,极不多言,废话都懒得说一句的人,讲故事这套更是绝缘了,不过见她哭过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软下心来,醇厚的嗓音娓娓道来,故事没到尾声,齐小曲就迷糊的闭了眼睛。
——
从圣城往西走,盘旋几座雪山以后,海拔直线下降,从高原风光过渡到森林,公路一侧咆哮着帕木河流直通日落城。
日落城是临近y国的边境小镇,并不繁华,安克在这之前就安排了镇上最好的酒店,依旧是战战兢兢,生怕陆北深不适应,好在没有看到他面色难看
下午时分,趁陆北深出去酒店那会,齐小曲也出了酒店,到了对面一条热闹的工艺品街闲转,在街口买了杯新鲜酸奶,卖酸奶的小贩被她的美貌惊艳,盯着她眼睛发直。
齐小曲没好气地瞪了过去:“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小贩摸着脑壳讪笑了下:“姑娘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这好久没出过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了。”
“漂亮姑娘都跑去y国了吧。”
随口打趣一句,小贩笑敛了几分,正经道;“你还别说,还真是这样,我跟你说,不是跑去的。”
“是…被抓去的!”
“被抓去的?”这事勾起她的好奇,“被什么人抓去的?”
小贩手里的活计一放,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被谁抓去的就不知道了,都知道这里是边境地带是吧,这地方是最混乱的,肮脏的勾搭不知道多少,这人消失也方便,从这个国家跳到别的国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要是找起来还真不知道去哪了。”
“这事在你们这经常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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