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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热搜了!”夏知行把手机怼到他眼前,屏幕上的照片在镜光反射下泛着白,“你看你看!这照片拍得也太糊了!我的脸都没拍清楚!”话虽抱怨,尾音却忍不住发颤,指尖在屏幕边缘捏出泛白的指节。林砚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屏幕,慢条斯理地扣好最后一颗衬衫扣子。象牙白的棉布料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清瘦却挺拔的肩线,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嗯。”他淡淡应了声,伸手拿过毛巾,帮夏知行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发梢。“就‘嗯’?”夏知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手机差点从手里滑出去,“你不怕……不怕被人说闲话吗?我们昨天才……”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耳尖红得像被晨露浸过的樱桃,“而且这照片拍得也太暧昧了……”照片里的林砚秋微微低着头,侧脸的轮廓在晨光里柔和得像块温玉,而他自己则仰着头,冲锋衣的帽子滑到背后,露出的脖颈线条在经幡的映衬下,像只展翅欲飞的蝶。明眼人都能看出画面里涌动的情愫,更别说那些早就磕他们cp的粉丝。林砚秋放下毛巾,指尖轻轻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怕什么?”他俯身凑近,呼吸拂过夏知行的额角,带着点剃须泡沫的薄荷香,“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光明正大。”最后四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却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夏知行心里漾开圈圈涟漪。“林老师……”夏知行突然扑上去抱住他,胳膊紧紧勒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棉质衬衫上有阳光晒过的味道,混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是他在片场闻过无数次的气息,此刻却格外让人安心。“你真好。”林砚秋被他勒得闷笑出声,抬手揉乱他的头发,指腹穿过柔软的发丝,触到他发烫的头皮:“叫名字。”“砚秋。”夏知行闷闷地笑,声音瓮在他颈窝里,像只满足的小猫,“我的砚秋。”窗外传来转经筒的“咕噜”声,混着远处寺庙的晨钟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漫开。林砚秋推开窗户,晨光像融化的金子般涌进来,泼在远处的雪山上,把贡嘎雪山的峰顶染成耀眼的金红色。经幡阵在风里猎猎作响,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白的,像无数只振翅的蝴蝶,载着未说出口的祈愿飞向云端。夏知行凑到他身边,光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晨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你看那雪山,”他指着远处的雪线,“比昨天又亮了些。”林砚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突然想起在大理,客栈老板娘说的话:“有些事情,不说出口怎么会知道?”原来真的会知道。知道那场刻意回避的旅行,其实是奔向对方的前奏。知道经幡每飘动一次,不仅在念诵经文,也在重复那句迟来的“我喜欢你”。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是秦曼发来的微信,只有个龇牙笑的表情包,后面跟着句:“恭喜啊,藏不住了吧?”夏知行笑着回了个飞吻,转头时看见林砚秋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是他昨天特意翻出来的藏青色领带,上面绣着暗纹的玉兰花。“我们今天去转八廓街吧?”夏知行突然提议,从衣柜里翻出件姜黄色的冲锋衣,“我昨天问过民宿老板,说顺时针转够三圈,就能实现一个愿望。”林砚秋对着镜子系好领带,转身时眼里带着笑意:“你有什么愿望?”“愿望要藏在心里才灵。”夏知行狡黠地眨眨眼,套上冲锋衣时,颈间的玉兰吊坠滑出来,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不过可以告诉你一个,我想和你去苏州看桂花,想让你带我去吃你说的那家糖粥铺,想……”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林砚秋的吻轻轻堵住了。晨光透过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被拉长的剪影画。远处的转经声还在继续,经幡的影子在地板上晃来晃去,像无数只蝴蝶在跳一支无声的舞。林砚秋牵着他的手走过冲赛康市场,藏式甜茶的香气混着酥油的味道漫过来,摊位上的唐卡画师正在勾勒蝴蝶的翅膀,颜色蓝得像大理的天空。“你看那蝴蝶,”林砚秋停下脚步,指着唐卡上的蓝闪蝶,“像不像你?”夏知行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膀:“明明像你才对,看着冷冰冰的,翅膀却藏着这么多颜色。”画师抬起头,露出淳朴的笑容,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蝴蝶是爱人变的,在一起才好看。”阳光穿过经幡的缝隙,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有些约定,不管隔着多少座雪山,多少场雨季,终究会在阳光下,以最温柔的方式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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