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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票(二)
在最後一次询问沈曦和现在要不要报警得到否定的回答後,徐畅从登山包里拿出他准备好的双层裹尸袋丶猫砂丶生石灰丶咖啡渣丶樟脑丸丶活性炭包,登山包迅速瘪了下去。他用酒精湿巾把防毒面罩消毒,递给沈曦和。“沈小姐——”沈曦和眼睛里死寂一片,麻木地看着他。“我们现在要让你母亲入土为安,我需要你的帮忙。”沈曦和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徐畅在说什麽,她僵硬地点了点头,戴上了防毒面罩。“谢谢你。”沈曦和低沉的声音透过防毒面罩传出来。谢天谢地,她终于开始恢复正常了,不然徐畅一个人真的做不来这麽大的工程。在天黑前,他们终于弄妥了一切。徐畅从登山包里掏出一包纸钱和一捆香,原本塞得满满的登山包现在已经空了。徐畅把纸钱埋进土里,然後点燃一炷香,递给沈曦和。“给你妈妈上一炷香吧。”沈曦和接过香,却没有直接祭拜,她神情郑重地看着徐畅。“谢谢你,徐先生,谢谢你为我妈妈做的这一切。”徐畅嘴唇动了动,也说不出口类似“别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这种无脑客气话。他识相地点点头,“我在那边等你,你跟你妈妈……好好道别。”徐畅拿起登山包丶铁锹丶金属探测仪向山下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停在一处沈曦和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夕阳的馀光透过树梢,给远处沈曦和的背影镀上一层阴郁的光影。她僵直地站立在那里,不知道在跟章丽君解释些什麽。夕阳在他们身後沉默地注视他们下山。徐畅把两人脱下来的防护服丶口罩丶防毒面具装进一个黑色垃圾袋,倒上消毒液,装进塑料桶里盖上盖子密封。徐畅把塑料桶放进後备箱,沈曦和看了一眼,徐畅便解释道,“之後会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烧了,你不用担心,不会留下痕迹的。”两人上车後,徐畅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给沈曦和科普,“虽然穿了防护服,但是我们跟尸体接触时间比较长,所以衣服丶头发丶皮肤都会沾上气味。你回去以後,最好把今天穿的这身衣服烧掉,要是烧掉不方便的话,那就用消毒液浸泡後扔了,还有洗澡的时…
在最後一次询问沈曦和现在要不要报警得到否定的回答後,徐畅从登山包里拿出他准备好的双层裹尸袋丶猫砂丶生石灰丶咖啡渣丶樟脑丸丶活性炭包,登山包迅速瘪了下去。
他用酒精湿巾把防毒面罩消毒,递给沈曦和。
“沈小姐——”
沈曦和眼睛里死寂一片,麻木地看着他。
“我们现在要让你母亲入土为安,我需要你的帮忙。”
沈曦和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徐畅在说什麽,她僵硬地点了点头,戴上了防毒面罩。
“谢谢你。”
沈曦和低沉的声音透过防毒面罩传出来。
谢天谢地,她终于开始恢复正常了,不然徐畅一个人真的做不来这麽大的工程。
在天黑前,他们终于弄妥了一切。
徐畅从登山包里掏出一包纸钱和一捆香,原本塞得满满的登山包现在已经空了。
徐畅把纸钱埋进土里,然後点燃一炷香,递给沈曦和。
“给你妈妈上一炷香吧。”
沈曦和接过香,却没有直接祭拜,她神情郑重地看着徐畅。
“谢谢你,徐先生,谢谢你为我妈妈做的这一切。”
徐畅嘴唇动了动,也说不出口类似“别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这种无脑客气话。
他识相地点点头,“我在那边等你,你跟你妈妈……好好道别。”
徐畅拿起登山包丶铁锹丶金属探测仪向山下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停在一处沈曦和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
夕阳的馀光透过树梢,给远处沈曦和的背影镀上一层阴郁的光影。
她僵直地站立在那里,不知道在跟章丽君解释些什麽。
夕阳在他们身後沉默地注视他们下山。
徐畅把两人脱下来的防护服丶口罩丶防毒面具装进一个黑色垃圾袋,倒上消毒液,装进塑料桶里盖上盖子密封。
徐畅把塑料桶放进後备箱,沈曦和看了一眼,徐畅便解释道,“之後会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烧了,你不用担心,不会留下痕迹的。”
两人上车後,徐畅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给沈曦和科普,“虽然穿了防护服,但是我们跟尸体接触时间比较长,所以衣服丶头发丶皮肤都会沾上气味。你回去以後,最好把今天穿的这身衣服烧掉,要是烧掉不方便的话,那就用消毒液浸泡後扔了,还有洗澡的时候要先用小苏打干搓皮肤,再用常用的沐浴露多洗几遍,头发的话可以的用小苏打加白醋混合液体浸泡五分钟,再洗干净。照这样处理,应该可以彻底消掉气味,你要是不放心,就多洗几次。”
“这麽专业,以前处理过啊。”沈曦和语气冷淡,看似无心一问,却如惊雷炸在徐畅耳边。
他吞了口唾沫,努力表现出真挚到笨拙的样子,“我用deepseek查的。”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补充理由,“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应该没心思想这些,所以就做了些准备。”
沈曦和的苹果肌微微上移,好像要笑,但那笑容终未成型。
“开个玩笑罢了,别介意。”
我刚帮你把你妈埋了!买工具和材料的所有的费用都没找你报销!你跟我开这种玩笑?
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
意识到那个脆弱得无比需要他的沈曦和已经消失,徐畅感到一阵沮丧和恼怒,他还是把她想得太简单了。
这些有钱人,都是白眼狼。
一见他再没有利用价值,就立刻划清界限。
哼,哪有那麽容易?
徐畅抿紧嘴唇沉默地开着车,摆出一副被沈曦和冒犯後毫无交流欲望的姿态。
沈曦和探究地看着徐畅,“徐畅,你为什麽帮我?”
徐畅心底冷冷一笑,他准备这个答案很久了。既不能透露自己为了钱不择手段的贪婪,又不能立善良愚蠢的圣父白莲花人设,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回答,但此刻,任何回答都不是好回答。
他不能进入沈曦和的框架里,任由她拿捏摆布。
徐畅选择在口头上跟沈曦和划清界限,“今天之後,我们就当做不认识。”
沈曦和观察着徐畅的表情,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一缕轻易就被捕捉到的惆怅,“徐畅,你在很认真地生我的气,对吗?”
徐畅後背涌过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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