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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后颈便开始发酸,她忍不住左右歪了歪脑袋,朝身侧已然面色发怔的的人问道:“玉嬷嬷,你确定这样不会得颈椎病?”难怪古时那么多木头美人,这坐都得那么矫情,生生是荼害人。玉嬷嬷不愿与她多说,提了竹藤欲要抽来。让白芍送玉嬷嬷出去时,孟云想已经是四肢僵硬,头脑发昏了,一下趴倒在软榻上。青萝站在一旁,不免朝她打趣:“若玉嬷嬷看见太子妃这般,不知作何感想?”“什么作何感想!”孟云想不满地嗔口一句,“你没发现她后头都不爱讲话,直接上手了吗,那竹藤抽得“啪啪”直响,我的屁股现在还肿着呢!”青萝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小心措辞着:“太子妃受相爷疼爱,在相王府就是不受拘束。到了东宫,太子更是不敢拿你怎样,在奴婢心中,您就是呼风呼雨,无所不能的啊,怎么偏偏在玉嬷嬷手上吃了亏?”身上还隐隐作痛,孟云想不敢乱动,睨过眸子不满地瞪她:“我看你是想说我目中无人,气焰嚣张吧!”青萝装作一脸无知,低着头认真地看起自己的鞋子来。红杏出墙孟云想不甚在意,与她解释:“那玉嬷嬷是宫里的人,说句话便能传到皇上皇后耳朵里,我再目无法纪,也得掂量这颗脑袋吧?”青萝听罢,觉着有理,却不免狐疑地看了眼趴在床上怅然若失的孟云想。她正自顾哀怨:“该死的景容,找宫里人来教我礼数,不就想让我闷声吃下这哑巴亏。于情于理,便是父亲也不好管这档子事。”青萝面上的微蹙的眉又深了几分,心中纳闷:太子妃向来只顾自己开心作乐,哪里懂得这些道理,还会权衡轻重了?看来这脑子一撞,还是大有好处的。白芍送走玉嬷嬷后,回来为孟云想上药。孟云想将头埋进枕子里,任她脱去亵裤,露出她光溜溜的屁股。青萝伸着小萝卜头似的食指,戳了戳孟云想的屁股,讶然叫了一声:“太子妃,都肿了!”孟云想倒吸了口凉气,不免嗔道:“轻点!”青萝一时噤言,不再说话。白芍许久没有动作,孟云想露着屁股凉嗖嗖,不免有些尴尬,正想冒出头来,屁股上一重。孟云想不免又皱眉哀怨了一声:“你们都温柔点行吗?”敷药的动作果然柔了许多,撒了药粉,火辣辣的刺痛舒缓了不少,孟云想心情好了许多,话不免又多了起来。“这玉嬷嬷看着温顺知礼,一根竹藤倒抽得狠辣,硬生生将我这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抽得枝叶凋零。”“惨绝人寰啊惨绝人寰……”孟云想乌鸦叫似的干嚎了两声,见二人竟不搭腔,简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她脖子一抬,准备用眼神教育一下两个不懂事的丫头。青萝突然开口,许是意识到她的不满,话也有些说不利索:“太,太,太子妃,其实也不能怪玉嬷嬷心狠,她也是循规教导。”孟云想觉着有理,把头缩回枕子底下,才与她道:“的确,她也是被人差遣,要怪还得怪景容那厮。”手上敷药的动作一顿,孟云想还未察觉过来,自顾自开口:“不是我说,景容那厮也太小鸡肚肠了些,我不过逛逛青馆,怎么了?他能娶小老婆,美妾在身,我还不能看看美男,红杏出墙了?”“啪”一下,是手掌拍在腚上的声音,清脆入耳,让孟云想的身子顿时麻了半边。“白芍,你再那么粗鲁,信不信我把你嫁给走夫贩卒!”孟云想红口白牙地斥道,一把将亵裤提上,爬了起来,狠狠瞪向床侧。床边坐着的哪里是白芍,分明是一脸阴郁,凝眸瞪她的景容。孟云想默默移开视线,看向他身后规矩站着的两人,青萝小脸皱巴巴的,一副泫泪欲滴的模样,白芍面上的愁色还未褪去,却有些不悦地瞪她。孟云想哆哆嗦嗦地收回目光,突然咧牙朝景容一笑:“哈喽,太子爷怎么那么有空,亲自来帮我……不是,是本宫,上药?”景容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跟孤讲话,你得自称臣妾。孤本以为经过玉嬷嬷今日的教导,你会懂几分礼,没想到还是不知所谓!”他忽然想起什么,面上阴郁之色,更沉几分:“你方才还说什么?”“说什么?”孟云想开始装傻,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云想衣裳花想容景容把眸子半眯而起,面上冷嗤:“孤便知道,你为人善妒,死性不改,原来你去青馆游玩,是在计较孤迎娶了月儿!”“呸!”孟云想想都不想,就朝他啐了一口,“你也太自恋了,鬼才吃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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