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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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暧昧的刻度（第10页）

小曼羞涩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嗯……”她的浴袍早已滑落到腰间，露出白皙的肌肤和被揉捏得泛红的胸部，画面香艳而诱人。

浩辰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搂得更紧，宽阔的胸膛和紧实的手臂将她完全包裹住，像是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激情褪去后，小曼蜷缩在学长怀里沉沉睡去，凌乱的丝还黏着未干的汗珠。

天光微亮时，闹钟刺耳地响起，她挣扎着撑开酸涩的眼皮，腿间的黏腻感和满床的狼藉提醒着昨夜的放纵，而八点的早课已经迫在眉睫。

******

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进来，暖洋洋地照在课桌上，空气里还带着粉笔灰和刚拖过地的清洁剂味。

小曼慢慢走进教室，步子轻得像踩在棉花上，坐回自己座位时脚步还有些虚。

室友凑过来打趣“昨晚去哪儿啦？”小曼一怔，眼神在书页和室友之间游移了一瞬。

她咬了咬唇，勉强扬起一个笑“昨晚去西门吃夜宵了，回来太晚，被锁在外面，只好借宿了一晚。”语气尽量自然，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阳光斜斜地穿过教室的百叶窗，在小曼的笔记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盯着那些明暗交错的线条，耳边教授的声音渐渐远去。

笔尖在纸页上无意识地划拉着，墨水晕开成一片模糊的阴影。

她想起昨天学长的手指是如何穿过她的丝，而自己又是怎样仰起头迎合那个吻——那一刻的她，陌生得连自己都感到害怕。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在心里反复质问自己，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戳出一个又一个墨点。

一边是对背叛你的深深愧疚，一边却是身体记忆里挥之不去的快感，这种撕裂感让她几乎窒息。

和学长在一起时，我像是另一个人…那个她会大胆回应他的爱抚，会在激情时抓破他的后背，会在情动时出从未有过的呻吟。

而这样的她，男朋友也从来没见过。

小曼同学！

教授突然的点名让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全班的目光聚集过来，她感到后颈传来细微的刺痛——那是学长昨晚留下的吻痕，被高领毛衣遮住了，却像火一样烧着她的皮肤。

对男朋友的爱是真的，对学长的欲望也是真的…这个念头闪过时，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不出声音。

抱歉…我没听清问题。她低声说，耳畔响起几声零散的窃笑。

窗外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

未来的路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继续这段禁忌关系？

还是狠心切断？

无论哪种选择都让她恐惧。

课本上的字句在她眼前扭曲成模糊的黑色符号，就像她此刻理不清的思绪。

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却又像被烫到般缩了回来。

我怎么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在向往的爱情中担任了那个欺骗的角色。

小曼忽然觉得好像已经无法认识自己。

夜幕降临后，宿舍楼渐渐安静下来。

宿舍的台灯在深夜显得格外刺眼。

小曼蜷缩在床上，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我来的照片老家巷口的梧桐树开始落叶了，是我们去年一起刻过名字的那棵。

泪珠从她脸颊滚落，砸在手机屏幕上，把等你回来四个字晕染得模糊不清。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踮脚在树皮上刻下她名字时，额角渗出的细汗；她假装生气说我破坏公物，我却认真解释梧桐能活八百年；回家路上突然下雨，我们挤在一把伞下，她偷偷舔到我脖颈上的雨水。

她重感冒烧，我连夜赶来，在医务室守了整晚。清晨护士掀开帘子时，看见我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湿润的毛巾。

还有每次视频，我总会偷偷截图她搞怪的表情，做成专属表情包逗她开心…

泪水突然决堤，她在对话框里颤抖地打下“不要离开我”

几乎是立刻，我的回复就跳了出来“嗯，不管生什么我一直都在”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冬日的暖阳，将她心底的阴霾刺穿了一个小孔。

她抱紧膝盖，任泪水浸湿了睡裙——原来最痛的惩罚，是背叛了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

——也是同时那一刻她才明白，有些温暖，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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