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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绝径(下9)
话音方落,衆人失声呼叫,转头侧目,一阵脚步乱晃,将燕空梁围在当中。段妄讶然端详起这年轻人——
他知鲸舟剑派的神锋御史中,以“褐衽”许千秋与“黄叶针”郑北柯年岁最大,其次便是“紫冠”丶“乌云袖”二人,再往下则是许千秋的弟子“蓝衫”方伐,而“青丝”燕空梁却只二十来岁,是六人里年纪虽小的;暗忖:“听说这姓燕的是由陈樗亲自选擢,必有不凡之处。嗯,至少模样不丑。”
更有不少人紧盯着燕空梁的双手,均想:“修习‘指尖栖龙’一式的鲸舟剑客,都是以指风袭人,往往将自己的手指称为‘养龙剑’……可要防备这小子猝然出剑。”
骆明歌见燕空梁眼神温和,仍是老老实实地站着,显得有些呆,她隐隐觉得有趣,问道:“你可是佘象派来见我们的?方才为何隐瞒身份?”
燕空梁听她语气咄咄逼人,却似有些羞怯:“在下并未有意隐瞒,只是方才也没人问我。”说完这句话,嗓音才大了些,继续道,“你们闯入永州分堂的地下暗道,我自要将你们制服,交由佘堂主发落。”
他语气坦诚,如叙家常,激得衆人纷纷喝骂;随即有人惶惑起来:“咱们中计了?”“你这厮不是佘象的使者?”“佘象自己怎麽不来?”
又一人喝道:“咱们先擒了此人为质,速离此地!”衆人轰然称是,各出兵刃。
几乎同时,曲折阴暗的暗道深处突兀传来一阵鼾声,似有人正在那里酣眠。
衆人相觑惊疑,便分出几人过去查看,馀人急攻向燕空梁;便在这时,所有人齐齐一怔,只觉自己的喘息声丶脚步声丶拳掌挥舞声丶兵刃破风声都似沉入了水中,变得轻不可闻,只有那阵鼾声连绵不绝丶愈发响亮——仿佛那打鼾之人的嘴巴是个深不见底的洞xue,将诸般声响都吸了进去,又化作鼾声喷发出来——
有人骇叫道:“是‘静剑’!别听他打鼾!”旁人却听不见他说什麽,衆人内息被鼾声压得僵滞,燕空梁身影在人群中穿梭飞闪,右手无名指屈弹不绝,将衆人经络封闭。
一瞬间,鼾声如一阵狂风灌满了暗道,旋即消隐。
燕空梁的身形停伫在原处,望见暗道深处一个宽袍大袖的中年男子慢悠悠走出,拱手道:“多谢岑师兄。”
衆人这才知另一位神锋御史“乌云袖”岑不寂也来了。岑不寂打个哈欠,道:“燕师弟,咱们有言在先,我可就只帮你这一次。好在这夥人修为平平。”
衆人手足难动,心中恨怒懊悔,无以复加,有人哀叹道:“果然传闻是假,咱们来永州,是自投罗网来啦!”
段妄不动声色,先前鼾声乍起,他便屏息内守,闭塞听力,又运劲将燕空梁的指力消解,假作受制,便待伺机偷袭,瞥一眼骆明歌,却见她凝望着燕空梁,倏而嫣然一笑。
燕空梁一愣,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发笑,骆明歌趁他错愕,踏步扬手,桃木剑已刺至他心口前数寸。
燕空梁斜身避过,出掌扣向骆明歌肩头,骆明歌不假思索使出桃花剑岭绝学“三分剑瓣”,将他迫退两步,径自掠向暗道出口。燕空梁又是一愣,忙道:“岑师兄看住他们!”闪身追出暗道去了。
岑不寂唉声叹气,席地而坐,嘟囔道:“麻烦,麻烦,万事不能耽误我老岑打盹……”
衆人各自默默运劲冲xue,段妄见岑不寂一直垂着头似睡非睡,也不知他是不是故作此态,反倒不敢贸然偷袭;犹豫中听见脚步声缓近,一个红袍老者来到,正是佘象。
佘象自道了身份,又对岑不寂道:“此间事由我处置即可。”
岑不寂欢喜道:“谨遵佘堂主吩咐。”本来他是凉州分堂的副堂主,不必听命于佘象,却巴不得抽身事外,言毕便大步离去。
佘象又对衆人称是“闹了误会”,拱手赔礼之际,两袖交拂,竟发出铜铁之声,衆人听了,丹田震颤,遽然已行动自如。
诸人忌惮佘象的这一手修为,短时都不开口,但听段妄冷笑道:“你先派两个神捕动手,自己又来施恩演戏,到底是何居心?”
佘象叹道:“诸位愿来永州安居,顺带养几尾小鱼,助佘某积攒功绩,本是两全其美,我又何必多添事端?岑丶燕二人是追踪你们而至,实非佘某指派。”
衆人与佘象交谈一阵,见其言辞甚诚,便陆续有人对佘象道谢:“此後便有劳佘堂主照拂了。”段妄心中激动,暗忖:“没想到佘象当真亲至,稍後我刺杀了他,强过杀那个睡不醒的神捕……”又听佘象道:
“诸位想要在永州长居无忧,却还须得答应佘某一件事才行。”
衆人一凛,均想:“果然没这麽简单。也不知他还要如何难为我等。”
佘象环顾衆人,道:“诸位想必也知,佘某从前出身于鸣石剑派,派中至高剑术名曰‘洪钟剑’——我正是想将这‘洪钟剑’的内功心法传予诸位,请诸位修习。”
衆人大觉意外,低语议论起来。有人道:“能多练一门绝学,自是极好。”也有人道:“所谓‘贪多嚼不烂’,在下倒也并不想学别派武功。”也有许多人并不觉得佘象会有此好心。段妄笑嘻嘻道:“佘前辈,你要传承你从前门派的武功,大可以悄悄自行收徒,又何必非要传授我等?”
“佘某自有用意。实不相瞒,这‘洪钟剑’的心法分为‘金声’丶‘玉振’两种……”
佘象眸中精光一闪,“佘某想请诸位修习的正是‘玉振’之法,待诸位练得小成,内息昼夜流转,便如钟罄自鸣不息,只要佘某运起‘金声’心法,便能感应到诸位内息,查知你们所在的方位。”
此言颇为诞妄,衆人面面相觑,大都不信。但也有几个见识广博的寻思:“一些寺庙里早晚敲钟,远近人家的铜盘丶铁器也有应声鸣振的,古书上说,那是与钟的宫商相谐,律合而鸣……莫非内息的运转亦能遵循此理?”
但见佘象微笑道:“这内息感应之法,并非千里万里皆准,须得诸位不出永州方可奏效:倘若哪一位将来不愿再助佘某养鱼,远离了永州,当然就生死自负,那也公平得很。”
——黄山松风镇上,沈越听段妄约略讲了几句初见佘象时的经历,提及“洪钟剑”的古怪心法时,段妄随口道:“这心法很是高明,未必是早年就有,我猜多半是佘象将鲸舟剑派武学也融入其中,新创出来的……”
沈越暗忖:“所谓内息昼夜自鸣,倒有些像世外轻舟的‘梦息’之法。”从前他在秣城剑舻时,除了“寻舟诀”,也曾修练过断剑上的图纹与“鸣石剑派”内功,当严画疏探查他内息时,他还曾担忧被其发觉;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
“袁姑娘丶骆前辈总能找到我的藏身处,莫非正是因为我也练过鸣石剑派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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