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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这么日复一日地自在悠闲,过着难得宁静的日子。
谁也没料到,短短数月外面竟是风云变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故人亦牵扯其中,生死不明。
陵德湖。
晌清欢将手上的一沓纸摔到左护法脸上,拍案而起,道:“你再说一遍?!”
“江……江公子失踪了。”左护法唯唯诺诺道,心里大骂把这破事推给自己的右护法,“已经派了人去找……”
“谁让你擅作主张派人去找的?你晃晃脑袋听听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水?若把人逼急了,随便易个容往犄角旮旯里一钻,我上哪把人寻回来??”晌清欢气得恨不得给这蠢货一脚,“去,通知所有飞花阁的联络点和分舵,暗中搜寻,嘴巴放紧点,莫打草惊蛇!”
“是、是。”
左护法前脚刚走,右护法后脚便进来献计,谄媚道:“阁主,不如让白云派那边也帮忙留意下?”
“白云……”晌清欢脸色微变,压下方才刚起的那点躁意,冷淡道,“这点小事,不必麻烦他们。”
“可这两年阁主与白云派少有走动,若借此机会联络感情……”
“听不懂人话吗?就你长了嘴?!”晌清欢不耐烦道,借着垂眸的动作,敛去了眼底的一抹寒意,“飞花阁抓个叛徒,还用得着别人帮忙?丢脸!此事若教白云派知晓了,我不介意换个右护法。”
“是、是。”
忽然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什么事,竟让阁主如此恼火?”
“谁?元明?”晌清欢一怔,心念急转,立刻缓了语气,故作不解道,“你怎么来了?是外公让你来的?这议事堂乃阁中重地,即便是你也不能胡乱闯进来,莫非有什么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右护法!”
“属下在。”
“今日是谁当值?玩忽职守,须得重罚。”
“看来我来得巧,也来得不巧。”康元明嘴上这么说,脚步却不停,旁若无人地进了议事堂,“飞花阁的事,便是我白云派的要事。帮忙捉拿叛徒,白云派自当义不容辞,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的交情?”
“此乃我飞花阁门内事务。”
“我等只是帮忙寻人罢了,捉到之后如何处置,自然要看阁主的意思。”
晌清欢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比起张怀远这种没多大用处的公子哥,康元明才叫一个难缠。看来白云派存心想要插手,就算明面上拦住了,暗地里也不会安分,不如顺水推舟——
他略一思忖,道:“言之有理。只是飞花阁有飞花阁的规矩,白云派纵然找到了人,也必须带回陵德湖交给赏罚司处置。”
“哦?这么说来,是一定要活捉?”康元明微微一笑,“阁主果真大度。”
“按规矩办事罢了。”晌清欢道,“右护法!”
“在!”
“送客。还有当值议事堂的守卫,统统给我带去赏罚司。莫再让我瞧见他们。左护法呢?让他速速滚来见我。”
左护法刚挨了骂没多久,正惴惴不安着,又莫名其妙收到了传唤,去的还不是议事堂,而是清兰院。
“……阁主?”
清兰院内,晌清欢端坐其间,瞧不出喜怒,只是盯着横放在桌上的一把长剑,晃荡着杯中的茶水,若有所思。
仿佛一幅水墨描绘的雅致长卷。
左护法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不知阁主……有何要事?”
“情况有变,白云派插手了。今天日落之前拨出一队人给我带走。用什么人,你心里有数。”晌清欢将杯中苦茶一饮而尽,拿起长剑,“我离开陵德湖一事,除你之外,飞花阁上下都给我瞒紧了。至于理由,你看着编。若走漏了风声——”
威胁尽在不言中。
左护法:“……”
左护法:“阁主,属下斗胆问一句,您这样着急出门是为了……”
“自然是去找你们副阁主,不然带那么多人做什么?逛窑子么?”晌清欢瞥了他一眼,“我看你脖子上顶着的玩意儿既不中看也不中用,要不换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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