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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训斥二人,“不是在办宫里的案子吗?怎麽赏起画来了?”
骆抒只好转过来面对着吕相公,“相公莫怪,这就是我们查到的线索。”
两人把游雀一事交待了,吕相公听得皱眉,直到听完才知道自己落入陷阱。
“合着你们是跟我打听起来了,这是能瞎打听的吗?”
韩雨钟语气平缓,“查案子自然要多番询问。”
吕相公官海沉浮多年,嘴不是那麽好撬开的,“那你们为何就认定与昭靖太子有关呢?”
“二十三这个数字,就一定是游雀要传递给你们的消息吗?”
那不然能是什麽?
韩雨钟对上官是犟到底,“先不说有没有干系,相公为何有隐瞒,此事若真牵连到昭靖太子,我可干不了。”
大有甩手不干的准备。
“起码,骆娘子是不掺和了。”
骆抒只能又转过身去,和他同一战线。
吕相公气得吹胡子瞪眼。
骆抒只好打圆场,“相公,这案子本就奇诡,还牵连到这许多大人物,我真是有点害怕,不敢再去了。”
说完韩雨钟悄悄冲她点头,意思是这招以退为进使得好。
吕相公能骂韩雨钟,又不能骂骆抒。
他也走近了皇太子游春图细看,叹道,“这二十三棵柳树会有如此简单吗?”
骆抒也知道不是,“这是个笨办法,只能一层层地看呢。”
如抽丝剥茧一般,除尽障雾。
吕相公不便多说,“我所知的昭靖太子琐事中,并无与二十三这个数相关的。”
这俩孩子如同犯了症,此事为何非要与昭靖太子扯上关系。
骆抒也不想,可是从头到尾,都是有人把他们往这条路上引。
他俩只能排除这个,重新再看。
不是数目,只能看看排布。
这一看还真看出一点门道来,这二十三棵柳树恰好是围绕着昭靖太子而画的。
以太子为圆心,周围围成一个圆,共有八棵,加上中心的太子本人,暗含九九归一的数。
左侧有六棵,右侧有九棵。
“难道是个日子?六月初九?”韩雨钟顺着她的思路往下看。
六月初九?
骆抒赞同韩雨钟的观点,“的确像是一个日子。”
进宫时兰沅曾说芸芸的三七是七月初八,倒推回去那芸芸身死那日就是六月十七,这也对不上啊。
何况若是六月初九,游雀又何必如此卖关子,直接告诉他们就是了。
韩雨钟推翻自己的想法,“不对,还记得游雀说过,你一双慧眼才能看清这其中的奥妙,定与你有关。”
骆抒心底迷茫,那游雀还说这是你的祸事,唯有我才能解。
与我有关?
吕相公接了一句,“我看这也未必与昭靖太子有关,还是抓贼吧。”
骆抒还停留在那句“与我有关”当中。
我?我有何特殊之处,游雀费尽心思交出来的东西,一定只有我能看出来吗?
那些柳树变成了蜿蜒扭曲的符号,围着昭靖太子不断游走,连成了横丶竖,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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