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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倒霉,我刚到门店就约了两个带看,只可惜,我全程都是灵魂出窍的状态,以至于去第二家的时候,密码连着输错三次,最後为了等密码锁解锁,我陪着客户在门口抽了一根烟,大哥看我一脸失魂落魄,好心问道:“小夥子,是不是失恋了?”我很少抽烟,这时候只觉得嘴和鼻子里苦的要命,不由干笑一声:“我倒希望是失恋。”过去在大学里我失过一次恋,难受归难受,但我也能理解人家姑娘的选择。毕竟,换作是我,我可能也没法接受和男朋友约会到一半,他忽然去管路边的闲事,非要抓着人家喝醉酒的小情侣证明他们是情侣关系,最後整个晚上都在派出所里坐冷板凳,等对方酒醒,才发现真的是一场误会。我打小就是这种自找倒霉的人,这事儿我也认了,但自己找的,和别人安在你头上的,终归还是不太一样。带看结束後,我没有回门店,而是直接斥巨资打车去了心家位于钱江新区的总部,有些事,我觉得我还是要当面找人问清楚。正好是午休的点,我站在心家的logo下,在群里喊了薛师傅,不出十五分钟,我远远看到换了一身休闲西服的薛师傅下了电梯,朝我走了过来。她显然不习惯穿这麽正式,头发还是乱蓬蓬的,甚至西裤下头配的是一双刚刷过的匡威。随着她走近,我发现薛师傅脸上有些显而易见的忐忑,在这种事上她毕竟不是王半仙,还没有那麽会藏,我猜也是因为这样,之前有几次她才会在我面前不小心暴露“心虚”。毕竟,之所以她会对风水先生这样了解,是因为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你是想在这儿说还是……”最後等薛师傅走到我面前,我发现她连右手都下意识捏紧了,拇指按在食指上,这是人极度紧张时才会有的表现,我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弃了将这事儿搞得太过抓马,硬梆梆说道:“还是去ktv吧,我不是那种不把同事的命当命的人。”又一次,我和薛师傅一起去了ktv,只不过这一次我俩的处境好似颠倒过来,薛师傅默默跟在我身後,路过酒水吧的时候还小声问我想不想喝点什…
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倒霉,我刚到门店就约了两个带看,只可惜,我全程都是灵魂出窍的状态,以至于去第二家的时候,密码连着输错三次,最後为了等密码锁解锁,我陪着客户在门口抽了一根烟,大哥看我一脸失魂落魄,好心问道:“小夥子,是不是失恋了?”
我很少抽烟,这时候只觉得嘴和鼻子里苦的要命,不由干笑一声:“我倒希望是失恋。”
过去在大学里我失过一次恋,难受归难受,但我也能理解人家姑娘的选择。
毕竟,换作是我,我可能也没法接受和男朋友约会到一半,他忽然去管路边的闲事,非要抓着人家喝醉酒的小情侣证明他们是情侣关系,最後整个晚上都在派出所里坐冷板凳,等对方酒醒,才发现真的是一场误会。
我打小就是这种自找倒霉的人,这事儿我也认了,但自己找的,和别人安在你头上的,终归还是不太一样。
带看结束後,我没有回门店,而是直接斥巨资打车去了心家位于钱江新区的总部,有些事,我觉得我还是要当面找人问清楚。
正好是午休的点,我站在心家的logo下,在群里喊了薛师傅,不出十五分钟,我远远看到换了一身休闲西服的薛师傅下了电梯,朝我走了过来。
她显然不习惯穿这麽正式,头发还是乱蓬蓬的,甚至西裤下头配的是一双刚刷过的匡威。
随着她走近,我发现薛师傅脸上有些显而易见的忐忑,在这种事上她毕竟不是王半仙,还没有那麽会藏,我猜也是因为这样,之前有几次她才会在我面前不小心暴露“心虚”。
毕竟,之所以她会对风水先生这样了解,是因为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她的。
“你是想在这儿说还是……”
最後等薛师傅走到我面前,我发现她连右手都下意识捏紧了,拇指按在食指上,这是人极度紧张时才会有的表现,我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弃了将这事儿搞得太过抓马,硬梆梆说道:“还是去ktv吧,我不是那种不把同事的命当命的人。”
又一次,我和薛师傅一起去了ktv,只不过这一次我俩的处境好似颠倒过来,薛师傅默默跟在我身後,路过酒水吧的时候还小声问我想不想喝点什麽。
我爸妈以前也说过,太心软的人其实是不适合当警察的,有时候我也真恨自己,都已经这麽明摆着被人耍了,但是看薛师傅这副样子,我又总是忍不住想起过去派出所里坐着的那些人。
身患残疾,又或是本来就是家里不要的孩子,虽然这些都不是他们最终变成扒手或者抢人手机的理由,但是人如果完全没法共情他人的难处,没把别人当人,那和机器又有什麽区别?
还是那间小包,走进去的时候隔壁正在唱倒带,我听的越发伤感,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下说吧,反正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风水先生是你一手设计的,也没什麽不能说的了吧。”
闻言,薛师傅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被判了死刑,悄无声息地来我身边坐下,我听见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後,就像是纪录片旁白一样开始了坦白。
其实早在来心家实习前,薛岚就已经开始研究人工智能了。
这件事也不难理解。
显然,对于一个从小就不合群,智商高于情商太多的人,人工智能是个很好的朋友替代品,薛岚最开始只想为自己创造一个可以聊天的赛博夥伴,却没想到这一段自我研发经历却意外被当时技术面的领导李涛看中,将她招进了项目组,希望她能趁着ai崛起,为公司开拓大数据模型这块的市场。
可以说,在刚进公司时,李涛确实给她提供过不少帮助,甚至在开会时都会让薛岚直接坐在自己身边,常年单打独斗的薛岚为此受宠若惊,更是卯足了劲儿想要做出点名堂,于是在短短几个月里,她利用李涛给的免费算力资源,接连开发出了几个简单的图像识别ai,给李涛看後,对方十分满意,随即便让她带组,负责开发一款一线的智能房産估价模型。
只是,当时的薛岚并不知道,作为在校学生的她其实还没有和公司签转正合同,双方没有建立劳动关系,换言之,李涛给她许诺的一切都是空头支票,即便她开发出什麽,公司也可以随时单方面终止实习关系,将她一脚从项目组里踢走。
因为不和其他同事交际,大三时,薛岚对此一无所知,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完成李涛给她的所有任务,以至于经常性地睡在公司,甚至养成了随身带洗漱包的习惯。
很长一段时间里,薛岚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工作量其实已经远超组里那些转正的员工,不但要研发新项目,还要同时做前端维护,甚至李涛还会时不时丢一些杂活给她,其中就包括要给公司有名的凶宅专业户设计一套新的考勤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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