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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方舟家的路上,我显得有些沉默。
方舟以为我是紧张的,赶紧给我拿水喝:“你终于体会到我当初的感受了,咱们俩扯平了。”
我不是紧张,具体是什麽感觉我也说不太好,但我确定这不是紧张。
方舟的父母很热情,一开门就笑脸相迎,尤其是他的母亲,毫不掩饰面部的皱纹,笑得仿佛艳阳高照时的向日葵。
但我分明可以感觉到那笑容不真诚,热情也不真诚,像是为了这一刻硬演练出来的似的。
方舟家跟我家一样,都是白色系装修,不一样的是,他家更干净,不止是一尘不染,而是明面上一件多馀的东西都找不到,若不是装修风格略微过时,说是样板间我都相信。
这怎麽能是家呢?我想起每次大扫除的时候,老罗都会对着自己的那些被大芳当成废品胡乱扔掉的宝贝这样惋惜。在他看来,家应当是一处包容的港湾,如果它连一些老旧却尚存价值的物件都容不下,又怎能容得下一个个个性古怪的家庭成员呢?
我将老罗的观点总结了一下——洁癖,意味着包容度不足,不论是对事还是对人。而包容度不足的家庭,是没有培育温情的土壤的。
所以当我环顾方舟家客厅的时候,不免有些失望,我觉得他们既然比大芳还难以包容杂物的存在,那麽大概率也不会满意这样一个没什麽明显优点的我。
方妈从厨房端来洗好的水果,一边用纸巾擦拭果盘上挂着的水珠一边对我说:“去洗个手,吃水果了。”
我点头,在方舟的带领下找到了洗手池。洗手池洁净如新,上面同样没摆放任何瓶瓶罐罐或是牙具丶手霜等等,洗手液装在切面璀璨的玻璃瓶里,可以一泵一泵压出来,除此之外台面上再无其他。
方舟递给我一条毛巾,得意地说:“这是我妈特意给你准备的。”
我接过,慢慢地擦手,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挂不住笑容的脸说:“你家可真干净。”
方舟没听出我的不满,继续乐呵:“是吧?别看我爸妈做菜不行,但在做家务方面简直堪称天才,几十年如一日,一直这麽干净。”
我回到客厅,跟方爸聊天。方爸一看就是个话少的人,和陈均相似,为了体现他的热情,他努力找话题,问我最近看什麽电视剧,平时喜欢干点什麽,在图书馆里具体负责哪些工作等等。我一一作答。
但我毕竟是罗小米,没有方舟那样的本事,所以聊了半天,也没觉得彼此熟络起来,要不是方舟一直在旁边负责逗哏,我早就冲进厨房找活干去了。而方爸毕竟也不是大芳,这种平时就不善言辞的人,你想偶尔让他侃侃而谈一回,基本是不太可能派的上用场的。
所以方爸的问题是断断续续的,连不上趟,中间总要隔着一阵难熬的尴尬。
“奥,也就是说,你们家这个大家庭,大部分人都是钢铁集团的职工,是吧?”
“不算大部分吧。爷爷和姥爷是,姥爷因为走得早,单位照顾,就让姥姥接班了,姥姥的子女,只有小姨留在了钢铁集团,除此之外,我爸和我姨父也是这个单位的,因为父辈相熟,相互知根知底,所以同单位的子女走到一起的比较多。”
“哦,那就是你妈妈跟你舅舅不是。”
“对,他们俩不是。我妈原来在五金厂工作,後来下岗自学会计,经熟人介绍去了一家工程公司,一直干到退休。我舅......换过几次工作,然後家里亲戚帮忙,让他给领导开车去了。”
“奥,我们家也是,我的兄弟姐妹,基本不是医生就是护士,我父亲就是医生。方舟妈妈的情况也差不多,反正亲戚很多都是医疗口,也有自己开药房的。”
“嗯,我听方舟说了。”
然後我们俩又沉默了,方爸说什麽都想不起一个新话题,愁得直摩挲膝盖。而方舟好像完全留意不到我的求救信号,正专注地调查着遥控器失灵的问题,一会儿抠出电池,一会儿掀开後盖儿的。
方妈招呼吃饭的时候,我如释重负,站起身,只觉得身体轻盈得仿佛三伏天脱了件军大衣。但当我看见餐桌上的饭菜的时候,刚刚好转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阴云——方舟真的没有夸张,这一桌子的菜,没有一道让人觉得有食欲的,卖相还可以,但横看竖看都是清汤寡水清心寡欲的风格。倒是没少做,跟大芳一样,也颠了八道菜,可品尝过後,我觉得还不如点外卖了呢。
“多吃啊,小米,你一定要多吃点。”方妈用公筷为我夹菜。
我留意到每个人的手边都摆了一双公筷。
“嗯。”我笑着应声。
方舟直言不讳道:“是不是让这酱牛肉吓着了?我妈从前天就开始忙活这桌菜了,但没办法,能力有限,味道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你就理解一下吧。”
我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让他闭嘴。心里也跟着吐槽——哪是酱牛肉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啊,是每道菜都不对劲儿,整体味道偏淡,吃了第一口就基本丧失了再续第二口的打算。
方妈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呀,就愁做饭,这一点不如你妈妈。”
我硬捧:“哪有?挺好吃的。”
“好吃倒谈不上,但我敢保证营养均衡,吃了我的菜啊,身体什麽都不缺。”
那也得吃得下去啊!一想到方舟这一家子一直受这样口味的菜肴“毒害”,却能坚持这麽多年没有出家,我就对他们的意志品质肃然起敬,也对方舟为什麽会在当年的小饭桌养成那样的吃相释怀了。
但无论如何,方妈是下了功夫的,所以就算再怎麽着,我也必须捧场。为了麻木自己的味觉,我不断给自己洗脑——罗小米,使劲儿吃,就当今天是渡劫了,吃完这顿饭,你这辈子的罪也就遭完了,往後的人生,必定风调雨顺,一片坦途!
饭後,方舟在厨房刷碗,我开始正式接受他爸妈的盘问,当然主要是方妈的盘问。
“但是,你妈妈怎麽没在钢铁集团工作呢?”方妈问。
“她当时条件不够,我姥姥退休时只能让一个子女来接班,最後选中的是我小姨。”
方妈觉得不可思议:“我们这代人的父母,可注重长幼有序了,换一般家庭,再怎麽着也轮不到小女儿捡便宜的。你姥姥能这麽做,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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