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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从仪转头,将心中百转千回的情绪压下,怕许玉成察觉不对,声音低沉又紧绷:“好,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两人各怀心思,沿着蜿蜒的山径继续前行。许玉成步履清缓,月白的弟子服在晨光与山风的照顾中更显清逸,几缕墨色长发被微风拂起,轻轻贴在莹白如玉的颈侧,他状似随意地欣赏沿途景致,殊不知从滴溜溜转的眼珠开始,一切都被孟从仪看在眼里。
山势陡峭,奇石突兀,透着一股苍凉古朴的气息。不知不觉他们漫步到了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峰,阳光穿过石间缝隙,在许玉成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睫低垂,只余下表面的宁静与好奇。
许玉成抬手拂开挡路的藤蔓,那修长的手指一闪而过,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这是?”许玉成有点眼熟,但不好直接说出来,故作疑惑地提问。
“这里是崖江师祖的洞府,他……”孟从仪停下脚步,目光复杂地看向峰顶,声音可疑地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道:“也想见见你。”
崖江?按昆吾的关系来算,他是昆吾师尊的师尊。
这下轮到许玉成心里翻起波浪了,当时仙魔大战老头子也在中心啊,魔族那边出手用数种阴邪秽物偷袭了崖江,眼看就要被打散魂魄,变成任人操控的傀儡,崖江为了不连累其他人,不是让他们都退后,与操控他的魔同归于尽了吗?
因这件超出计划的意外事故,才加速了许玉成撕马甲离开的想法,强行终结了本应由孟从仪力挽狂澜的大战。原本这场大战还要纠缠数年,待受伤突破的命运之子孟从仪浴血归来,力破千军,结束乱象,还世界一个安宁。
但那时孟从仪才到受伤这一步,崖江一倒,其余人的抵抗显得那么无力,战斗力是不差,但是人终究会力竭,魔族那边却用了秘法,不能被完全消灭,会死灰重燃再入战场。
再这样下去这个世界就要走向毁灭了,许玉成无法,只得设下结界隔开其他人,将魔障聚在一块,以自身为引,将它们困在禁制中又引爆消灭。
虽然昆吾的人设是以剑入道,但此时剑气如何纵横也不能彻底解决魔气,恰好为此界解决这一场祸事,不用安排身后事什么的,无声无息离去。
只是可惜了,许玉成原本还想试试寿终正寝,安安稳稳在修炼中离开,告诉大家不必担心,我只是追求大道而去。
现在这个结局,也罢,也算“吾道已成,不必挂念”的吧。许玉成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连续不断地战斗下来,又引爆魔障,许玉成抽身离去,只听四周一片抽泣。
所以,崖江还活着?真是一个顽强的小老头啊。
许玉成面上适时地流露出惊讶和敬畏,长睫微颤,清澈的眼眸望向前方。他袖中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了一下,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阳光落在他微仰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条,也映得他肤色愈发剔透,仿佛一尊易碎的琉璃。
其实修仙界但凡有所成就之人,多多少少会将自己的容貌固定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崖江只是地位崇高,外表并不苍老,待人也很亲和,爱说些玩笑话,与望轩最是投契,两人时常混迹在不认识他们的弟子中谈笑风生,叫人在嬉笑间忘记他是需要尊敬的师祖。
眼前这个暮气沉沉的人,竟然是崖江吗。当孟从仪引着许玉成踏入洞府时,眼前的景象却让许玉成许玉成有些难以置信,几乎要疑问出声。曾经神采奕奕的双眸如今空洞无神,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
嘶哑的声音先一步传来,打破了洞府的沉寂:“从仪,进来吧,还有这位小朋友,老头这样可吓着你了,欢迎你来玩。”
许玉成摇了摇孟从仪的衣袖,他定在原地没有反应,于是规规矩矩朝崖江行了个礼,一脸敬佩地说道:“晚辈只是有所耳闻,没想到今日能前来拜见,打扰师祖清修了。”
“呵呵,不打扰不打扰,我一个老头子不过是从仙魔大战中侥幸捡回一条命罢了,听不到你们说话才寂寞呢。”崖江咧开嘴,试图露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更加苍老。枯瘦的手挥出一桌子的灵果灵酒,“昆吾那小子也算我看着长大的,望轩和他是师兄弟,你是望轩新收的小徒儿,咱们的关系可亲近了,我看了你就喜欢啊,能喝酒吗,陪我喝两壶,不能就吃些果子,甜滋滋的,吃了心情好。”
许玉成从善如流地应下:“弟子遵命。”他姿态优雅地在石桌旁坐下,拿起一枚灵果小口品尝。听着崖江对孟从仪谈天说地,话题天马行空,一路从他自己拜师的时候讲到昆吾初入宗门时的惊艳、孟从仪出师时的欣慰……许玉成,安静地听着,不时附和地点点头,露出温顺乖巧的笑容。
然而,随着崖江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洞府内回荡,一股难以抗拒的困倦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努力想保持清醒,长睫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一下一下地往下垂落。眼前崖江和孟从仪的身影开始模糊、晃动……最后,眼睛不听使唤缓缓合上了。他支撑不住,握着灵果的手无力地松开,那颗晶莹的果子滚落在地。许玉成身体微微前倾,额头被孟从仪挡住,免于石桌的攻击。
许玉成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彻底陷入了昏睡,唇色淡粉,整个人如同低垂的花枝,毫无防备地暴露着脆弱的身躯。
崖江示意孟从仪将昏睡过去的许玉成抱到洞府后的寒潭上,他动作轻柔地将许玉成抱起,感受到怀中人轻得不可思议的重量和那柔软的睡颜,心中怜惜更甚。
孟从仪将许玉成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寒潭中央那块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巨大寒冰台上。冰冷的寒气瞬间包裹住许玉成,让他即使在沉睡中也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眉头微蹙,让人更添几分怜爱。
崖江走到寒潭边,枯瘦的手指开始凌空划动。一道道玄奥复杂的金色符文随着他的指尖流淌而出,宛如有生命的灵蛇,迅速在冰玉台周围的地面上蔓延、交织,最终形成一个庞大而精密的阵法。阵法光芒流转,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将寒冰台和台上的许玉成笼罩其中。
“师祖,如何了?”时间在寂静中一点一滴流逝,只有阵法运转时发出的低沉嗡鸣和寒潭水流的潺潺声。孟从仪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在阵法中央沉睡的许玉成身上,看着他被柔和的金色光芒包裹,如同被献祭的圣器。墨色的长发铺散在剔透的寒冰上,月白的衣衫衬得他肤色近乎透明,在阵法光芒的映照下,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脆弱得令人心碎。孟从仪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开口询问。
“一切如常……”崖江缓缓收回手,阵法光芒渐歇。他摇摇头,声音干涩沙哑:“只有生机、命理不对,只剩一半,而且……也不是他自己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消化这个惊人的发现,目光复杂地看向冰玉台上沉睡的少年:“比起初预想的神魂契还要不好些,我还侥幸想过,不可能是神魂契,此契苛刻,立契的过程便凶险万分,结果也应该是同生共死,不离不弃,小许活生生地出现在凌霄仙宗,还成了望轩的徒弟,昆吾却早早消逝,这便对不上了。”
“现在好了,”崖江长长叹息一声,带着无尽的沧桑:“真的不是神魂契,昆吾比我们想的还要痴情,还要决绝。他不知从何处,找到了失传千年的相思印,就这么义无反顾地打给小许了。”
见崖江这样的做派,孟从仪皱着眉,十分不解:“师祖,相思印是何物,比神魂契还厉害许多吗,为何仙界没有传说了。”
“你们这些小孩当然不曾听说了,这可是禁物啊,没有人知道这东西怎么出现的,轰动一时后就消匿不见了,仿佛从未存在过。连我也只是偶然得知的,你只消知道,小许的气息和昆吾相似不是你的错觉,可以说,他体内流淌的灵气,他此刻存续的生机,就是昆吾所化。”
他看向孟从仪,眼神锐利而悲凉:“天机不可违逆,可昆吾偏偏就逆天而行了,叫小许沉睡百年,忘却前尘归来。所以他魂魄逸散于天地,小许也只得半数,如今灵识有损,将来也是不可成道飞升了。我虽不知他们如何结识,不过两人应是情谊深厚,相伴相爱。”
崖江慢悠悠说来,看着孟从仪瞬间变得惨白难看的脸色,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想来昆吾也是甘之如饴,他不知用了何种代价,催动相思印,只需他单向付出,给出想要给小许的本源精血与半副命,便可生生世世种下烙印,护他周全,我方才想了半天,若是当时身处那样绝境的是我,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活下来,何况他还分心救了我,又有一半要抽出来给爱侣,事无万全,你也别怪这孩子。”
而在那刺骨的寒冰台上,许玉成的身躯虽然沉睡,他的意识却并未完全沉寂,只是碍于阵法,被暂时禁锢得不得动弹。
系统的声音在他识海中焦急地响起,如同炸雷:“小玉!小玉!快醒醒,不对,你现在醒不了,听我说吧……你听听,这两个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许玉成:“……”
他的意识在系统的狂轰滥炸中一片混乱,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什么时候给自己下过相思印了,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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