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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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被遗忘的老旧玩偶（第1页）

番外五被遗忘的老旧玩偶

生日礼物堆积得高高的，小夏宛淹没在礼物堆里。宛如小山丘的礼物压得他无法呼吸，但里面没有一件他喜欢的。

"小宛。"女人抱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玩偶。

夏宛两眼放光，"小熊！超级大的！小熊！”

夏宛双手抱着小熊，"谢谢妈妈！"

“我们给小熊取个名字，好不好……"

“你最近总是很晚回家呢，明明是个老总?"

“老总也很忙的。"

“那你要解释一下衣服上的口红和香水味吗?"

“就是女员工不小心沾上的，有什麽好解释的。”

“借口真是出劣，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想承认吗?"

“我都说了只是不小心粘到的！”

“你让我太失望了。”

“小宛。”

“在呢！妈妈！”夏宛抱着小熊蹦蹦跳跳地到她面前。

“妈妈新建了一个花房，我们带着小熊一起去吧。"

“嗯！”

“我劝你别乱讲话。”一个清晰的巴掌痕显现在她脸上。

他的尖头皮鞋用力地踢着她的腹部，“还敢乱说吗？”

再次狠狠地拽起她的头发，“回答我啊？”又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

“这是事实……”

“死都要嘴硬吗？要不是看在其他人的面子上，我早就和你离婚了！”

他拿着泛着白光的剪刀，细长的发丝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的裙角沾着点点血迹。

“爸爸……妈妈她……怎麽了……"

“为什麽妈妈生病了啊?”

“……很严重吗?"

“别理她。”

她独自坐在钢琴前拨动着琴键。

她的手仿佛被浸泡入滚烫的热水，眼神恍惚，注视着银色的剪刀，剪刀放在她的脖子上，胡乱地划过一道直线。

斑驳血迹，掺杂着咸腥的气味滴落。透明的泪悄悄渲染鲜红的颜色。

月光寂静。

她倚着钢琴，手腕上的鲜血直流。她的眼睛缓缓闭起，用尽最後一丝力气抱着夏宛。夏宛小小的肩膀却无法依靠。

“妈妈……尽力了……”

“对不起……小宛……”

又是弹钢琴时穿的一身白裙。夏宛的衬衫上沾着暗红的血迹，她的呼吸延长减慢。她的身上还有触目惊心的被鞭打过的痕迹，有些脸上的疤痕结了痂却又流出血来。

“妈妈！”

“不是的……你不要……”夏宛哽咽住。

“爸爸……为什麽……”

男人将视线瞥向另一边说：“把小宛带回房间。”

鲜红的血迹漫延到我的脚下，爬伸到我的脚踝，爬伸到我的喉颈，漫延到全身，掩盖住我全身所用力气，抑制住我撕哑的声音。隐蔽在角落，仿佛伸向我的丶想往抓住我的丶一涌而上的恶臭气味的手。

压制着我的动作，我动弹不得。

不要……

不要！

可惜已经于事无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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