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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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先订了回香港的票，梁靖森当着裴玉的面儿，拉了个群聊。加上了程嘉定和云浅。裴玉刚要问干嘛，就见梁靖森艾特了所有人：[20号出国滑雪，去不去]那根悄悄在心中竖起的刺又让裴玉不舒服。她没说话。根据聊天框里的消息，程嘉定好像只想情侣出行，没打算四人一起。此时，裴玉说不上是什么心理，跃跃欲试地想攒成这次聚会。她想借机，再审视一下梁靖森对云浅的态度。弄清楚，是不是她误会了对方的友谊。回身拿过自己的手机，裴玉假装玩闹：[求求你了程嘉定，带上我俩吧]女朋友漂亮，善良梁靖森到了香港，先把裴玉送去酒店，才回家。外公去世，外婆年纪大了，早就被梁母从广东接过来，现在跟着女儿女婿住在一起。进门，梁靖森就见到笑着朝他招手的外婆。小时候，他在外公外婆家住过几年，祖孙感情十分亲笃。走过去，他坐到外婆身边：“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外婆岁数大，但精神头很好，满头银丝，皱纹显现，但依旧掩饰不住身上的书卷气，有着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从容和优雅。她很爱笑，瞳孔明亮清澈，气质温柔又含蓄，穿着素色衣裳，像极民国时期，骨相端庄，体态轻盈的文人，自带清冷疏离的风骨。外婆握住梁靖森的手，满眼欢喜：“婆婆身体好啊，你在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好吗？”梁靖森点头。见状，外婆拍拍他的手，佯装生气：“臭小孩，还是那么不爱说话。怎么，你不想让婆婆在这住啊”“……”梁靖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才道，“我没有，这就是您的家，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外婆看起来不信：“是吗？”梁靖森眼神真挚，口吻笃定：“当然。”下一秒，外婆仰靠着沙发，轻声笑起：“看把你吓的，婆婆和你开玩笑的。”“……”梁靖森松了口气。他可以让任何人伤心，唯独外婆不行。他刚要起身给外婆倒水，外婆拉住他手腕。“你在外面读大学可不能再这样不爱说话，外婆是开你玩笑的，但其他人可能会对你造成误会。”外婆耐心给他讲：“就像你外公，以前也不爱表达，所以我们吵了这么多年，都是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受控制的，外婆怀念起和外公的过去，但不是消极的情绪，而是用过去种种摩擦做例子，嘱咐他一个人在外读书要与人和善，要多多表达心里话。梁靖森对外婆几乎是有求必应，哪怕现在不认同她的话，也乖乖点头：“您放心，我在外面读书一切都很好。您安心在这住，我妈特别开心，最近都不往国外跑了，离开公司就想回家陪您。”外婆脸上的笑就没停过：“那你呢？你要不要多住在家里一段时间，陪陪外婆？”闻言，梁靖森眸底翻涌一阵明显的犹豫，被外婆精准捕捉，她没有责怪意思，反倒眯眼点破：“我懂，孩子大了还要陪女朋友，去玩吧去玩吧。”梁靖森坦坦荡荡十几年，头一次尝到尴尬滋味。他冷白的指尖搓滑膝盖，沉着嗓子道，“我明天出国一趟，很快就回来陪您，我没那么忙。”“不用。”外婆脸上的笑淡了淡，神色正经：“有了女朋友就好好陪人家，不要把原本属于她的时间分给家人，你要合理规划，别一味地让某一方退让。这一次，或许人家不说，夸你孝顺，但时间一长，人家是会伤心的。你既然喜欢她，就不要伤她的心。”“……”梁靖森没想到被教训一顿。他现在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对。而面对外婆，他只有点头同意的份儿。“我知道了。”梁靖森统统答应。本以为这事就此翻篇，没想到，外婆站起在客厅散步，像是突然想起某事，语态好奇：“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梁靖森不想多说。就见外婆点点头：“行，孩子大了不愿意和我说话，我懂。”“外婆！”梁靖森拦住她，冷峻面容透出无奈，又不失对年迈长辈的纵容，脑海中就浮现裴玉的长相：“很高挑，皮肤白，不笑的时候看着冷冷的，但笑起来……”他尾调拉长，像是在认真找合适的形容词。外婆见了，故意接话：“笑起来很漂亮？”梁靖森点头：“她法学院的，很聪明，也很……”“强势？”外婆又接话。但梁靖森这回没有顺着说，利落接道，“善良。”外婆一副了然表情，以上信息听起来只会叫人满意，她抬头看看墙上的电子表，提议道，“那你这次回香港，要不要给她带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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