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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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裴玉大气都不敢喘，胸口绷得鼓胀，眼睑颤抖，心跳快得像在耳边敲锣打鼓。馆内不乏挥拍的打球声，骤然尖锐，攻袭着她濒临崩溃的心理防线。她往后退，就被他抬起的大掌按住肩膀，钳控得丝毫无法逃脱。梁靖森看着她：“求人要有诚意。“他凸起的喉骨很漂亮，裴玉近距离看过，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上游走，发现他下颌微微泛起的青茬。她常见他斯文清冷的一面，私下男性荷尔蒙气息感受得很少，她突然想用手摸，想看会不会刺痛。在她出神时，梁靖森手腕力道突然加重，她猝不及防地踉跄，一下撞进他怀里。“啊……”裴玉憋了很久的气息狼狈吐出。梁靖森没躲，任她扑过来的上半身瓷实地压在胸口。他低头在她耳边，动作本该慵懒暧昧，偏生眉眼间凝着终年不化的霜色：“什么时候学会呼吸，再来和我说话。“他松开了手。“……”裴玉耳尖漫上薄红，指尖无意识绞住他胸口的衣服，把柔软布料都抓皱了。她忽然想起一幅画面，上次下雨，她在奶奶家，看到白猫蜷缩在屋檐下，也是这样用湿漉漉的尾巴勾缠门环。“我呼吸得不好吗……“她尾音拖得绵软，睫毛忽闪，满眼真纯：“那你可以教教我。“梁靖森纹丝未动。裴玉的掌心突然贴上他下颌，新生的胡茬刺得肌肤发痒，心也跟着动了动。她扬起脸，就见梁靖森镜片后的瞳孔微缩，喉结上下滚动。刹那，她像是胜利者，眼尾弯成小月牙：“你也没多会呼吸嘛。“笑起来，身上的玫瑰香气混着呼吸漫过梁靖森的口鼻，他感觉下颌那片泛青的皮肤泛起热意，细痒灼人。家世傲人梁靖森不动声色地把裴玉推开。她站到一旁，发现找她表白过的男生还在关注他们这边，心中的紧张像肆意生长的藤蔓，促使她抬手，再挽住他的臂弯，眼神为难：“他一直看我们……”梁靖森抬眼，那男生火速移开目光。裴玉便笑了：“这样就很好，他会觉得我们是一对，不会再来找我了。”梁靖森抽手，把瓶子里剩下的冰水一饮而尽，嗓音染上冷意：“没空陪你胡闹。”他转身走到场内，拿起球拍。朋友们也跟着回到球场，两两一队，继续打球。他们技术都挺好的，裴玉坐在椅子上欣赏，觉得自己简直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赛。她爱运动，平时也会关注体育赛事，梁靖森这样的技术，要么是小时候练起来的，要么近年训练强度大，水平一流。她没忍住拿起手机，镜头对着熟练发球的男人。梁靖森旁边的队友朝他挑眉：“好好打，你女朋友在拍。”就见男人握紧球拍手柄在身前引拍。他拿球的左手往上扬，高大身形微侧，双腿蹬地跳起，胸口朝天，右手持着的球拍拍框冲背，肌肉紧实的小臂内旋挥下。嘭的一道拍球声，响彻场馆上方。梁靖森单脚落地，身形平稳，锋致眉间是游刃有余的冷淡：“话这么多，小心球打你嘴里。”“……”队友嘿嘿一笑：“害羞了？谈恋爱还怕人家说啊。”梁靖森眉心拧起：“网球队下周审核，你这么闲，把你踢出去好不好？”队友瞬间严谨起来，抢上去接球，一拍一拍打得认认真真，再也没精力聊八卦。梁靖森做运动，裴玉没打扰，也没离开，转身跟着人群，找到卖饮品的商铺。她想了想，没给他队友买水，只给他买了一瓶。再回原处，他们已经散场，梁靖森拿着网球包，看样子要离开。裴玉小跑上前：“你要回学校了吗？”刚从冰柜里取出的矿泉水在掌中不停滴着水珠，她拿纸巾擦干净，才递给身上还散着热意的男人。梁靖森睨一眼，没要。“我不回学校，你别等我。”瓶身又被新的水珠打湿，裴玉继续擦拭，干松的纸巾就被洇湿，攥在掌心小小一团，皱得不成样子。像她现在的心情，乱糟糟的。“他没找你问什么吧？”她眼神紧张。偏偏，男人眉间冷瑟，拎包往前走，落拓身影无比锋利，疏离得让人紧追都心里生怯。她深吸一口气：“刚刚只不过是当他的面儿演戏，如果我冒犯你了，我道歉。”梁靖森驻足，黑眸居高临下：“演戏？”裴玉心脏咚咚狂跳。为了自尊，她重重点头：“得让他相信我们在谈。”就听梁靖森喉间溢出一声轻慢的笑：“那你惨了，我刚刚告诉他，和你根本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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