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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大部分叶子粉,还是要留给采薇成亲带走的,她不是跟彭顺和定了秋收完成亲吗?”
“所以趁着这段时间不农忙,你们每天都要过来打叶子,你们也看到了,叶子虽然打的多,可太阳一晒少了一多半,再打成粉更没有多少了,”芦苇一边忙碌一边絮叨。
压根没看到佟父佟母的猪肝脸,听听,这是姑娘家该说的话吗?谁能把成亲的话大剌剌的说出来?
佟父用力的咳嗽了好几声,恨不的嗓子咳出血来,闺女都没听懂意思。
“阿爹你怎麽了?”芦苇後知後觉的听见咳嗽声,停下了手上的活,脸上沾满了叶子灰。
佟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目光又看了看彭顺和。
彭顺和腼腆的恨不的脑袋长膝盖上,脸贴泥巴里才好。
“你羞什麽……”
“芦苇,去把竹叶子洗了拿过来晒干,趁着太阳辣,明天上午好打了掺进去,”佟父第一时间开口打断闺女的话。
他不能在咳嗽了,他怕他再说慢一点,闺女惊世骇俗的话又出来了。
“她娘,芦苇一个人不好洗,你领着采薇都去帮忙,都等着竹叶子粉用呢!”佟父递给了佟母一个眼神。
“采薇先去给你阿姐帮忙,我去把木头泡了就来,仲林,顺和,你们坐着啊,”佟母起身之际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闺女。
采薇满脸羞红的跟着她姐背筐出门了。
佟母把木头泡去门口的水里,追到闺女跟前气哼了一声。
“咋了?”芦苇不解道。
“你说咋了?你刚刚那话是姑娘家该说的吗?”佟母看闺女茫然的样子气结。
“哪话呀?我没说什麽过份的话呀?”芦苇想了一下真没说过分的话。
“采薇跟顺和成亲的话你也能说?”佟母停下脚步。
“为什麽不能说呀?他们本来就要成亲了呀?更何况我们在家不也常说吗?怎麽现在又不能说了吗?”芦苇一脸这有什麽可藏着掖着的?怎麽的,不说就不成亲了?
“能说是能说,那不是我们自家人在家说的吗?今天人家顺和就在眼跟前,你就这麽大剌剌的说,显得你们姐俩不矜持不羞丑了,”佟母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怪来怪去还得怪自己,平时没有约束两个闺女说话,一家人说话也不避讳,导致她们嘴上没个把门的,佟母心里肠子都悔青了。
芦苇:……
“总之以後你们姐俩记住了,不许当人家面啥话都往外说,记住了没?”佟母严厉的叮嘱两闺女。
“说话呀!”
“记住了,”芦苇不情不愿的开口了。
采薇红红个脸痴痴笑着点头。
“你呀!你都要出门子的人了,你阿姐说的情形不对了,还不进屋躲着点?愣是傻呵呵的在那干活笑,”佟母简直被两个闺女气的没脾气了。
两筐竹叶子,硬生生的被佟母带闺女洗了一个多时辰,磨蹭的时间差不多了娘仨回家了,家里帮忙干活的人也走了。
进屋佟父白了一眼闺女,“被自己惯坏了。”
芦苇举手认错,“我错了,我以後说话一定会注意场合的,我哪知道成亲这话不能说呀!我经常听村里人说谁谁成亲的,哪晓得是犯忌讳的。”
佟父干活的手顿了顿,“安稳下来满打满算才二年,村里民风开放也是能理解的,以後时日长久了,说话可不能随心所欲了,免得彭家人看轻了你妹妹。”
芦苇闻言挑眉看她爸,见她爸神色认真担心,她也收敛了随心,想了想好像轻易说婚嫁的事,确实显得的姑娘家太轻佻了。
“我以後会注意的阿爹,今天也就是说秃噜嘴了。”
佟父叹了一口气,“没事,我闺女的意思我懂,以後自己家想怎麽说就怎麽说……”
“还说呀?”佟母飞刀眼看佟父不赞同道。
“丫头家也就是在怀里娇点,总是这不能说那不能说,那不就跟我做船的木头一样?”佟父讨好的笑道。
佟母的心也立刻软了,二闺女眼瞅着没几个月就要成亲了,随心所欲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不跟你们爷几个说了,”她跺脚转身进了锅屋。
芦苇做了一个鬼脸,把竹叶子铺开晾着,在她爸无奈的目光下又出门了。
采薇看她姐出去了,她当然也跑的飞快的跟了出去。
姐俩淘哪去了呢!竟然跑到荷塘来了,塘边刚砸好的台阶还是崭新的。
芦苇摘了一个大荷叶戴在头上,沿着塘边转圈打转,企图长出哪咤手摘莲蓬。
“芦苇,你们在这干啥呀?”徐仲林扛着铁锹路过,好奇的询问姐俩。
“徐六哥你来的正好,你帮我在水边打点莲蓬上来吃,”芦苇本想自己下塘打的。
鞋都脱了又穿上了,她刚跟她爸保证过收敛性子的,说话都有忌口的,更何况卷起裤腿下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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