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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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乌云密布，并降下倾盆大雨。等着红绿灯的刘警官诧异地看着天空的乌云，他嘴里念叨叨：“奇了怪了，还真下雨了。”沈望舒打开车窗，和旁边等车的车主对视一眼。对方看见沈望舒后，立即对着她骂骂咧咧。说她翅膀硬了能逃巴拉巴拉。只不过雨很大，将大部分辱骂都给掩盖了。沈望舒关上了车窗，刘警官的手机响了起来。“长阳路立交桥发生交通事故，赶紧回来增援。”那一刻，刘警官看着沈望舒的眼神，跟见了鬼似的。正好绿灯亮起。沈望舒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站：“刘警官，你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就行了。”下车之前，刘警官给她拿了一把伞。他嘴唇嗫嚅着，似乎有想问的，但又问不出口。沈望舒好心给予回答：“刘警官，神舟成功返航，龙王高兴路过，鸿运当头，遇事必能逢凶化吉。”刘警官一直提着的心，被沈望舒逗笑了，然后笑骂：“说了封建迷信不可取。”似乎知道她的窘境，刘警官开口说道：“最近的妇女失踪案，有两千块钱悬赏线索的奖金，上面还没打款下来，我先给你垫付，这么大的雨，你打车回去吧。”沈望舒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养母来接我了。”话音刚落，车窗就被用力敲了敲。穿着一身贵妇打扮的苗淑慧冒着雨，撑着一把小伞，模糊的车窗倒映着她狰狞的面孔。沈望舒打开了门。伴随着门开的瞬间。雨水和苗淑慧的怒骂声一起传来。“跑啊？翅膀硬了？有能耐跑了？还跟野男人混在一起？你……”当看清刘警官一身制服后，苗淑慧的声音跟被掐了脖子的鸭一样，瞬间卡顿。沈望舒对刘警官开口：“谢谢警察叔叔，你去忙吧。”“对对对。”苗淑慧也跟着附和，“警察叔叔你去忙吧，这是我养女，她瞒着家里跑出去一天了，麻烦你了。”苗淑慧说完后，将刘警官的车门用力关上。伸手掐着沈望舒的耳朵，将她拖拽着进了另一辆车子里。沈望舒任由苗淑慧的动作，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刘警官在看着。而这，也是她接近顾家的重要一环。苗淑慧一边拽还一边骂：“能耐了，会跑了？还会到医院检查了？你知不知道全家昨晚找了你一晚，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也别活了。”一路上，苗淑慧都在骂骂咧咧。沈望舒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刚才淋了一点雨，现在有些冷。嗓子还有点痒。不出意外的话，她可能要发烧了。不是我吓的，你信吗？苗淑慧载着沈望舒回了司家。一进门，司颖初就小跑着过来。她打量着沈望舒平坦的腹部，欣喜道：“妈妈，她真的怀上了吗？”苗淑慧冷眼地看向沈望舒：“待会验孕一下就知道了。”她们就这么当着沈望舒的面，将以前对她隐瞒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苗淑慧甩给沈望舒几根验孕棒：“自己去验验。”沈望舒没有接。那些东西掉在了地上。苗淑慧立即尖着嗓子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要我拖着你去？”沈望舒冷静地拿出产检单：“不用了，我怀了，七周。”司颖初立即将她的产检单夺了过去，脸上的欣喜克制不住。她兴奋道：“妈妈，太好了，还是双胞胎，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可以嫁给裴浩楠了。”苗淑慧也欣慰地拉着司颖初的手：“是呀，一年了，终于怀了。”沈望舒内心毫无波澜地看着她们，她们激动兴奋的样子，好像有喜的才是她们。司颖初对着苗淑慧撒娇：“妈妈，快把她关起来，不能再让她跑了，万一下次她跑了，把孩子弄没了，那我们做的一切可都作废了。”苗淑慧赞同道：“我的女儿真聪明，来人啊，把她关起来，双手双脚都锁床上去。”两天了，沈望舒只吃了一桶泡面，刚才还淋了一点雨。现在她虚弱到不是很想动。没忍住，还咳了两声。这两声把她脸上最后一丝血气都给咳没了。被雨淋湿，衣服还没干，她浑身湿漉漉的，像上辈子那样，双手双脚被捆在了床上。就在司颖初和苗淑慧两人展望美好未来时，沈望舒睁开了眼。她拼命挣扎着，将铁链扯得哐啷作响，扯着嗓子，声音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她哭着大喊道：“妈妈，我答应给姐姐捐肾，不要把我锁起来，我没跑，我真的没有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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