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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室内的暖光,又或许练武耗费了她太多精力,方以岚也觉得乏了,顺势倒进他怀里。
只是睡了没多久,却被手腕上的疼刺醒了。
擡眼一瞧,手腕已被攥出了一圈青紫,赵怀叙还陷在梦里,额间布满冷汗。
“屿安,你怎麽了?醒醒...”
推搡间,方以岚注意到赵怀叙散开的衣襟,胸口处似乎有什麽鼓起的东西在搏动,扯开衣领一看,果然是蛊虫在皮肉下游动。
赵怀叙缓缓醒了过来,眼神还有些恍惚,仍在强扯笑容,安慰道:“我没事...”
可那苍白的脸色和还未消退的冷汗,却将他的虚弱暴露无遗。
方以岚掌心往他胸口一贴,想看看有没有什麽法子能让蛊虫停下。
“别动。”赵怀叙只好起身将方以岚箍在怀里,下颌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在胸腔里,“让我抱会儿,就当...止疼。”
方以岚突然想起来那日的密信里写的安蛊丶肌肤相亲...耳根子瞬间红透。
可再不好意思,也不能看着赵怀叙在这独自受煎熬。
方以岚从他怀里撑起脑袋,搂住他的後颈:“阿若没告诉你,应该如何做吗?”
她主动贴上了赵怀叙的唇,撬开他牙关,赵怀叙靠着极强的意志力忍耐着,才能摒弃对她血液的极度渴望,不让自己重重咬住她的舌尖。
“够了!”赵怀叙手掌扣住她後颈,扯开两人正在交缠的唇舌。
方以岚忽然屈膝顶向他腹部,赵怀叙闷哼着松劲的刹那,她反身将人按在榻上,指尖挑开他湿透的额发:“你是不是不行?不行就换我来。”
她用扯落的衣带缠住赵怀叙的手腕,绑在床栏上,扯开赵怀叙最後的遮掩,蛊虫感应到情动开始共鸣,纱幔也被方以岚扯落,盖住两人交叠的身影。
方以岚缠上他腰身,蹭过他紧绷的腹肌,看着那人泛红的脸,竟还有心思调笑:“怎麽脸比我还红?我还没开始呢...”
未尽的话语被吞进赵怀叙灼热的喘息里。
床柱上的衣带陡然绷断。
“笑话我...”赵怀叙在将坠未坠的悬崖边勒住缰绳,赤红的眼瞳里翻涌着兽性的暗潮:“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等…”
赵怀叙已经等不了了,脑袋凑近厮磨她耳後敏感处,落下一片片温热的吻,再顺着耳垂往下丶鼻尖沿着她脖颈青筋游走,用舌尖描绘丶舔舐方以岚因身子绷紧而凹出的颈窝。
“阿岚...我…”赵怀叙突然撑起身。
方以岚已经知道他要问什麽了:“别废话...”
撕裂丶黏着丶呼吸在灼烧。
方以岚足尖踢到案几,翻倒的瓷盏溅开茶汤,在地上漫开一片。
“阿岚...”赵怀叙鼻尖蹭上她湿润的睫毛,嘴里不停唤她的名字。
眼底的赤红缓缓褪去,清明浮现,指尖抚去她眼角的泪珠:“我是你的。”
赵怀叙将下颌抵在她肩窝,沉木香混着泪水的咸涩在帐中氤氲,喉结滚动着吞咽方以岚未尽的呓语,掌心紧锁她的指尖,仿佛要将每一寸空隙填满。
呜咽碎成珍珠,滚落进潮湿的洞xue深处,沼泽持续沸腾着。
月光洒在浪尖却照不穿深海,贝壳在暗流中开合着,海底的巨兽搅弄起痉挛的漩涡。
他忽然扣住方以岚的下颌强迫对视,汗珠顺着鼻梁滴在她翕动的唇间:“阿岚,看着我。”
方以岚喘着气,脸上泛着异样的红,听见他的话,贝齿咬破他肩头。
赵怀叙感觉自己血脉仍在极剧翻涌着,又衔住她的唇,似要将她拆骨入腹。
床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月光如冷水泼在交缠的躯体上,夜还很长。
赵怀叙从背後将她蜷进自己怀里,抵着方以岚的耳垂低笑:“阿岚,我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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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托腮]第九遍了,别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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