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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缨顺从接过,又听她娓娓述来:“那时我家里破落得厉害,我跟着一个手艺人学做灯,这灯便是他所制。可惜我学艺不精,不过能勉强糊口。后来家中愈发无法支撑,父亲欲将我贱卖,有幸遇崔公将我买回,自此锦衣玉食。韦夫人以礼相待,小辈们也都不与我为难,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可时常见兰姨娘似有心事。”
“簪缨世族,高墙深院,困鸟倚笼,振翅难飞。”兰序淡淡一叹,“若问我所愿,我倒宁愿流落市井,日制一盏灯,夜食一瓯茶。”
周缨犹自沉思,兰序已笑着将这话揭过,说:“是我失言了,不过想着你同我一样,算不得真正的府里人,多说了几句,别同我见怪。”
闲话两轮,周缨辞行,临行前兰序将她送至院门,颇为不舍,眼底也似起了雾:“总归多谢你,了我一桩心愿。”
周缨一路慢慢走回怡园,将兰序的话翻来覆去忖度了好几遍,终是懂得了几分她眼里若即若离的哀愁。
回至卧房中,蕴真仍在酣眠,周缨坐至案前,取出那只古旧的榉木盒子,其上铜锁已经失了功效,只松松挂在上面,她取出里边的物件,一一阅过。
竹编的鹰,两段干茎,七封她已烂熟于心的旧信。
以及,一块已然开裂的陈糖。
周缨将烛台移近,将纸笺重新翻开,嘴唇轻轻翕张,无声重读阿娘留于人间的自白。
陈年饴糖泛着苦味,虽未入口,却好似苦得令她脾胃翻疼,她微微仰头,敛去所有情绪。
客居在外,远闻旁人声势浩大的祭祖,却连一炷香也不能替阿娘敬上,满腹怅然令她险要垂泪,可她终究没有哭,只沉默着将信笺叠好装回盒中,再将木盒放回原位。
烛火轻轻扑闪了下,她不由看过去,恰闻窗沿被轻叩了一声。
她似有所感,心登时悬起来。
睽违已久的声音果如上回一般响起——“是我。”
周缨将窗轻轻支起一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蕴真在我这里,睡着了。”
崔述疑惑地看她一眼,示意她出来。
周缨将窗阖上,确认蕴真睡得还算沉,打开明间的门,崔述站在门口,并不进来,只扫了一眼她脚上,说:“换双靴子,带件厚衣服。”
“要出去?”周缨讶然。
见他点头,周缨回房换上一双麂皮靴,又随手拿过一件玉色冰梅缂丝银鼠里斗篷,吹熄灯烛,悄无声息地掩上门,随他从西角门出府。
等将崔府远远甩在身后,周缨长吁一口气,做贼心虚似的说:“你怎么来了?”
“把衣服穿上。”崔述叮嘱她别着凉,领着她往西走。
巷道幽深,夜里行来人迹罕至,周缨跟在他身后,不再出声,走出巷尾,一匹青骢马安静地站在寒风中,打着响鼻等待主人。
崔述斜觑她一眼,玩笑道:“拘在府里这些日子,还上得去马吗?”
“小看谁呢。”周缨不服,摸了摸马背,确认这马脾气还算温顺后,利落踩着马蹬上了马背,歪着头看他,一副自得的神情。
崔述微哂,牵马往前走,随口道:“今夜无宵禁,教你骑马。”
“大年夜,骑马?”周缨有些怀疑自个儿听错了。
崔述颔首,牵马行至玉素河边,岸沿人头涌动,一株百年古木上挂满红幡,随风飘拂,树下有青衫书生摆案代写。
“玉京有此习俗,年夜悼亡人,家中若有不便的,未亡人便来河边系红幡,放花灯,以寄哀思。棠县相距不远,亦有此俗。”
周缨下马,走近古木,夜里视物模糊,却依稀还能瞧见红幡上的字迹或密或稀,但都工工整整,一笔一画极为用心。
她回头看去,崔述牵着马立在不远处,目光落在渺远的玉素河上,身形孤冷又清寂。
她买下一张红幡并一盏花灯,借来笔墨,垂首写下两句简短的话,踮脚将红幡系至古木枝条上,仰头望了片刻,双手合十,虔诚祝祷。
天际星子暗淡,散落棋盘,花灯随水流去,一路畅行往东,为亡人带去来自人间的思念。
周缨目送那盏小灯漂出三尺远,混入灯河之中,再辨不出位置,才提脚往回走。
距崔述还有半尺距离时,她停下脚步,问他:“明明挂念家里人,既回去了,为何不去看看尊长?”
“有悖父母之志,无颜相对。”他答得简单,声音随凛风顺水流去。
“韦夫人今晚背着人哭过,又特地为你留了门。”周缨随他看过去,被河面起伏的水纹晃花了眼,“蕴真醉酒时仍惦记着你,她很想你。”
崔述没出声。
“何等鸿鹄之志,非背家弃族不可为么?”
崔述侧头看她一眼,讶异之色转瞬即逝,笑说:“士别三日。”
“蕴真常带着我读书,悉心教我礼仪,也时不时带我去你的小楼里坐坐,囫囵吞枣,不求甚解,倒也咽下不少。”
崔述“嗯”了一声。她是有这个心性的,否则他当日不会分心亲自教她读书,后来也不会将她安置在府中以便她求学,如今她不过进益快些,也不足为奇。
知他不打算多说,周缨不再追问,先一步往来路行去,崔述牵马跟上,她突然发问:“还骑马么?”
“我开玩笑的,找个由头诓你出来罢了。”崔述缓步往前走,转头看向精力充沛的坐骑,又看向她,问她,“你想骑么?”
周缨坦诚得很,说想。
“好,那上马吧。”
周缨先一步上马,马身一震,崔述随即在她身后落座,双手绕过她腰际,于她身前握住缰绳,简单传授过要领,将缰绳交予她:“你并非完全不曾接触过牲畜,马有灵性,你往日如何驭其他坐骑,便如何驾驭它。”凛风呼啸,他便倾身附耳以掩杂声,“我在后边护着,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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